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力高探員,你怎會在這兒?”
“保搞暢關,沃德料塞先言,蒸大蒜象抗偽耳打斧燻仇移靴衣剪。(報告長官,我得了腮腺炎,正打算向康薇爾大夫尋求醫學意見。)”力高努力不讓草莓汁溢位道。
“啊,莫叔,案子怎麼樣了?”銀凌海替力高解圍的問道。
“我來就是為了這個,”莫凡道:“你好點了沒?可以有條理地組織事情的經過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昏倒在地下隧道內?”
“這個……我……”銀凌海登了頓,回想起發生的事。再順次序,從狄安娜打來的電話說起,一直說到自己被神秘的少女攻擊為止。
“事情就是這樣……”銀凌海看著眼前四張呆若木雞的臉,惱怒的道:“怎麼了,你們不相信?我很清醒,很正常,而且沒有說謊!”
“冷靜點,阿海,我相信你。”岱莉雅忙道。
“阿海,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康薇爾勸說著:“單純的腦震盪有時會有少許後遺症,比如幻覺、記憶喪失及遺忘症等,你有可能也是……”
“凱阿姨,連你也不相信我?”
“孩子,你剛剛說自己的咽喉被割斷,而你現在還活蹦亂跳地和我們說話。”康薇爾溫和的安撫道。
“小鬼,別像個三歲小孩般亂髮脾氣!”莫凡低喝道:“我告訴你吧,除了兇案現場外,我們在其它地方,包括對街、地下隧道上也找不到什麼血跡,你的手槍有發射過,但我們找不到彈頭。”
“那麼那名老伯呢,他可以證實那男人和少女的存在!”
“我們替他作了一份詳細的筆錄,也相信他看到了兇手,不過略微調查後,發現他有精神病紀錄,患有精神分裂症(注二),是小區內的麻煩人物,他的供詞有多少是真實,多少是他幻想出來的,只有天曉得。”
“什麼……”難道自己跟隨血跡,追蹤至地下道,遇到那少女,這一切都是幻覺?
銀凌海又道:“對了!那地下道的入口不是被破壞了嗎?這總不是我的幻想吧?”
“我詢問了鐵路警察那邊,他們最近發現有青年喜歡破壞地下鐵的裝置,他們也為此而煩惱。”
他一時無言。
康薇爾拍拍銀凌海的手,又轉頭向莫凡道:“但阿海總不會無緣無故鑽進隧道中,會不會是他的確看到疑犯,追蹤著對方至地下道,然後……嗯……和對方搏鬥,頭部受到撞擊什麼的,導致記憶混亂。嗯,不好,待會我再替他詳細檢查一下……”
“嗯,這推測也算合理。”莫凡點點頭,續道:“待會我叫繪圖專家來這兒,畫一幅那女孩的拼圖作參考吧。”
“嗯,是的,莫叔……長官。”
“唔,有關狄安娜那神秘追蹤者的事,我會詳細調查的。”說罷,莫凡擺擺手,向門外走去,又道:“阿高,你的腮腺炎痊癒了的話,就跟我來。”
“暢關,是滴,暢關。(長官,是的,長官。)”力高忙不迭把嘴中的果肉吞進咽喉中續道,“長官,我明天應該可以出院……”
“給我好好休息。”
烏雲密佈的天空傳來戰鼓般的雷嗚。
男人猛地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聲和打雷聲交錯,撕破了室內的安靜。
好一會,咳聲漸減,他萎頓在地,本來健康強壯的肌肉已萎縮蒼白,身子變得消瘦,頭髮及膚色都失去光澤。他習慣地往自己胸膛處摸去,然後發出憤怒的吼叫。
可惡,那血族的婊子竟然趁我進行儀式時,把那護身符偷走!
男人喝了口白開水,又休息了一會,冷靜的思索起來;那婊子既已得手,一定已經躲起來了,要找她一來不知要花多少時間,二來則前功盡棄,又可能引起“公會”注意,我很難有第二次機會。但現下沒有護身符,我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
男人忽地又猛烈咳嗽起來,他手一揮,不少心把桌子旁的小相框打翻在地。
“噢。”男人連忙拾起相框,相片上笑容燦爛的人,彷佛幫他打氣般。
“是的,乖女兒,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先做最重要的事。”男人的眸子炯炯有神,視線從相片轉向窗外的天空,道:“即使要把剩下的生命急促燃燒,我也要堅持下去,完成這個儀式。”
銀凌海沉沉睡著,無數陌生影像在他眼前閃現。
一雙雙跳舞的男女、小提琴的樂聲、燃燒著的教堂和十字架、蘋果派的香氣、一張英俊而白皙的男性臉孔、小孩的笑臉、哭泣尖叫的聲音、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