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就當沒生過林盛這個兒子’,才算了結嗎?”
林遠致顯然是又生氣了,臉都氣白了,不過這次他沒在說什麼,揮手讓林盛走了。林盛轉身出了辦公室,對外面的助理說讓他進去看看林遠致,便離開了雙木集團。
回去之後林盛沒有立刻找錢寧磊,雖然他很想去潤悠守著他,但是他有更迫切的想做的事。
林盛把今天從林遠致那裡得到的一些萬巖違規競標相關資料整理了一下,那些資料都是萬巖那個跳槽的員工帶來的,資料很少也不是很有針對性,但是卻是一個很好的方向。第二天林盛就飛去了D市。林盛在D市做生意的幾年,結識了幾個比較義氣又狡猾的供應商,那幾個人或多或少算同行,跟萬巖也打過交道,或者說這幾個人或多或少被萬巖坑過。林盛挨家找過這幾個人,找出了好幾處萬巖可能存在不法行為的商業活動。而且不打聽不知道,萬巖在這兩年裡小動作頗多,竟然已經發展壯大到讓D市很多同行都頭疼的程度。這也算是常在河邊走總會弄溼鞋,萬巖積惡已深,雖然一時只有疑點和推測,但是早晚會有證據出現。林盛打算舉報萬巖的違規不法行為,至少虛報註冊資本,虛假證明檔案,偷稅漏稅,非法集資這些事他都做過,現在就看哪個更適合做立案的突破口。
待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林盛又飛回了W市。
那夜城市的華燈霓虹讓天上的星月暗淡了不少,卻也溫馨了不少。林盛走進潤悠分店,迎接他的是身著得體西裝的錢寧磊。
“你穿這麼正式怎麼給人按摩?”林盛問迎上來立在他面前的錢寧磊,那筆挺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領帶讓他心裡莫名一熱。
“我是這的經理,目前不給人按摩的。林總裡面請。”錢寧磊看出林盛面上的疲憊,沒有多問。說實話他覺得林盛來找他,那麼粘人,他挺怕林盛死纏爛打的。誰知林盛第二天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他心裡又開始憤恨,想主動聯絡林盛又怕自己自作多情,那種等待和糾結的狀態就像一下子回到了大學時候疏遠的時期。他非常討厭那種感覺。今天林盛這樣風塵僕僕出現在分店,錢寧磊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樣的姿態面對他,最終還是機械地重複了今晚說的最多的“XX裡面請”。說完閃在一旁,並不和林盛做過多的目光接觸。
林盛心裡嘆了口氣,沒多說話,揪著錢寧磊的衣角把他拽到了樓上。大廳客人很多,錢寧磊也沒大掙扎,跟著林盛上了樓,一直走上擋著“顧客止步”的樓梯。
錢寧磊正好也有話要和林盛說,便主動拿出鑰匙開啟了房門。林盛緊跟著進了房間,錢寧磊開燈,他關門落鎖,然後就把一點防備沒有的錢寧磊撲倒在了床上。
吻鋪天蓋地落下,錢寧磊左躲右閃,一邊推拒一邊讓林盛起來說話。林盛卻像沒聽到一般,更加用力地壓制住錢寧磊,火熱顫抖的唇一路滑到了領口。錢寧磊有那麼一個瞬間,被這久違的熱情和迫切灼傷,幾乎不想反抗,就想沉溺在這他曾經日思夜想,後來也時時夢到的親暱中,但是眼眶一酸,他不能釋懷林盛給他的傷害。為什麼我想你的時候你不在?為什麼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憑什麼我就得在原地等著你,你想回來的時候就可以隨便闖進我的生活?
那個心軟的瞬間一過,原本放鬆下來的錢寧磊突然發力,把林盛掀翻在旁邊,然後咬著牙對林盛側臉就是狠狠一拳,把剛要坐起來的林盛打回了柔軟的床鋪。
“不想好好說話是吧?!那我們就這樣說!”錢寧磊的手劇烈地抖著,表情也因為心中複雜的悲喜變得扭曲了。
林盛還是很快就坐了起來,料想也是眼前發黑,坐起來了甩了甩頭,用手揉著失去知覺的半邊臉:“寧磊,對不起,我看到你忍不住……”
“你他媽放屁!”錢寧磊忍不住爆粗口,他能忍住不咆哮著說這話已經是很剋制了。抓起桌上的水杯咚咚灌了幾口,剛在樓下忙著招呼客人連口水都不顧上喝,也順便平復一下自己剛才過於憤怒的心情。
林盛被錢寧磊的怒罵驚在當場,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看錢寧磊。
錢寧磊平靜了一點,坐在林盛斜對面的椅子上,說:“林盛,我們倆本來已經結束了,挺好的,不要再來找我了。”
林盛本以為錢寧磊不反感自己的再次出現的,之前錢寧磊還偷他的手機,還留他過夜,還允許自己開車送他去分店上班,不是好好的嗎?他以為是自己剛才粗暴的行為惹惱了錢寧磊,於是趕忙說:“別生氣了,我剛才是太心急……”
“不是因為剛才!”錢寧磊火氣又蹭蹭往上冒了,他決定一下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