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很危險。小弟,快,應該就在學校正門那方向。”
“喔啊……”付喪神化的直升機發出慘號,傷痕累累的身體扭動了一下,緩緩倒下,變回原來的金屬形態。
“嗄……嗄……”望月掩著腹部直冒血,幾乎被洞穿的傷口。她喘了口氣,身子忽踉蹌了一下。
“望月大姐,你沒事吧。”身旁的義信忙上前扶著她,要不是對方捨身擋了那怪物的一記攻擊,自己早就掛了。
“放心……嗄……我沒事……那個什麼“幕後黑手”原來還在……而且實力還沒見底的嗎?”
“似乎“它”是想把我們拖在這兒。”十津川扶起一個渾身血跡的同僚,道:“那麼說……目標還是村子?可惡,晴美她……”
圭吾凝視往己方衝來的付喪神,皺起眉頭,道:“我弄不懂……不過靈力是以村內某處為中心點……嗯,很強大……老天,還是說,“它”和我們交手了這麼久,都還是在隱藏實力嗎?”
“咳咳,”待在眾下屬保護圈內的富田此時假咳一聲,道:“好吧,敵人正體不明,或許我們先暫時撤……”
“你們要溜就自便吧。”望月一揮木刀,指向村子方向,打斷道:“我老妹、那純情男公關和晴美小妹都還在村內。”
“望月大姐!”十津川大喝一聲。
“X的少囉嗦,你要閃人就快。”
“你誤會了,我想說,我們同行吧。”
“哼。”千鶴沒再答理對方,望向老人,又再輕哼著童謠:“可海里的魚兒/什麼照料都沒有/一點不淘氣/卻這樣被我吃/魚兒真可憐……”
千鶴身影晃動更厲害,她卻如沒事人般,柔聲道:“看,清志……不,爺爺,一切都沒改變啊……所以幸福也是不會消失的……”
““我”,請你聽我說,別這樣孩子氣……”
“閉嘴,我不要聽!”
“啪。”腳步聲響起,從大道路另一旁現出兩道一大一小的身影。銀凌海和雯妮莎。
“啊,是貓貓?還有奇怪哥哥,我不是關起你們了嗎?”
無論是青年又和見多識廣的雯妮莎,看到眼前景象也都不由愣了一下。黑貓再道:“我不明白,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什麼?”
那由他道:“我……不,我們二人都是那由他,因為毒氣爆發的事件,我們分裂……”
她忽頓了頓,半閉雙目,瞬間意識和影像在二人腦海浮現,不過這次“順暢”很多。
“老天,這……”青年愣了一會,然後努力把下頷移回原來位置。
“原來如此……”雯妮莎盯著二人好幾眼,道:“太極圖案……之前那些映像……是善和惡、理智和慾望分裂嗎?拜託,“善良的那個”,當初你應該說清楚一點!”
“對不起,和“惡的我”抗衡需要耗費我大部分力量,而且我們一直處於某種勢均力敵狀態,所以我傳達的訊息都或多或少受她干擾。”
金髮女子頓了頓,又低頭再道歉:“對不起,本來我們……不,我就是我,但毒氣出現的那晚上……那一瞬間我很矛盾……對不起,總之,沒讓死人安靜的走是我的錯。”
“嗯哼,”黑貓半眯起雙目,忽古怪的長篇大論起來,道:“所以因為田中夫婦、彌生等登山客及十津川一行人先後來到,若被他們發現你們……不,應該說,若事情揭破,就會破壞祭典的舉行。
“加上你的抗衡,千鶴只好令那兩個孩子維持生存狀態,這樣老人和她的存在就不會太突兀——那些有能力說話,又知道“千鶴是不存在的村民”的成年人太危險了。”
“故此書庫內那張“委員會成員暨家人合照”,裡面才然沒有千鶴。”青年也如說相聲般,道:“啊,對了……還有村子傳說中,村民殺死鬼的那天是除夕,不過傳說是在明治時期前出現的,用的是陰曆,和現在的陽曆不同,相差了約一個月。
“換言之,“鬼在被殺的相同日子回來報復”,這點就有曆法上的破綻。”他頓了頓,拍拍自己的頭,像是懊惱的道:“唔……這些雖都是些可以有合理解釋的小事,但要是我早些意識到,也不用兜一個大圈子。”
聽至這兒的千鶴輕輕笑了一下,笑聲一如夏夜的風鈴。瞬間,一人一貓只覺四周的空氣緊繃起來,全身上下彷佛被輕輕壓著,是某種威脅性質、壓制肢體活動和五感反應的束縛力量。
她再道:“你們是在拖延時間,等其它人趕來嗎?可這有什麼意義呢?這兒沒有過了某個時間就會爆發的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