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後進軍技室的時候,他剛好在黨政訓練班特訓,王維君和宮慧也不知道他心裡怎麼安排嚴楓,又不能打電話詢問,黨政訓練班的電話只能單向通話,也就是說,只能羅耀從裡面望外的,不能外面往裡面打。
兩人一合計,剛好六組那邊缺人手,嚴楓又懂法文,就把嚴楓安排去了。
羅耀回來後,一看嚴楓在那邊乾的好好的,再調回來也不合適。
六組雖然是為了研究法文、英文密電而設立的,其實就是一個對外聯絡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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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張梁去了之後,兼任了六組副組長,這個六組就真的名副其實成了對外聯絡組了。
羅耀從其他組內挑選了幾員干將過去,把法文、英文密電破譯小組給撐起來了。
然後弄了一個技術指導的名義,把這個密電破譯小組的管轄權拿到了一組的名下。
也就是說,毛宗襄過去的設想完全成了虛設了,不過,他自己都成了吉祥物了,那管得了這個。
羅耀在軍技室,那真的是一手遮天了。
戴老闆的軍統雖然權勢滔天,可他還有需要顧忌的人,比如鄭介民,比如唐縱,這些都是軍統老資格,而且還兼著國府內高官呢。
唐縱還是侍從室六組組長,能在侍從室當組長,那必然是老投資的親信,唐縱在軍統也有一幫擁躉,更不用說,那鄭介民還在軍統內擔任兼職呢。
……
“耀哥,算出來了,你算的差不多,經過我手底下的人核算,把所有可能的因素都想到了。”晚些時候,宮慧拿著一張清單走進羅耀辦公室,“按照我們計算的結果,這三年來,自從長谷壽文給細谷的第一筆錢開始算起,鼎豐樓所賺的,減去員工薪酬和開銷,以及他自身的花銷和他從其他地方掙來的收入等等,現在至少有三萬三千四百三十一塊錢對不上賬!”
“怎麼還算到一塊錢了?”
“因為我們有長谷壽文留下的賬本兒,所以才能精準到這個數,當然,他賬本上的錢未必就是他全部的身家,畢竟還有前兩年的營業收入沒算計去,所以,這個錢可能會更多,保底估算,有五萬塊甚至更高。”宮慧說道。
“這五萬塊錢要麼被他藏起來了,要麼就是給別人用了,沒有第三種可能。”
“是呀,這麼大一筆錢,它去哪兒了呢?”宮慧說道。
“會不會他還承擔著潛伏山城的其他日諜組織的經費發放任務?”羅耀說道。
“以往我們查獲的日諜組織經費的來源基本上都是很清晰的,這筆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難辦了。”宮慧眉頭輕蹙了一下。
“回頭讓羅雪去問一下齊奎,看他在山城潛伏的時候,有沒有收到特別的經費,其他的被抓的日諜,都問一問,看有沒有相關線索,至於已經被殺的,那就再查一下卷宗,看能不能找到線索。”羅耀說道。
“這可是個不小的工程,沒十天半個月怕是不會有結果。”
“不急,長谷壽文不是還在我們手中嗎,找大夫給他看一下身體,看能不能恢復過來。”羅耀說道。
“好的。”
……
na區天主教堂內。
“仁慈的父呀……”韓芸跪在十字架下,伸手畫了一個十字,然後向天主懺悔。
“韓小姐,看你如此虔誠向父懺悔,是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嗎?”一位年老的神父走了過來,詢問一聲。
“雅瑟爾神父,我想告解。”
“好。”神父點了點頭,答應一聲。
從教堂出來,韓芸臉色似乎變得輕鬆許多,她叫了一輛人力車,報了一個地名。
付錢,下車。
韓芸走進了繁星咖啡館。
點了一杯咖啡。
“小姐,您的咖啡。”侍者很快給她端來一杯咖啡,“小心燙,您慢用。”
“謝謝。”韓芸微微一點頭,致謝。
一杯咖啡很快喝掉了一半兒,韓芸起身,將一張紙幣也在碟子下面,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侍者過來收走咖啡,以及碟子下面的紙幣,但是這個侍者並沒有把紙幣送到櫃檯上,而是直接塞進了口袋裡,從另外一隻口袋裡掏出另外一張紙幣來交了上去。
一切做的很自然。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羅耀自從發現繁星咖啡館是日諜的情報資訊中轉站後,一隻都沒有動他,而是派人監視,這個監視點已經設定了有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