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施月舞怒言,她半爬著欲站起來,身體有些狼狽,面色有些蒼白。
夏墨兮迅速拉住她的手,眉頭一皺,“你怎麼了?”她的面色蒼白的近似恐怖。
“放手!”
施月舞用力甩。
怎樣把心送給你?(5)
她的力氣並不小,但在夏墨兮的眼裡根本沒有威力。
他拉著她遲遲不放手。
她彷彿失去了理智,瘋狂地用指甲狠抓皇帝的手背。
夏墨兮吃痛,立即鬆手,光滑的手背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血痕,表皮被撕破,溢位一絲絲殷紅的血液。
他是皇帝,從小未受過這般待遇,瞳孔霍然收緊,冷冷地說道:“朕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怎麼了!”
施月舞臉色蒼白,呼吸絮亂,她緊緊按著胸口,眼底有憤怒但更多的是痛苦,“滾!你要是在敢碰我,我讓你不得好死。”
快走,快走,求求你快走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先天的不足,因為不想被任何人再拋棄了所以快走啊
她內心悽楚又悲傷,不知道該怎麼讓眼前的男人離開,只能化作憤怒,用怒焰殘忍地趕走他,心臟如撕裂般的疼痛。
“你。。。。。。”夏墨兮憤怒握拳。
“我叫你滾啊!馬上滾!”胸口劇烈起伏,怒火彷彿要自她眼底迸射出。
夏墨兮刷的立起,居高臨下的望住狼狽不堪的施月舞,冰冷的說道:“施月舞,朕關心你是看得起你,別不知好歹。”有多少人想得到他的些許關心,她居然不知感恩,還出口惡言。
“滾——!”
她衝他怒吼,吼聲似一道響雷,劃破夜空。
湖對岸有些人聽見了,紛紛向他們的方向望來,由於距離過遠,幾乎看不清是誰在櫻樹林前吼叫。
夏墨兮冷哼一聲,衣袖一甩轉身欲離去,他走出兩步想到了些事情,又停了下來,側頭一掃地面。眼睛突然眯起,接著蹲下身,伸手輕輕剝開草叢,發現一顆花生仁。
剛才應是這顆花生仁擊中他的肩膀,能從那麼遠的距離毫無偏差的射中他,若是有心要害他,他恐怕已經喪命。
怎樣把心送給你?(6)
然而,他依然好好的站在這裡,毫髮無傷,那麼就是有人想提醒他有人接近。
是誰!?
他抬頭望向望雪樓。
有此深厚內力之人,此刻在望雪樓裡有兩個人——
一個是夏錦兮。
一個是左少弈。
哼!
夏墨兮冷笑。
隔著一條湖泊,他已經感覺到那抹溫暖如春的和煦目光,正朝他的方向淺淺地微笑。
除了夏錦兮還會有誰!
他立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施月舞。
望雪樓二樓。
哄亂一堂。
找尋夏墨兮的侍衛、太監時不時回來回稟情況,有些大臣幫著出謀劃策,猜測聖上可能去了哪些地方;有些乘亂寫紙條,託太監送往宮門口等候的家丁手中,吩咐家丁趕緊調整“皇后猜猜猜”活動的定金數量;還有一些就純粹上茅廁去了。
有三個人,異常鎮定。
夏錦兮靜坐在紅木太師椅中,右手握筷,桌上一盤剛端來的花生米,他正優雅的夾來吃食,目光溫和,笑意盈盈,遙望遠處的櫻樹林。
夏錦兮左側的左少弈正拈起一顆花生米,然後咻的彈起,接著仰頭一張口,花生米穩穩落入左少弈口中,他笑容迷人,一片春意盎然之色。
還有一位則是平淡如清水的印無痕,他面前同樣有一盤花生米,卻並未取來吃食,他的頭微微側轉,面無表情的凝視微笑中的夏錦兮。
今夜似乎特別漫長。
離開施月舞不久後,夏墨兮回到望雪樓,坐回龍椅上,群臣紛紛落座,一切又彷彿回到才藝大賽的初始。
太后滿面春風對夏墨兮說道:“墨兒,哀家擅自做主,選了南銳盟的曾孫女南柯為皇后。”
怎樣把心送給你?(7)
群臣豎起耳朵仔細的聽,接著,一個個如太后一般滿面春風,笑意盎然。
就在聖上不見的那段時間裡,他們都已經吩咐家丁趕往春風滿意樓,砸下重金,賭上家產,猜南柯會成為皇后。這下由太后再次親口道出,明確指出,此事便再無疑問,水到渠成只差明天昭告天下,他們就可以去春風滿意樓領取雙倍定金,真是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