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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唐禁冷汗直流,他希望童山變成空山,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卻合了日本人的心意。

酒井惠子道:“你說得很好,可惜說得再好也得死了。”

狄殺的刀已經撥出來了,他的身影也快像一道閃電,可惜當他刺過去的時候酒井惠子還是不見了。屋裡的燈忽然在轉眼間一下都滅了。狄殺第一次正面領教傳說中的忍者,狄殺僵在那裡靜靜地聽黑暗中的呼息。

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笑聲,燈亮了,酒井惠子出現了,只不過她手中多了一個人,陸雲徵月。酒井惠子的手就在她的喉嚨處,笑盈盈地看著狄殺。霍忌的身影一閃向前撲去,狄殺揮手,刀光攔下了霍忌。

酒井惠子怔怔看了一眼霍忌,苦澀道:“沒有想到你竟然也要殺我。”霍忌想到他們間的種種事,心思倒有些漂浮。

外面傳來整齊的步伐,酒井惠子悽楚地一笑,道:“本來我是打算讓你們都死的……”

酒井惠子舉起手灑出一把忍者鏢,道:“活下來的就讓你們永遠活下去。”大廳裡的慘叫聲還沒有叫完,她的人已到了門外,陸雲徵月被扔了進來,扔到想要衝出去的狄殺身上。

屋子裡只有四個活了下來,霍忌看看扶眼鏡框的唐禁,狄殺在看著他的阿月發呆。外面已經被許多手持槍械的人。唐禁想到他帶來的隨從,不知道他們現在活著還是死了,應該是死了。日本軍隊現在都已經在外面把這裡都包圍了。

庭院深深,寂寞幾許,燭光仍然從小屋裡流淌出來。眼前的松林不知陪伴過多少歲月和佳人,可英雄還是活著的,還沒有倒下。可能有一天會成為這裡的傳說。轉眼間已經深冬了,大雪不住地飄零,不管生前什麼名門、望族,不過是小屋下一壞黃土。

童山活下來的那幾個人被安置在狄殺原先的小屋旁邊。酒井沒有殺他們,反而每天勸他們歸順日本,共建大東亞共榮圈。陸雲徵月因為染上風寒被酒井接走了,狄殺雖有不願,可也沒有別的辦法。結果陸雲徵月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小屋的周圍圍著鐵絲網,霍忌已經在一次鐵絲網中死裡逃生過。現在又進來了,心情實在不太好受。

童山它變成了一所監獄,每天有不同的人被運送到這裡,他們在小屋可以聽到不遠處的嚴刑毒打,每天有死掉的人被扔進小屋附近的石灰池中。狄殺每天還是喝著他的酒,咳嗽聲似乎更強烈了。唐禁每天沿著鐵絲網不知在尋找什麼,偶而問霍忌出去後,“想不想大展宏圖”。

霍忌以為這個三十多歲的落第書生已經被監獄的生活給逼瘋了,不太理睬。他們是這裡待遇最好的囚犯,起碼他們還有一片可以自由走動的地方。酒井偶而會來看看這三個人,她的眼睛更多停留在霍忌身上,希望這個中國男子能接受她的意見。

在不安的環境下,如何保持鎮定是非常重要的。

已經面對了的事情,只能平靜地接受,無畏的掙扎只能帶來痛苦。

他們已經不記得這是過了多長時間,反正他們能看見的那個石灰池已經扔進去了很多死人。他們是熱血的青年,他們現在都在想外面的人民過得怎麼樣。反正不會太好,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被扔進石灰池了。

雖然每天的溫度在逐步地下降,可他們很少能感覺到冷,他們的血是熱的,即便在這種環境他們心裡想的還是出去。三個人相處的日子,可都相互不太瞭解。霍忌只知道唐禁是軍統的人,唐禁也知道了霍忌是一個孤兒,而狄殺他是受一個道士之託來找一個故人的。他快要找到那個故人時,便遇上了酒井,然後追到了這裡。霍忌閒來無事時問過狄殺那個帶走杜棄的女人,因為他不相信這世上有女人能把杜棄帶走。

狄殺每天喝的酒更多了,這世上承受孤獨的人實在太多了。

聽酒井說,那些原來在風月閣的女子現在還在這裡,只不過客人變成了守衛這裡的那些人。那些站在哨臺上的哨兵竟然在持著槍的時候看著遠處微笑,顯然他們對這個地方的服務很滿意。

第九章 脫困

不知是這裡死的人太多那些怨魂散不開還是這幾天的天氣不好,到處吹著凜冽的寒風,還瀰漫著奇特的霧。

陰暗的角落裡,一箇中年人輕輕地嘆氣,道:“那幾個人還不肯投降麼?”他身邊一位面目清秀的女子像一個乖巧的女兒,輕輕地點著頭。中年人負手站在一株已經凋謝的櫻花前,他的臉隱藏在那些奇特的霧之中,道:“我們是不需要不聽話人的。”

那個有著一張清秀臉龐的女子表情忽然黯然下來,輕聲道:“我再勸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