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聽過紅葉這樣呻吟,再細看紅葉一眼,不由得一陣心蕩神搖!
紅葉的呻吟充滿了誘惑,這種誘惑遠比香奴施於楚輕侯的,對楚輕侯來說,且不知強烈多少倍!
他的目光凝結在紅葉的臉龐上,一陣陣綺念接從心底襲上來。
紅葉一面呻吟,一面翻騰著,那一頭秀髮,猶如一條條黑蛇似地散開,眼睫顫動著,終於睜開來!
楚輕侯看在眼內,卻從未見過紅葉的眼睛這樣誘惑人,這樣令人動魄驚心。
那雙眼睛本來就美麗,現在看來更分明,眼瞳更猶如兩團妖火。
楚輕侯的魂魄也開始在這兩團妖火中燃燒。
他的臉不由自主向紅葉接近,越接近越衝動!
一種想將紅葉摟進懷中的衝動!
他還未將紅葉摟進去,紅葉已伸出她的一雙手,雖然沒有說什麼,那種神情已等於叫楚輕侯將她抱著。
楚輕侯脫口道:「紅葉——」
紅葉只是將胸膛挺前,衣襟已半開,紅葉的胸膛猶如白玉,燈光下散發著令人目眩的光澤。
楚輕侯目光落下,竟不能移開,紅葉身子突一挺,伸手將楚輕侯摟了一個結實!
楚輕侯雙手亦不由自主摟住了紅葉,兩個人一齊倒在床上。
紅葉間歇地呻吟著,櫻唇不住吻在楚輕侯臉上!
楚輕侯血脈賁張,紅葉伸手解開楚輕侯的腰帶,系在腰帶上那柄龍泉劍從床上滑落,「嗆啷」著地,一截劍鋒亦露了出來,映著燈光,清寒奪目。
這「嗆啷」一聲猶如一盤冰水迎頭淋下,楚輕侯渾身一震,頓時由迷惘中清醒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劍上,亦自一怔。
紅葉一點也不覺,雙手接觸楚輕侯的衣襟,如痴如醉!
楚輕侯心念一轉再轉,一咬牙,雙手抓住了紅葉的雙手,將紅葉按在床上!
紅葉胸膛起伏,呻吟不休,要抗拒她這種誘惑,實在不容易!
她的身子更同時不住的向楚輕侯接近、摩擦,楚輕侯幾乎又忍不要將她摟住,纏綿於床上!
但他到底還是將那股慾火抑制下來!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上下停滴下,他近乎哀求地呼道:「紅葉,不要這樣!」
紅葉置若罔聞,竭力向楚輕侯接近,那種誘惑你說有多大便有多大!
楚輕侯緊咬牙齦,汗落淋灘,一身衣衫迅速被汗水溼透!
他的目光再落在那柄龍泉劍上,神智再一清,「霍」地騰出一隻手,將劍拿起來,將劍背壓在紅葉額上。
紅葉的眼瞳剎那間突然露出了驚懼之色,雙手猛一鬆,呻吟聲亦斷。
之後她的眼睛一閉,又昏迷過去。
楚輕侯大吃一驚,伸手探向紅葉的鼻子,發覺呼吸仍然繼續,才松過口氣。
他伸手一拭額上汗水,爬下床,替紅葉稍理衣襟,再替她將被蓋好。
然後他束好腰帶,將劍繫上,移步到窗前。
窗外白雪紛飛!
「雪——」楚輕侯不禁怔住!
雪越下越大,燈籠蓋上了一層雪,亦變得黯淡!
大法師一直沒有作聲,突然一聲長嘯,疾掠了出去,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目光應聲一齊集中在大法師身上!
大法師身形飛快,在燈籠上迅速地起落,雙手下停,迅速地一連撲滅了七六五四,四重一共二十八盞燈籠。
第三重燈陣他卻沒有動,身形倒飛而回,落回那座木臺之上!
蕭十三大感詫異,道:「琵琶,你……你這是——」
大法師長吁了一口氣,道:「總算還來得及。」
「你這是幹什麼?怎的將燈籠陣弄滅了?」
大法師一笑道:「你還不明白,燈籠蓋上了雪,暗下來,留侯很容易瞧出其中的變化。」
蕭十三恍然道:「他驅來這場大雪,目的就是如此?」
「還有一個目的。」
「又是什麼?」
「這一場大雪下來,明天一天絕不會溶化,在積雪之上,我們要將他藏身的所在找出來,是不是難如登天?」
蕭十三聳然動容!
「明天入夜,我們找他不到,他再來,既然瞧出燈陣變化,不消片刻便能夠破去,也就有足夠的時間對付我們了。」大法師語聲深沉!
蕭十三脫口一聲,道:「好厲害的一個妖魂。」
大法師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