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處去看看,想要教會更多的孩子們彈琴。”
林薔動了動嘴,沒有再勸。她知道宋清華心意已決。
沐良低頭站在後面,倔強的不肯開口。
傅晉臣瞥著沐良的神色,暗暗搖了搖頭。他家心肝就是脾氣倔,其實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柔軟。
“媽!”
傅晉臣走到宋清華面前,語氣頗為恭敬,“還有什麼需要嗎?”
目光落向傅晉臣的身後,宋清華眼神暗了暗,道:“好好照顧她。”
“我知道,”傅晉臣抿起唇,笑著開口,“您可不要跑的太遠,過不了幾個月,您就會有外孫或者外孫女露面了。”
聽到他的話,宋清華先是一怔,隨後笑得合不攏嘴。
前方的人影轉身走遠,沐良猶豫了下,還是快步往前,“等等。”
宋清華頓住腳步。
沐良低著頭走上前,慢吞吞從包裡拿出一瓶香水給她,道:“鄉下那種地方沒有這些,這個給你用。”
望著她遞來的東西,宋清華霎時紅了眼眶。
“你什麼時候回來?”糾結半天,沐良終於還是問出口。
宋清華抬手輕撫著女兒的臉龐,神色溫柔,“只要你需要媽媽,我隨時都在你身邊。”
沉了下,宋清華黑眸閃亮,承諾道:“良良,這一次媽媽保證。”
含淚張開雙臂,沐良輕輕擁住宋清華,低喃道:“我相信你。”
這句相信,遠比任何語言對於宋清華來說都顯得彌足珍貴。她抱緊懷裡的女兒,激動的淚如雨下。
目送宋清華離開後,沐良剛剛轉過身,便看到身後的男人,“爸爸。”
鬱堅雙手插在口袋裡,抿唇笑了笑。
沐良快步走過來,問道:“你怎麼不留住她?”
鬱堅握著女兒的手,神色從容的搖了搖頭。這世上很多事很多人,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留也留不住。
走出機場,沐良仰望著蔚藍的天色,心情豁然開朗。她的人生如此完美,再也沒有什麼缺憾。
一年一度的商會改選,因著最近傅氏風頭正勁,這屆的商會主席,毫無懸念落在傅晉臣的身上。新老兩屆會長交替,傅晉臣主動伸出手,盛銘湛敷衍的同他握了下。
一把拉住盛銘湛的手,傅晉臣笑著走到他的面前,嘴角的弧度驀然凜冽起來,“聽說盛總最近又在蠢蠢欲動?”
“傅總訊息很靈通嘛。”盛銘湛冷笑。
傅晉臣低下頭,不露聲色靠近他的耳邊,道:“盛家那邊正在爭搶繼承人,你說如果關於你的身世不小心洩露出去,結果會怎麼樣?”
“你威脅我?!”盛銘湛眼神沉下來。傅晉臣隨意的笑了笑,“不是威脅,是提醒。”
男人垂在身側的五指猛然收緊。
宴會接近尾聲時,盛銘湛冷著臉抽身而退。
“盛銘湛!”
傅晉臣抿唇過來,俊臉的神色沉寂,“我想去你父母的碑前拜祭一下。”
盛銘湛眯了眯眸子,卻沒有反對。
不多時候,一處僻靜的墓碑前。傅晉臣恭敬的站在墓前鞠了三個躬,盛銘湛蹲下身,拿出手帕將父母的照片擦拭乾淨。
“盛銘湛,我們到此為止吧。”傅晉臣深邃的黑眸沉了沉,道:“如果你父母還活著,看到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會開心,難道你還想要舒家在經受一次家破人亡嗎?!”
盛銘湛菲薄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
起身拍了拍盛銘湛的肩膀,傅晉臣豁然勾起唇,輕笑出聲,“其實我很欣賞你這個對手,如果只是商場上的競爭較量,傅晉臣隨時奉陪。”
半響,盛銘湛坐在墓碑前,良久都沒有動。
三天後,盛氏宣佈將設立在名海市的分公司撤回美國總部。清早起來,司機將車停在機場外,盛銘湛帶著舒雲歌,同時出現在機場大廳。
“石頭。”舒雲歌提著行李箱,忍不住再次回頭。
盛銘湛拉起她的手,沉聲道:“姐,你說過這裡不屬於我們。”
聽到弟弟的話,舒雲歌不禁苦笑了下。是啊,這裡不屬於他們。
“走吧。”舒雲歌收回留戀的目光,握著弟弟的手跟他一起走進登機口。從今以後,她也要試著忘記,忘記那些不屬於她的回憶。
中秋佳節,那是全家團圓的日子。傅政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坐在看守所的接待室中。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