通紅:“你還知道你是宗主?你若執迷不悟,我身為本宗長老之首,執法堂堂主,今天就廢了你這個宗主!”
紫風鈴冷笑起來:“本宗主承認你有廢黜宗主的權力,但卻必須七位長老合議,一致透過才行,在此之前,本宗主還是天水宗宗主!本宗主的話,便代表天水宗最高權威!莫非你要違背宗主之命?是祖師給你的權力,還是你想謀權篡位?嗯?”
“你!”說道謀權篡位,黃霓裳一時無法介面,甩手怒道:“好!我便召集七位長老合議廢黜你宗主之位一事!你等著!”
見她甩手而去,與她一同前來的兩人也跟著飛走,紫風鈴卻氣得落著淚,朝李邪慘然一笑,竟主動扶了李邪,低聲道:“前輩,你可到我房中靜養。”
李邪猜測她是賭氣,否則李邪應會被安排到客房之類的地方,怎能進宗主房間?
不過,李邪可不管這些,他所要的,只是一兩天時間恢復一下精神力,體內的月能血能等等可以慢慢恢復,只要精神力先飽滿,單憑氣息威壓,以足以令紫風鈴這種高階神子級別的人物動彈不得了,如此也就有自保的能力。
紫風鈴的房間並不大,大約五十個方,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梳妝檯,幾盆盆景,幾幅掛畫及屏風。
看一個女人的性格,可以看她的床,顏色,小物件,整齊度等等都可以道出一些資訊,但紫風鈴的床是紅木製成,灰色的床帳,褐色的被褥床單。
這應是清心寡慾的老者睡的床,不該屬於紫風鈴這樣的美女。
紫風鈴是賭氣才把李邪帶到自己房中,因而領李邪進來時,一時間竟也不知道把李邪安坐到哪裡。
李邪卻微微一笑,直接走到床上坐下,將被褥堆到床頭靠著背,此舉令紫風鈴臉紅如潮,又尷尬無比。
李邪嗅了嗅床上的清香,才笑道:“坐。”
紫風鈴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心裡卻嘀咕著:這可是我房間,怎麼好像他成了主人?呸!他才不是房間的主人。
“說說,怎麼回事?你跟那位黃霓裳。”李邪反正無事,恢復精神力也不需要刻意閉目潛修,但李邪卻擔心自己被攆出去。
雖然,他哪裡都能恢復精神力,不需要刻意在天水宗之內,他隨紫風鈴來天水宗,只不過是恢復精神力後,順便能瞭解一下比丘星域的一些情況,好知道下一步怎麼走,當然,他也可以等恢復實力再來做這些。
然而此刻,他對那個黃霓裳很不爽,所以,他決定幫一下紫風鈴,要幫助她,首先要知道到底什麼情況。
紫風鈴嘆了口氣:“這是我們宗門的事,不想給前輩帶來煩憂。”
“我既然來了你們宗門,這事似乎也跟我脫不了關係,也就該瞭解一下,也許,我可以幫你。前提是,你願不願意說。”
“前輩肯幫忙?”
“就看你說不說了。”
紫風鈴眼神現出幾分激動,連忙調整心情,緩緩說道:“晚輩師尊渡劫不成而仙逝,而晚輩在宗門內地位並不高,只因天賦過人,被師尊臨終託付為宗主。如此也就招引了許多人的嫉妒。晚輩一直息事寧人,可她們卻越來越過份。”
“人善被人欺,不過,地位不高突然攀升高位,這樣的壓力是必然要承受的,你繼續。”
紫風鈴點了下頭,繼續道:“與晚輩對立之人,其中便以黃霓裳為首,原本宗主之位理應是她的,她記恨於晚輩,晚輩也能理解。只是她逐漸將我視為眼中釘,已不顧本宗大局,公然與晚輩作對,以致本宗分為兩派,少數支援晚輩的人,以及大多數想看晚輩下臺的人。”
“你懂射箭嗎?”李邪笑道:“我在軍隊的時候學過幾下,箭的箭頭之所以是三角形或者錐形,是因為箭要指一個方向,正中靶心!箭頭開叉,箭就射不準。你早該把這些開叉斬了!作為一宗之主,你就是箭頭,你指哪,門下就得走哪,你說一,門下就只能聽一,這才是宗主!什麼狗屁執法堂,長老之類,算個鳥?她們只能當翎羽,輔助你前進,若管轄到你頭上,都該砍了!”
這麼多年為王,李邪穩坐高位,雖底下的人衷心,但其中也因李邪的權欲之道,在他看來,要搞好一個勢力,箭頭最重要,權力核心就應該專權獨斷,誰也不準忤逆,如此才能將勢力帶向兩個極端:一是失敗,徹底的失敗;另一個就是成功,無可動搖的成功。
而能組織勢力的人,通常都比常人高明,也就有更大的可能將勢力帶向成功。所以寧願剛愎自用寧願獨權蠻橫,也不要優柔寡斷甚至讓下人騎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