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是什麼阻力。”林宇轉頭望著他問詢道。
“開發商,是常務副省長何騰嶽的兒子,何飛揚。”陳慶才望著空中緩緩飄散的煙霧,苦笑了一下說道。
“常務副省長?哦,真是好大的官兒呢。何飛揚是他的兒子,看起來,也是一位非常強勢的太子黨嘍。”林宇似笑非笑地望著陳慶才問道。
“可以這麼說。何騰嶽,人脈極廣,勢力極大,當初他是從國家發改委直接空降下來的,並且,看現在的趨勢,他很有可能在今年換屆的時候接任省委副書記一職,以後,如果不出岔子的話,沒準兒還能升任省長或是省委書記。”陳慶才就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說道。不得不說,何騰嶽確實帶給了他沉重的壓力。這位大人物,簡直如同山嶽一樣,壓在他的心頭,怎麼鬥,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呵呵,所以,你怕了?”林宇深吸口煙,抬頭望著他,淡淡地問道。
陳慶才當時就跳起來了,“小叔,我是那樣的人嗎?如果我是的話,你會扶我到今天嗎?我怕他?我怕他個鳥。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他算什麼?就算拼著這頂破烏紗帽不要又能怎麼樣?”陳慶才跳起來叫道。
“淡定點兒,嚷什麼嚷?我只不過是問問而已,你跳什麼跳?再者說,如果你不怕,又怎麼會輕易地放那個陸天明走?只是帶走幾個小蝦米?”林宇伸腿就踢了他一腳,笑罵說道,不過輕鬆的神態擺明了他根本就沒拿那個常務副省長當做一回事,剛才之所以這樣說,也是逗著陳慶才玩兒呢。
其實說起來倒也是的,林宇這樣的人,只要在這顆星球上,又能怕得誰來?就算再強大的普通人,哪怕是國家主席,在他眼裡,說句不好聽的,也只不過就是一個長得粗壯些的草,想踩的話,隨意一腳就能捻滅了,一個小小的常務副省長,在陳慶才眼裡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可還真就入不得他的法眼了。
“唉,小叔,您是超凡脫俗的牛人,可我們不是,我們做事,自然還是要按著世俗的規矩來的。這個常務副省長,確實帶給我極大的壓力,不過,我倒真的不是怕了他,而是想要真正地跟這位大神較量一下,扳倒他的兒子,為老百姓討個公道,那就不能按照常規打法了,畢竟,他的能量那麼大,稍有不慎,我怕的不是我頭頂的烏紗帽,而是怕老百姓的利益受損,讓老百姓受到傷害。畢竟,人民群眾才是我們的執政之基、力量之源、利益之本啊。所以,現在我必須要好好地想一想,如何去跟這位大神去鬥了。”陳慶才長嘆了一聲,終於向林宇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來。
林宇頗有些意外和感動地望著陳慶才,沉默良久,才拍著他的肩膀,感嘆地說道,“慶才,你真是成熟了。”
“暈,敢情你一直認為我不成熟啊?你可是比我還小著十幾歲呢,雖然你那麼厲害。”陳慶才就翻了個白眼兒,哈哈笑道。
“不,我說的是,你確實在政治上成熟了,知道了什麼是隱忍,也知道了怎樣鬥爭,最重要的是,知道了你的鬥爭是為誰鬥爭,說真的,讓我很感動,也很欣慰。”林宇用力攬了他的肩膀,微笑說道。
第九百三十一章 :我們有尚方寶劍
正說到這裡,趟廊對面就匆匆走來了一群人,一個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好像是縣裡的一群大人物似的。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一群縣領導,剛才接到了陸天明的電話,來找陳慶才的。無論如何,陳慶才都是市級領導,並且還是市委常委,還是全市政法戰線上的一哥,這可絕對不是普通人物,就算是主政一方的縣委書記也不敢有輕易的怠慢的。
不過,陳慶才和林宇就在這邊走廊的旁邊,那群人並沒有看到,而是奔著病房走過去了。
“陳書記,看起來他們是找你們的,人在官場走,有時候場面也是要照顧一下的。”林宇看著那群人,就笑笑說道。
“真是懶得跟這群官僚說話。”陳慶才恨恨地罵了一句,不過最後還是走了過去,林宇也跟了過去,不過錯後了幾步,並不想讓別人太關注到自己。
彼時,縣委書記孫志軍帶著常務副縣長和他縣委辦公室主任已經走到了病房裡,只不過,卻出奇地沒有見到應該見到的人,他就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倒並不懷疑是陸天明慌報軍情,這麼重要的事情,陸天明哪裡敢騙他?他一直疑惑的是,陳慶才居然出現在這裡,倒底是為什麼?陸天明雖然說陳慶才是來見一位老同學的,但他剛才可是給醫院裡的人打過了電話,醫院裡好像並沒有人是陳慶才的同學,並且,陳慶才是省城來的,又哪裡會有這樣一個同學在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