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文殊出事了?
寶妹急的跳起來,身體上的劇痛立刻席捲全身,令她哀嚎一聲再次摔在床上,悶哼一聲。
“三娘?文殊他怎麼了?”
紅蓮見她清醒過來,二話不說從衣櫃中抽出衣服,邊說話邊給寶妹穿上衣服,哪怕寶妹撥出一聲聲的哀痛。
“你這丫頭,我上次給你那個藥是下給男人吃的,你怎麼自己吃了?你這個孩子也太膽了,三更半夜的和文殊居然……”後面的話紅蓮沒說,她已經將嗓音壓的很低了,寶妹馬上明白出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爹爹們發現了?”寶妹緊張的手心冒汗。
紅蓮瞪了她一眼,“你說呢?他們一個個的全都發怒了,連柳喜那麼溫和的人也遠遠的站在一邊,我跟你說,文殊現在在外面挨板子,都打了有個把時辰了,都快嚥氣了,你昏睡的那麼沉,怎麼叫都不醒,趕快,趕快穿好了出去跟幾個爺求求情。再那麼打下去,人是真的要打殘了。”
什麼?!打殘!
寶妹也管不得身體有多痛了,衣服剛穿好,硬咬著牙踉蹌著衝出了房門,果然看見院子裡歐陽文殊被架在長板凳上,身邊兩側分別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手中舉著寬厚的木板,一下一下打在歐陽文殊的身上。
後背已然血淋一片,寶妹只覺觸目驚心,心中疼痛難忍。
“住手!都給我住手!”寶妹聲嘶力竭的大吼,身子撲向歐陽文殊,竭力阻止厚重的木板再次落下,淚水已如泉湧,止不住的落在歐陽文殊那片血肉模糊的後背上。
是我乾的好事(1)
寶妹心疼的抱著昏迷過去的歐陽文殊,心中一陣絞痛,“爹,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怎麼能將他打成如此重傷,寶妹從來沒有如現在這樣手腳不住的發抖,胸口直冒寒氣,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六位爹爹發過如此大的怒火,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彷彿結了萬年的冰霜,森冷而可怕。
寶妹突然撲上前,兩側拿杖執法的大漢不知手中這板子還要不要再落下去,看了看主子們的目光,卻沒有一個人或點頭或搖頭。
兩個人對視,這可怎麼辦?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依先前的命令再次高高將木杖舉起。
“你們要打,就先打我!”寶妹吼道。
她護在歐陽文殊的身上,神情決絕而剛烈,他有什麼錯?要承受這樣的折磨,肉刑酷吏,那是封建愚昧的東西,她愛這個男人,願意以身相許,有什麼錯?!
寶妹直挺挺的站起身,眼神倔強的看著寶家六位當家的爺,聲音也因氣憤而顯得顫抖:“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樣對他?”就算是她的親人,她的父親,難道就有權利這樣對待她喜歡的人麼?
葉傲天下顎收緊,眉頭緊皺;花乾眯著眼睛,不知道心中在合算什麼;樓清儒只是變的冷若冰霜,沒有過多的表情,冷冷的站在一邊;向來溫和的雲柳喜也轉過身子背對他們,一句話也不想說;御哥的表情依然處於癲狂狀態,出了眼睛裡面冒火,身上一動不動,若不是歐子夫點了他的穴道,恐怕歐陽文殊連板子都不用挨,直接命喪黃泉找閻王爺報道去了。
掃視一圈之後,寶妹驚愕的發現,下很命令杖打文殊的是五爹爹嗎?
“五爹爹,為什麼?”寶妹凝住歐子夫。
歐子夫慢慢抬起頭,眼中怒氣未消,冷冷道:“他居然給你下藥,我杖他一百已經算是便宜了他。”言下之意,他沒下手要命已是寬容。
寶妹愣住,半晌兒顫著嗓音說道:“誰告訴你們是他給我下藥的?”
六個人同時看向她,目光冷凝。
須臾,寶妹大吼:“是我給他下的藥!!!”
要打就打我吧(2)
“是我想要,所以給他下藥!!是我!是你們的女兒,我寶妹!如果要打是不是應該杖打我?!一百杖是不是?好,我受著!”
“寶妹?!”葉傲天大聲喝道,“你重說一遍!”
“是我,是我給他下的藥,你們搞錯了,他沒有對我怎樣,是我想要對他怎麼樣啊!”這些話寶妹幾乎全部是用吼的。
她知道,在她面前的這六位爹爹,都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她吃虧而勃然大怒,她沒有辦法去斥責他們的行為到底哪裡錯了。
她只是,只是,心疼文殊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六個人驚呆了,他們完全沒有料到事情的真正面目竟然是自個的閨女耐不住寂寞,給未來的姑爺下藥?!
這……
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