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那一刻簡直入墜冰窖,四肢百骸都彷彿被冰封了起來,連血液都凝固不前了。
腦海裡轟鳴了許久,溫尋才遲鈍地理解了那兩個字的意思,那個讓他喝了幾天醋的無名追求者,送了戒指給賀易之。
他這才慢騰騰地站了起來,卻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甚至覺得雙腳都不是自己的了,想要上前一步,卻似失去了知覺,沉重得連一步也踏不出去。
那個瞬間他心念電轉,想了無數個阻止那枚戒指送到賀易之面前的方法,但卻沒有一個可以這樣做的理由。賀易之早就說明白了,他們已經分手了,而且是他溫尋親口答應的,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呢?
他想跑過去把那枚戒指從大門口扔出去,甚至恨不得在上面踩上幾腳,吐幾口唾沫,然後把早就買好的戒指套到賀易之的手指上,好向全世界宣佈這個人是屬於他的,誰都不要想再覬覦。
可以他不敢。
他沒有理由那樣做,而別人對賀易之表達愛意是別人的事情,是否要接受是賀易之的事情,與他這個前男友沒有絲毫的關係,他可以選擇陰陽怪氣地說上幾句不好聽的話,或者是虛情假意地道聲“恭喜”。
唯獨沒有阻止賀易之與別人在一起的理由。
他在原地發了許久的呆,只要一想到將來某一天可能收到寫著賀易之和另一個人的名字的大紅喜帖,就覺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心裡一點一點地生出想要把一切都撕碎的暴戾。
溫尋這輩子活到現在,想得到什麼都有人送到面前來,最想得到的卻被自己親手捨棄了,已是追悔莫及,現在要親眼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人,變成別人的,便是殺了他也做不到。
戒指已經被賀易之的特助下來拿上去了,前臺小姑娘頗有些悲傷地看著他,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
溫尋連遲疑都沒有,在姑娘們的注目下按開電梯上去了。
姑娘們又一次沸騰了,前臺小姑娘抖著手開啟討論組,把自己的備註改成了“小攻美人威武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