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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到的只是一隻矯捷的兔子。

陸雲徵月的房間,沒有一個人。狄殺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因為他覺得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怔怔地站在屋裡,他試圖發現對阿月不利的人。花紋地毯很舒服,舒服的東西常常不會給人留下蛛絲馬跡。

他走出門外,眼睛似乎更紅,刀也握的更緊。他沒有猶豫,走向霍忌那個門,他的手在輕輕地顫抖,他希望推開這扇門可以看到阿月,那樣證明阿月沒有遇到危險,可是又怕推開門看到阿月。他更怕霍忌又一次撞破窗戶。

“吱!”

門開了。

床單是新的,不知道誰什麼時候換了床上的床單,床單不僅是新的,而且還是白的,白色的床單上有著點點的血跡,觸目驚心的血跡。血跡是從兩腿中間流出來的,修長瑩白的大腿還有乾涸的血斑。

人是赤裸的,兩個人赤裸。兩個人也完全重合,她的腿夾著他的腰,他的唇貼著她的唇。

屋裡的蠟燭已經燒完,燭淚滴在燈盞裡,而且已經凝固。

有無燈光都已經成為次要的,因為晨光已經從天邊出來。朝霞的光芒,很絢麗的光芒,太陽還沒有伸出頭,可是他們的姿勢卻很刺眼。

霍忌本就是一個很警覺的人,他聽到屋裡走進來人,他微笑著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忽然覺得昨晚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的夢。夢中那張模糊的臉,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然後摸到了昨晚的“夢”。

他睜開眼睛,模糊的臉清晰了,清晰的眼角還有淚水在滴落。

她好像也醒了過來。霍忌怔住,僵在那裡,因為他忽然這個美麗的夢比許多可怕的噩夢都要可怕千倍。霍忌嘴唇哆嗦,像昨晚那樣哆嗦,也像昨晚那樣沒有說出一句話。

他不抬頭也知道站在門口的人是誰。

沉悶的腳步,氣憤的呼吸,緊握刀柄發出的聲音。

霍忌翻身的時候才知道有一雙腿還在夾著他,他翻身的時候那個女子才知道她的雙腿還在夾著他。兩個人都是忍不住臉上一紅。腿鬆開了,霍忌有些面紅耳赤,可更多的是內疚,痛入骨髓的內疚。

衣服不知被誰撕爛,地上丟著一件白色的衣服,霍忌把白色的衣服用腳勾起,然後扔在了陸雲徵月身上。他用力把腥紅的窗簾扯了下來,然後圍在自己的身上,他長嘆了口氣,看著狄殺,喉嚨忽然乾涸,聲音也變得沙啞:“你可以殺了我。”

狄殺一動不動,他的臉沒有表情。他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他的刀已掉到了地上。他沒有問為什麼,無論為什麼也不可能阻止發生的事情。

發生的事情註定已經發生,什麼樣的挽回都是徒勞。

他只是靜靜地盯著霍忌。

陸雲徵月滿臉紅暈,一個處女向女人轉變的過程總是讓人難忘。她心裡確實有一點點興奮,只是瞟到沒有表情的狄殺,忽然心痛。

狄殺的聲音很低,似乎已經沒有力氣來說這句話,“你喜歡他(她)?”

已經站在地上的人和還在床上的人都不知道狄殺這句話是在問誰,只是阿月的臉上卻多了一絲痛苦和迷惘。她輕輕地搖頭,道:“我喜歡你。”

她雖然這麼說,可是她的心裡卻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麼。因為她並沒有那種想死的想法,而且還有一點淡淡的開心。她不明白這種奇怪的解釋。

可能對這件事她確實已經期待了好久,她忽然對狄殺有一絲怨恨,她也有好幾次想把女人最珍貴的第一次獻給他,可是他不知為什麼卻不接受。

男人和女人的事,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

接受其實也沒有什麼過錯。

霍忌沒有說話,呆呆地發愣。狄殺的眼睛轉向霍忌,明顯希望霍忌也說一個答案。

霍忌裹緊身上的窗簾,垂下頭,說不出話。

銀鈴般的笑聲從門外傳了進來,琳兒,她的笑讓霍忌感到不安,陸雲徵月也感到不安。

她打量一眼白色的床單,嬌聲道:“沒有想到陸雲徵月還是處子之身。”

她的話充滿笑聲,似有幸災樂禍的味道。可是卻沒有人對她的話有什麼憤怒,因為她說的是真的。真話往往讓人傷心,更像是一根鋒利的針,紮在了狄殺脆弱的心房,也紮在霍忌的心裡。

狄殺盯著霍忌,緩聲道:“你出來。”

他在前面走著,後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等等。”

本來沒有人的聲音可以阻止他停下他沉重的腳步,可是這個聲音是從陸雲徵月嘴裡出來的。

陸雲徵月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