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剛流出來就被蒸發的汗珠,元樹梨微微一皺眉,自己都這麼難受了,雲飛這小子才剛入門,只領悟了‘家,行’二字的意,不可能抵擋這滾燙的火毒,就算真漢子,被這麼一燒不痛的大叫,但至少會悶哼一聲,但這麼久了,元樹梨都沒有聽到雲飛發出半點聲音。
難道。。。
他在胡亂猜測的時候,心中好不容易凝聚的意境差點被破,差一點就要被燒得連最後一點理智都儲存不了。元樹梨感受到火毒,連忙守住心神,全力凝聚意境。
他並不知道,就在他全力凝聚意境的時候,雲飛可謂是生活在地獄與天堂的分界線之中啊。
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一隻腳踩著天堂,一隻腳掉在地獄。
就在雲飛受不了背後的滾燙,想要大聲吼叫,來緩釋自己的痛苦時。他脖子上的那枚祖傳玉佩在這時,再次亮了。
這一次的玉佩發亮,可不是為了給雲飛生白骨啊,而是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寒氣,這寒氣一散發,就讓雲飛剛剛踏足天堂,又掉到地獄。
剛剛享受了一下,在滾燙的火熱之中碰到冰寒的舒適,瞬間就被這寒氣給傷到了。
雲飛感覺這寒氣簡直就是一柄絕世神兵散發出來那駭人的寒氣,能緩解雲飛的燙疼,但也讓雲飛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寒氣徹骨。
雲飛現在的狀態是,外面表皮很熱,很燙,很難受,裡面卻是很寒,很冷,很冰冷。一點都不像元樹梨那麼舒適,還能相互抵消。他的兩種狀態各佔一方,互不侵犯。
火毒沒有去攻心,寒氣也沒有去緩解**上的燙疼。
極度的折磨,讓雲飛想暈過去都不能,太痛苦了。
隨著烙柱越來越燙,雲飛不知道被燒掉了幾斤肉,只知道背後絕對很紅,沒碰到烙柱的地方絕對很焦。
“這兩個夠硬漢,受到這種毒刑,連哼都沒哼一下。”一直站在一邊,手裡舉著一根火把的一名女村民,看著一心沉浸在意境與火毒抵抗中一臉蒼白的元樹梨,又看了看整張臉扭曲到人類極限的雲飛,但他們就是沒有吭聲,連痛得哼一聲都沒有,她不禁有點佩服他們的忍耐力。
“哼,他們一出現就害死了兩位村長。死不足惜。”一個抱著柴正準備往烙柱下丟的村民聞言,不禁狠狠的說道。雙拳握緊,要不是這兩人要用來祭神,恐怕他會忍不住用他的拳頭將他們給揍成肉餅。
不得不說,這些漁民心底還是很純潔的。
正在燒著烙柱的村人,以及烙柱上被綁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屋內梁頂上閃過幾道身影,停留在神像的屋樑上。
幾人都是黑衣蒙面,要是被雲飛看到,一定會直嘆,這些夜行客,怎麼都喜歡這個打扮呢。
這些黑衣蒙面人,臉上都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下面的那座魚頭人身的石刻雕像。
幾人觀察了下四周環境,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其中一個人掏出一把唐刀,沒見他有任何動作,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在這神像背後,悄悄的探出手,按照記憶中的動作,將神像背上的暗格開啟。
一個古樸的盒子靜靜躺在暗格之中,黑衣人再次伸出手去拿那個盒子,可剛碰到盒子,黑衣人的手就急速收了回來,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手,只見一根手指上,一個細小的傷口處流出一滴鮮血,彷彿是被細針不小心刺傷一樣的傷口。
“泣血魂針?”黑衣人瞳孔放大盯著手指上那滴血越來越紅,本來血紅顏sè的鮮血變成了那豔麗妖嬈的紅sè。
“什麼人?”一名站在祭壇邊,一臉虔誠的老人,瞬間改變了神sè,大驚失sè的回頭看向神像,一聲大吼,所有人都跟著看過去。
黑衣人聽到聲音,知道是自己剛剛的震驚驚動了那群漁村老人,他想閃,但是閃不了了,不是被村民圍上了,而是自己意識逐漸模糊,在村民沒趕到之前,他已經緩緩倒下。
樑上的黑衣人相視一眼,知道暗取不行了,那就準備豪奪吧。
還沒待漁村的老人們說話,幾個黑衣人都動了,瞬間便從屋樑上消失,下一刻出現的時候,每個人的唐刀已經拔出,血濺七步!
每一次現身,都帶走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就連那些老人都擋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刀,一刀被秒!
壓倒xìng的屠殺,一分鐘不到,剛才還很熱鬧的神廟,瞬間變成了屠宰場,滿地都是屍體,滿地都是鮮血。
滿地鮮血匯聚成一道小小的溪流,將那還燒著烙柱的柴火給全部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