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輕笑一聲,他瞬間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分明的記得剛才賀行之還在賀容之的旁邊,中間與他隔著一個人呢,怎麼這會兒又跑這兒來了?
賀行之朝身後努了努嘴,言懷瑾轉頭看過去,看到賀易之去拿酒的背影。他又看了一下笑得十分虛偽的賀老爺子,心裡一轉就知道,賀小六這是被支開了。
他摸了摸下巴,嘛,雖然在人家講話的時候這樣很不禮貌,但是是他兒子先到處跑的,嗯,不關咱的事。又不動聲色地轉了回去,看著溫尋被賀老爺子纏住,眼睛直往賀易之那邊飄,卻又不得不含著笑回答他的話,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精彩。
言懷瑾瞬間就忘了身邊還站著賀行之的事,開始興致滿滿地看起戲來。
溫爸在上面也沒有說多久,下來就要帶著兒子去敬酒去,但是下來卻發現他早已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心裡無語了一下,轉身往賀老爺子這裡一看,果然,那個逆子正在嬉皮笑臉地討好別人的爺爺。
他在心裡“哼”了一聲,罵了一聲“白眼狼”,端著酒杯就過去了,和賀老爺子一番問候之後,伸手把賴皮糖一般的溫尋拉走了。
溫尋猶不死心,頻頻回頭看賀易之,但賀易之正和言懷瑾在說話,連眼角的一絲餘光都沒有分給他。
要不是現在有這麼多人看著,溫爸真想給他兩下,怎麼就這麼沒出息?
溫尋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老爸的低氣壓,看著賀易之端著一杯酒慢慢地抿,然後有人向他敬酒,半杯酒液瞬間就下去了。溫尋心裡一緊,轉身就想過去,被溫爸一把拉住,“幹什麼呢?”
他看著賀易之的方向,沒有回答溫爸的問題,卻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剛才就喝了一杯,就說自己頭暈了,現在還敢和別人喝?他又瞪了一眼賀易之旁邊的言懷瑾,知道他不能喝酒,不會攔著他嗎?
言懷瑾被瞪得莫名其妙,但是一看目光的主人是溫尋,炫耀一般的把手放到了賀易之腰上,還朝他挑釁的笑笑。
溫尋收回目光,覺得賀易之一定不能和這種人在一起。
言懷瑾滿意,轉頭跟賀易之邀功,你看我多厲害,溫尋知難而退了吧?
賀易之無言的把他還放在自己腰上的爪子拍掉,覺得之前自己拒絕他的提議十分的正確,這個樣子簡直就像傻逼。
言懷瑾深覺自己的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輕哼了一聲,又往溫尋的方向瞪了一眼,覺得自己真是為賀小六操碎了心,簡直就像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卻被孩子怪窮的可憐媽,真是忍不住想要抹一抹眼淚。
賀易之默默地離他遠了一點,並估測著自己和賀行之之間的距離,要是言懷瑾現在撲上來有沒有可能迅速地把言懷瑾塞給他。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熾烈,原本還在跟人說話的賀行之側了側臉,往他這邊看了一眼。這種場景以前經常出現,只要一個眼神,賀行之就明白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果然,他就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蹭過來繼續對他動手動腳的言懷瑾就被賀行之拎走了,臨走之前還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賀易之摸了摸鼻子,一點都沒有愧疚的意思,果然拿哥哥來對付他最合適了。
有資格被溫家請來的也不多,敬了一圈的酒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溫尋很快就從溫爸手裡解脫了出來,非常迅速地蹭到了賀易之身邊。
賀易之想著之前老哥對他說的那些話,勉強提起嘴角對他笑了笑。
溫尋激動了一下,關切地看著他,“我看到你剛才喝酒了,有沒有不舒服?”
賀易之一愣,才想起剛才自己好像是用了這麼個藉口,隨意地點了點頭,“還好。”
溫尋手上還拿著一杯酒,他不自覺地晃了晃,抿著嘴唇又不知該和他說些什麼,只好抿著手中的酒。
兩個人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見賀易之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溫尋開始沒話找話,“那個,其實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賀易之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想,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生日。
溫尋頓了一下,又想起賀易之應當是知道自己生日的,因為去年的時候他在外面和那些人鬼混,沒有回去,但是賀易之等了他一晚上,他早上醉醺醺地回去的時候,發現賀易之正在收拾桌上的飯菜,看上去一點也沒有動。
或許前幾年也是這樣,只是他沒有看到,所以不知道罷了。
溫尋突然有些啞口無言,又想扇自己一巴掌,什麼不提提這個,這不是說來添堵的嗎?
果然,賀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