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殿堂前的宮女隨即開門通報,不一會兒,恢復一身黑色斗篷的丁綿綿走了出來,連身帽依舊遮住她的大半容貌,她對著郝將軍道:“請跟我來。”
他跟著她進入偏殿,在典雅又嚴肅的石廳坐下。
一會兒,祈福完的塔莎端著一杯祈福酒走了進來,將手中的酒交給丁綿綿,“去吧。”
“是……是。”丁綿綿顫抖著手接過,轉身走了出去。
“等一等。”塔莎又喊住了她。
她連忙停下腳步。
“你很清楚這杯祈福酒的重要性,是不?”
“嗯,我知道。”
“那就好,去吧。”
丁綿綿眼眶泛紅的走了出去。
而郝森立即將飛鷹要他拐騙王妃到市集的事一一道來。他的想法很簡單,女巫法力無邊,只要她肯幫他的忙,他應該就能擺脫那個可怕的異族頭子。
異族頭子?塔莎冷笑一聲,真是天助她也,她一肚子的怒火正無處可發,也不出知該如何將那個可憎的王妃趕離善摩國,這下,她要是被那個頭子帶走,不正好?
她看著他道:“這件事你沒跟大王提起吧?”
“當然沒提,這說來是窩囊事,我好不容易因你的金口而受重用,怎麼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很好,你對這事三緘其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
“沒錯,你回去吧,我會在午後帶王妃到那裡的。”
他眼睛一亮,“太好了,謝謝、謝謝!”
一想到有塔莎幫忙,郝森笑得闔不攏嘴。如此一來,他脖子上的這顆腦袋就不必移位了,大王要是怪罪下來,也不干他的事,是女巫做的嘛。
郝森愉快的離去,而塔莎則前往朝天殿。
此刻,歐陽靜正被眾人逼喝丁綿綿手中的祈福酒。
“我不要,我不喝就是不喝!”她氣呼呼的看著這幾天還對自己挺好的古鎮宇,“我說過了,什麼祈福酒、貴子酒,這都是迷信,我不要喝嘛!”
“王妃,這可是女巫特別跪求三日,跟神明祈福而來的酒,你就喝了吧。”曾紋婕也好言相勸。
但古鎮宇可沒耐性了,他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刁鑽,“只是一杯酒,你為什麼要這麼抗拒?”
抗拒?拜託,那個女巫送她兩個耳光耶!誰曉得她會不會在裡面加什麼料?
她雖是名醫之後,但草藥不識幾個,要真被她下了毒,她可嘗不出來!
“總之,不喝就是不喝!”'端著酒的丁綿綿心裡為難。這—杯,塔莎加了更多的“無子草”,這草無色無味,是種打胎藥,產於北方山中,塔莎有信心,即使王妃是神醫之後,也無法嚐出這個藥味。
她將這樣的藥汁滲入祈福酒內,已成功的讓大王的前王妃們無法懷孕,而今,她當然也不要歐陽靜這個新王妃懷孕……
其實,新王妃對她有救命之恩,她實在不該端這杯酒來,但塔莎說了,她要不照她的話去做,她有更多的法子讓王妃斃命……
“王妃,請你喝了它吧。”她還是開口了。
“綿綿,你勸了也沒用,好在……”歐陽靜拉掉她的連身帽,笑了笑,“那個臭女巫不敢再隨便傷你了。”
說人人到,一看到塔莎,小誼連忙扯扯主子的衣袖,示意她塔莎進來了。
一看到她,歐陽靜就覺得心情不好。這個女巫還真是備受禮遇,她可以自由來去宮裡的任何一個地方,而且不必通報,簡直就像另一個王呢。
“請大家不要勉強王妃了,我不怪她,是我們前些日子有太多誤會了。”塔莎巧笑倩兮的接過丁綿綿手中的酒杯,直接將它倒掉了。
丁綿綿錯愕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的變化為何如此大。
“一國的女巫跟王妃要是不能和好,這對國運並不好,所以,不知道王妃是不是願意跟我到市集走走逛逛,讓我們重新開始。”她一臉真誠的說。
歐陽靜一愣,“市集?”
“沒錯,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有來自各地的奇珍異草、新奇玩意兒,還有各式物品,總之,那是個很熱鬧、很有趣的地方。”
聽來好像挺好玩的,只是她變性了嗎?突然對她這麼親切,不會是笑裡藏刀吧?
見她狐疑的看著自個兒,塔莎輕嘆一聲,“算了,王妃不肯賞臉,那我自己去走走,看能否多感受到些不同能量,為眾生祈福。”
“不,王妃,你跟塔莎一同前往。”古鎮宇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