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寶一開口,就哭了,所有害怕與緊張在聽到父親的聲音時,全部爆發:“爸,我——”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談西堯打斷了她:“你姐姐發病了,你快點來醫院。”
難怪一直不接電話,難怪語氣急切慌張,原來是談莞兮病了。
談墨寶懸起來的心,又重重墜下去,她咬著牙,把眼淚逼回去,只是聲音忍不住顫抖,仍帶著哭腔,低聲地說:“爸,我被綁架了。”
她在求救,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談西堯卻不屑一顧地輕嗤了一聲,帶著滔天的怒意:“你姐姐現在生死關頭,你還說得出這種話,我怎麼生出了你這樣的小白眼狼。”
不信,他不信。
談莞兮是生死關頭,她就不是嗎?她也是生死關頭啊。
談墨寶緊緊攥著手心,吸了吸鼻子,儘量鎮定地解釋,重申:“爸,我真的被綁架了,要交贖金,爸,”還是沒忍住,她幾乎哽咽地求救,“你快來救我。”
她看不到談西堯的表情,只聽見了他的冷笑聲。
“被綁架了?”他不耐煩,不相信,也不關心似的,用最狠毒的話罵道,“那你就死在外面吧。”
話音一落,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只留機械的聲音:“嘟嘟嘟嘟嘟……”
談墨寶笑了一聲,低頭,眼淚就滾下來了,一顆一顆地往地上砸。
孫河貴大怒,直接把她的手機摔在了牆上,頓時四分五裂,手機的碎片反彈濺在她手臂上,劃開一道口子,血流出來了,她低著頭,呆呆坐著,除了一直不停滑落的眼淚之外,沒有一點反應。
那你就死在外面吧……
她腦中,只剩這句話,一遍一遍迴盪。
孫河貴發完一通脾氣,一把扯住談墨寶的頭髮,怒極,笑了:“你爸可真夠狠的。”一隻手摸到腰間,拿出一把瑞士軍刀,“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爸。”
說完,刀高高抬起,刀刃反射出一道白光。
第二卷 211:時瑾交贖金姜九笙被撕票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爸。”
說完,刀高高抬起,刀刃反射出一道白光。
十分鐘前,天北醫院。
急救室的門開了,心外科的主任醫師陳醫生走出來,楊氏立馬迎上去,焦急地問:“陳醫生,怎麼樣?”她紅著眼眶,出來得急,妝也沒化,蓬頭垢面的,盡顯老態。楊氏也顧不得那麼多,滿心滿眼都是在搶救的女兒,“我女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陳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緊張的神經還沒有放鬆:“心臟出現衰竭,要立馬動手術。”
楊氏聽完,慌了神。
談西堯接了話,立馬追問:“可是我女兒的凝血功能有缺陷,又是稀有血型,可以動手術嗎?”
陳醫生沉吟許久,才神色緊張地說:“難度非常大。”頓了頓,話鋒一緊,“可要是不動手術,可能熬不過一週。”
楊氏急得直哭:“那怎麼辦?”
“可以輸入血繡。”陳醫生解釋,“病人是稀有血型,家屬中有沒有配型成功的人,最好可以在手術中直接提供新採的血液。”
“有,有!”楊氏轉頭立馬催促談西堯,“快打電話給墨寶,讓她立馬過來。”
談西堯刻不容緩,撥了號碼,可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紅磚毛坯房裡,就在拉電預留的小視窗裡放了兩個手電筒,光線很暗,白色刀光一閃。
孫河貴金魚眼外凸,死死盯著談墨寶:“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爸。”
他話落,刀尖狠狠往下刺。
姜九笙用力一撞,連帶著自己,整個往右邊撲,躲開了孫河貴的瑞士軍刀。
孫河貴怒罵了一句粗話,一腳踹在姜九笙背上,拿了刀,毫不猶豫地再次刺過去,刀尖逼近,孫清貴突然從外面跑進來。
“我想起來了。”孫清貴語氣驚愕,說,“哥,她好像是個明星。”
孫河貴動作頓住了。
孫清貴盯著姜九笙,看了又看,再三確認後:“她是個唱歌的明星,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她。”
難怪眼熟。
明星的話,那錢一定很多。
孫河貴瞳孔一亮,眼底盡是貪婪的精光,他撕開姜九笙嘴上的膠帶。
她語氣平靜又鎮定,先開了口:“我是姜九笙,你們可以上網百度我的資料,贖金多少錢我都付得起。”
被綁了這麼久,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