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強忍在眼眶裡的眼淚卻猝然落下。
嚴小開的手在顫抖,最終卻不忍心打下去,她可以對自己無情,但自己卻做不到對她無義。
剛開始的時候,他對這個女人確實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僅僅只是欣賞罷了,可正如別人說的那樣,女人愛著愛著就做了,男人做著做著就愛了,發生了關係之後,他的心裡已經開始有了她的一席之地,隨著切磋的增多,交流的加深,她的在心裡的位置也越來越重要。
然而,在他已經將她看作自己的女人,當成生命的一部分之際,她卻竟然說出瞭如此傷人的話。
多愁善感從來不是嚴大官人的習慣與風格,可是聽見她說這樣的話,他真的有種心碎成一片片的感覺。
無力的垂下手之後,他沒有再去看安本陽菜一眼,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山洞,把自己扔到那張床上,把頭捂在被子上。
這個時候,他真的希望自己是隻鴕鳥,只要把頭藏起來,哪怕是菊花被爆了也沒關係。
過了半響,楊洋洋從山上下來,進入小院後看見安本陽菜背對著院門坐在那裡發呆,不過她也沒多想,因為這個女人總是時不時都這樣子發呆的,不知道一直以來就有這樣的習慣,還是淪落荒島後才養成的,反正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左右看看,沒看見嚴小開的身影,這就進了山洞,發現他正矇頭捂被,像是做月子似的躺在床上,這就劈頭蓋臉的質問道:“阿大,我看你就是蒙我的吧,剛剛我上去看了,海灘那邊別說是有船靠岸,連個鬼影都沒有。”
嚴小開心情不好,沒有吭聲。
楊洋洋卻纏著他道:“你說話呀!”
嚴小開只好耐著性子道:“著什麼急,反正已經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今天之內,咱們肯定可以離開的,遲則天黑之前,早則隨時有可能。你去看看有什麼要收拾的,收拾一下吧!”
楊洋洋撇著嘴道:“能有什麼好收拾的。我們現在有的東西,在這島上是個寶,回去之後能有什麼用!”
嚴小開道:“那你愛上哪就去哪呆一下,不要吵我,我想靜靜。”
楊洋洋遲疑的問:“靜靜……是誰?”
嚴小開啼笑皆非,無力的揮手道:“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逗!”
楊洋洋這才發現他的神色不怎麼對勁,不由就坐到床邊,伏下身來看著他問:“你怎麼了?來大姨公了?”
嚴小開被這個女人弄得哭笑不得,不過想想,又覺得她這樣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的性格沒有什麼不好,最起麻表裡如一,床上床下一個樣,不會像外面那個女人,在床上賤得像個**蕩婦,爽完了一提褲子就翻臉不認人,感觸之下不由的伸手將楊洋關擁進懷中,喃喃的道:“還是你最好!”
這樣的舉動,讓楊洋洋感覺很不對勁,因為嚴大官人明顯不是個喜歡拿肉麻當有趣的男人,除了做那個事之外,他很少會像這樣突然抱著自己,於是就溫柔的問道:“阿大,你到底怎麼了?”
嚴小開搖頭道:“沒有什麼,只是突然有點想家了!”
楊洋洋失笑道:“現在想什麼家,不是說馬上就要回去了嗎?”
嚴小開點頭,“是啊,馬上要回去了,或許這就是別人說的近鄉情怯吧!”
楊洋洋輕橫他一眼,但人也安靜了下來,伏在他的身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心思卻變得有些矛盾。她雖然不太相信什麼亂七八糟的占卜算卦這類迷信的東西,但她還是希望嚴小開說的是真的,因為她想回家,想家人,做夢都想回去。只是真的要回去的話,她又有些捨不得,回去之後,她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隨時都能看見他,膩著他了。
不過,不管她希不希望,又相不相信,解救他們的人終於還是來了。
“嗡嗡”響午的時候,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聲響,然後三架軍用直升機便出現在荒島的半空之中,在上面盤旋起來。
看見直升機上穿著迷彩服計程車兵在敞開的機艙門上探出身子衝他們招手,兩女不約而同扭頭去看向嚴小開,因為這廝幾乎是無厘頭,也沒有半點依據的算卦,竟然真的應驗了。
回去,對楊洋洋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她早已經想家想瘋了,狂喜之下一把撲到嚴小開的身上,摟著他又親又啃,弄得他一臉口水,最後激動之下意然又揚起手來,顯然是無法自控的想要扇他大耳光。
回去,對安本陽菜來說卻不見得有多好,因為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反倒是默然的落起淚來。
相比於兩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