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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她眼中滾落,她深情凝視著他:“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陸遜把她摟在懷中,吻幹她的淚水,正對上了她嬌嫩的唇。他深深地咬著她的唇。

二人相擁著,如膠似漆。陸遜撩開她肩頭上的衣裳,吻著她秀美的香肩,把她輕推在地上。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她從未似現在這樣**過。

他吻住了她迷人的鎖骨,香甜的鼻息氤燙了她身,撩開她衣裳,露出了美麗無暇的身體。

他順著她的胸吻去,她全身一陣陣酥軟,軟軟拿開他的手,說:“對不起。”

他會意,她本是如此清高的女子,至今還是處子,他這種濁物怎麼能玷汙了她?

他抱著她,二人坐著,最末一次盡情聊著詩詞,聊著樂理,聊著往昔,今時,卻沒有聊到那蒼遠的未來。

八 孤獨的孫權

暮色四合,清冷的月光從紛擾的竹葉間漏了下來,地上斑駁的月光印上了兩個相擁的身影。

“我該走了。”謝蘭低吟,目光低了下去。

她站了起來,陸遜一把拉她重回自己的懷中。她在他懷中靠了一會兒,推開他,從懷中遞出一個新繡的帛帕,說:“從此後,忘記我吧。”

他接了帛帕,深放入懷,黯然說道:“讓我們再來一支‘未央宮歇’,好嗎?”

他坐在黑檀木古琴邊上,蔥指一撥,弦上驟然發出沉沉一音,她碎步緩移,長袖舒展,踏出了舞步。

音樂如水,舞步如風。月光下,一音一步,如高山流水般相映成輝。

曲畢,他目送著她黯然轉身,嘆了口氣,對著她背影說道:“醉解琉璃裳,笑擁美人懷。”

她轉身,從唇中微微吐出幾個顫抖的聲音:“默默暗離影,切切明歸程。”

陸遜望著她,說:“切切明歸程,是何意?”

謝蘭隔著一尺的月光,說:“吳侯是個英明的主子,伯言是個胸懷大志的良才,謝蘭希望伯言從此忘記過去,名馬得以有良主,施展抱負。”

謝蘭說畢走出了林子,林子外,隨從還在馬車邊等著,她上了馬車,默然離去。

馬車上,她不禁痛哭失聲。

月光朦朧的孫府,此時已是大門緊閉。隨從敲門叫人開門,馬車吱呀地聲音撞擊著她的心扉,她心虛地抹去了不斷冒出的冷汗。她一下馬車,就顧不得吃飯,匆匆走向自己的房間。

迎面撞見孫權,她一陣緊張,欠了欠身,用顫抖的聲音說:“夫君。”急急欲走,臉上的肌肉因驚慌而抽動著,

“且慢。”孫權見她髮髻凌亂,懷疑地叫住了她。

她駐了步,裝作平靜地轉過身子,眼睛卻不敢看他,朝地上四處望著。

“你去了哪裡,為何這般遲才回府?”

她按住自己的心口,說:“妾一人外出遊玩了一會兒。”

“遊玩?去何處遊玩?”孫權緊追不捨。

“只是街坊隨意走走。夫君喚奴家何事?”

孫權面色陰沉,說:“你且去吧。”

謝蘭轉身就走,走到迴廊處,不小心跌了一跤,她提起裙襬,慌張而去。

孫權走去,拾起謝蘭衣上掉下來的竹葉細末,劍眉微微擰緊突起,眉下射出兩道狠狠的目光。

他走入房內,謝蘭正整理著床鋪,地上,也如之前約定的那樣,擺好了一張草蓆。

她睡床上,他睡地上,成親時就已約好,她死也不肯屈就,他之前也並不介意,可是今日,這一卷草蓆,卻刺傷了他的眼睛。

他一直以為他的寬容,可以換來家裡的安寧,他一直以為他可以忍耐,因為他們孫家還需要像謝家一樣的江東大族的支援。可是現在,他才發現,他自己的東西,哪怕他不愛,當被別人拿去了,自己是多麼痛苦和在意。

她轉身看著他,黑瞳一縮,不自然地笑道:“為何這樣看著我?”

他緊緊逼近,她步步退縮,“你,你這是為何?”

他嘴角擰出一絲冷笑,問:“為何夫人的髮髻如此凌亂?”

她退到床上,軟軟坐下,說:“妾不知夫君在說什麼。”

他強推她躺倒,吻著她的臉,她掙扎說:“縱然如此,我是可以用死來換清白的!”

他起身,不再看她,只是自嘲一笑:“縱然你我二人並無真情,可是你既然是我的夫人,就不可以再屬於別人。”

他轉身欲離去,背對著她說了冷冷一句:“否則,我得不到的東西,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