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的衣領,她卻大汗淋漓。
一陣狂痛之後,微有些轉好。她呼了口氣,拾起地上的花,回到閣樓。
琴聲悠悠地傳來,周瑜一身白衣如雪,靜靜地彈琴。她沒有打擾他,兀自把這些初綻的花,用絹布包好,露一小口,放在琴邊。
淡淡的花香散溢開來。
她坐於一邊靜靜看他撫琴,眉尖緊蹙。
“可是為夫彈的曲子不動聽?阿香為何一臉愁容?”曲畢,周瑜輕捏她玉華般的肌容,笑問。
“過去周郎撫琴,必伴烹茶焚香,而今只有這山野之淡香相伴,極為孤寂。”她輕揉他溫潤的細指,輕嘆道。
“這淡香也極好,只是的確極為懷念阿香煮的茶。”他見她為他而感傷,心裡極為溫暖,不禁撫弄著她的發。細長的手指伸入她漆黑的發中,碰觸著她的耳垂。
“待子龍回來,阿香正要問問他,上次那黃山毛峰是怎麼回事。子龍對茶亦頗有研究。指不定他會為阿香移植些茶種來。到時便又有茶喝。”
她說著,一頭挽好的青絲已被他撫弄得凌亂,他已把她半抱在懷裡,推到榻上,她不禁輕笑:“周郎,大白天的,你不會——”
話未說完,他已解開她衣裳,一向溫肅的臉露著幾絲俏皮,笑道:“不怕,此處並無他人。為夫想要你了。”
今日他的進入卻顯得極為生澀,她忽然下腹發緊,陣陣疼痛襲來,只好用手指緊揪被褥。一身細皮嫩肉頂著發硬的木床,更加深了她的痛。
“怎麼了?”陽光如碎銀灑在他飄逸的發上,他凝住了她的眸子,輕問。
“怕是舊疾又患了。每到秋天轉冷,身體便會流出一股寒流,稍動得緊一些,下腹便極痛。”她臉上已一臉淋漓的汗。
他擦去她臉上的冷,把她撫亂粘在臉上的頭髮撩到腦後去,焦急地握著她的手。
“可有辦法治好?”他問。
“怕是醫治不得除根。只是那益母草,可稍緩疼痛。”她喘了一口氣,捂著肚子說。
她柔柔的雪膚被他寬闊俊美的身體壓在下面,冷風吹入,劍眉下是他焦急的眸子。
“我去給你煮益母草。”他邊說邊抓起衣裳,披好。
“周郎”她抓了他的手,眸子暗淡無光,喃喃道,“其實有一事,我一直在騙你。”
他愛撫地反握了她的手,在懷裡呵著,說:“你我是夫妻,何必用‘騙’這個字?”
她低下了目光,輕輕說:“我的確隱瞞了一件事。周郎。其實,患有體寒症者,多半子*過寒,不能生育。阿香怕失去周郎,故過去一直不敢告之。”
她的心狂跳著,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不會認為他是騙子吧?他這樣芳華絕代的男子,無數美女都爭先恐後要嫁於他,連絕色的小喬也愛他如命,他卻選擇了一個幾乎不能生育的女孩為妻。
“阿香何必下定論?周瑜必遍訪名醫,治好愛妻此疾。”他睫毛微顫了下。
前世有體寒症,遍訪名醫不能治癒,今生成了孫尚香,亦帶了這病而來,怕是無人可醫。
心內這樣想著,迎上他滿是希望的眼睛:“必會好起來,阿香可要有信心才對。”
她心內酸楚,朝他一笑,說:“周郎還是去撫琴吧,那益母草怕是周郎不會熬,阿香自己來。”說著便穿好衣裳,下榻要行。
周瑜把她重按了下去,不容拒絕地說:“可是放些生薑、紅糖?周瑜昨日便偷偷學會了。
他走下樓梯,古舊的樓梯發出輕輕的“吱呀”聲。
喝了益母草,她微有好轉,周瑜把琴移至榻邊,彈琴給她聽。
一陣馬蹄聲傳來,於樓下止住。似是有人來。周瑜掀開簾子往下一看,警覺地回頭對她說:“來了兩個人,我且下樓看看是誰。”
說著,給她蓋了條毯子,便下樓了。
緊接著,樓下傳來一陣說笑聲,三個人便上樓來了。
周瑜的身後,隨之而來的竟是諸葛亮與雲兒她怔住了。
雲兒今日穿了水粉色長裙,人依舊痩骨如柴,削尖的下巴突兀地垂著,柳眉下一雙稚氣的眸子。她見了阿香,仔細地打量著她,目光裡有驚奇,有懷疑,有不確定,有氣憤。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一萬個地方來證明她不是她的“阿香哥哥”。
下章預告:諸葛亮與雲兒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雲兒會抓走阿香嗎?阿香如何面對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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