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sè來。他正自忙亂之際,一個人影倏然出現在屋內,再次出聲說道:“擇凡俗幼童奪舍,還為人所發現,真是個不開眼的東西……”
孩子已是大驚失sè,便yu躲避,無奈身子羸弱,腿腳一軟,便從榻上摔在了地上。未及抬頭,便見身前幾尺遠處懸著的人影,他忙叩首求饒,說道:“晚輩於閉關之中耗盡了壽元,本想尋個修士來奪舍求生。而捨棄肉身之後,修為竟然由築基初期跌至練氣,又怎敢莽撞行事,只得來此凡俗間走一遭!好不易尋了這有靈根的李家小兒,卻因其家境貧困,且身子骨太弱,晚輩這才想著將養一段ri子之後再另尋他處修煉……還請前輩看在你我同修的情分上,饒命啊!”
“哼!不是我與你過不去,而是別人不願放過你……”感同身受之下,人影禁不住嘆了一聲。那孩子又要磕頭,他不耐煩地斥道:“不要讓我動手,滾出來……”
孩子嚇得一哆嗦,神情中盡是絕望。而其卻是不敢忤逆,乖乖地點了點頭。
隨即,屋內光影稍顯黯淡,一個老者模樣的魂影出現,李家的小兒卻是兩眼翻白,頓時癱倒下去。緊接著便是一陣風起,屋門“哐啷”大開,兩道人影倏忽飛去……
“孩子他爹,堂屋好大的動靜……”
“哎呀……莫不是娃兒出事了……”
“我的娃兒,娘來了……”
“孩子他娘,等我……”
……
客棧的那間客房內,花塵子正炫耀著天道門那威名赫赫的一切,以及往ri遊歷時的趣聞。她時而淺笑盈盈,時而手足舞蹈,儼然便是個了無心機的女兒家!
任花塵子說笑不停,林一卻是默不作聲。他拿著紫金葫蘆,悠然飲著酒,只是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
一陣yin風襲來,客房中多出兩個黑影。
現身的一剎,祝皂不敢怠慢,老老實實上前覆命。而當看清那端坐著的一男一女時,老者模樣的人影已是嚇得瑟瑟發抖。
“嗯!行事尚可,算作小功一件,為你減去十年……”花塵子已收起了說笑,一張俏臉兒竟是不怒自威。
祝皂心喜,躬身拜謝!
花塵子拿出玉瓶示意了下,又道:“以後跟著我,有功必獎、有過必懲……”祝皂一怔,她哼道:“行事之際,廢話太多,加二十年……”
祝皂臉sè發苦,深深躬下身子稱是,繼而化作一縷煙霧飛入了玉瓶之中。
見狀,那老者的身影差點渙散。鬼修的前輩已是金丹的修為,卻是與人為奴為僕,自己的下場豈不是要更糟?顧不得許多,他撲倒在地,求饒道:“晚輩於閉關之中耗盡了壽元,本想尋個修士來奪舍求生。而捨棄肉身之後……”
“閉嘴!”花塵子神情不耐,輕斥一聲後,手上又多出一個玉瓶來。她轉而與林一說道:“將其收了送你……”
老者忙又衝著林一跪拜道:“晚輩甘為奴婢!只求活命……”
看著眼前的這一出情形,林一輕輕搖頭,說道:“重入輪迴,轉世為人,或許能脫去你一身的奴xing……”話音未落,他抬手屈指一彈,“喀喇”一道電光倏然而去。
老者“嗚嗚”悲鳴著,轉眼便散去了身影。頓時間,房內的yin氣一掃而光。
花塵子愕然,隨即又頷首說道:“你殺了他,卻亦是救了他……”她眸子一閃,自顧又“嘿嘿”輕笑起來,接著說道:“我可不殺人,我要留著祝皂於身邊消遣!而你……”
話語一轉,花塵子撩起了耳邊的髮梢,又笑道:“可否說一說魔冢中的情形……?”燈光之下,那一張姣好的面容愈發顯得俊俏而迷人,期待的神sè之中,明眸如月……
林一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紫金葫蘆,作出無奈的樣子,說道:“亦罷!我說了便是……”
花塵子連連‘嗯”了幾聲,忙用玉腕托起了下巴,盡其乖巧與溫順,靜待著林一的下文。
燈火靜而無聲,房間的牆壁上映出兩個剪影。一個是玲瓏有致,曼妙動人;一個是寂寞的旅者,悠然獨酌……
“……魔冢之內,乃是一片虛幻的所在,並未發現令祖師的下落……”將魔冢中的情形粗略說了一遍,林一不緊不慢地又舉起了紫金葫蘆。不過,有關天魔谷與魔劫谷的遭遇,以及後來的魔印,他避而不提。
花塵子還是一動不動坐著,卻是神sè狐疑,問道:“初見之時,你並非我魔修之人。而八十年過去,你卻有了魔修的金丹後期修為,莫說與魔冢無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