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和陶墨想起那匹馬，那封信。顧射默然不語。金師爺看看顧射，又看看陶墨與老陶，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面色僵了僵，隨即笑道：&ldo;說來說去，還沒說到如何應對史公子呢。&rdo;他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又怎會不知什麼事該知道，什麼事該裝作不知道。老陶道：&ldo;不知道他是何樣人，如何應對？&rdo;顧小甲突然道：&ldo;若你們說的史公子是史千山的話，我倒知道一些。&rdo;眾人目光紛紛投向他。顧小甲頓時有種被矚目的得意，連帶說話聲音也高亢起來，&ldo;聽說他從小與史耀光交好，所以很討史太師歡心。他父親原本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是看在他的份上，史太師還是為他安排了個不大不小的官當。&rdo;金師爺道：&ldo;史耀光其人風評不佳，如此看來史千山只怕也是個紈絝子弟。&rdo;顧射道：&ldo;不盡然。&rdo;顧小甲點頭道：&ldo;不錯。我每年回京城都能聽到很多人罵史耀光，對他的荒唐事如數家珍，但是史千山倒沒什麼讓人語詬的惡行。若一定要說，只能說他與史耀光同流合汙吧。&rdo;老陶道：&ldo;這樣看來，這個史千山只怕不簡單。&rdo;出淤泥而不染之人可以說高潔，也可以說獨善其身。金師爺道：&ldo;這麼一來，他的來意就更值得提防了。&rdo;老陶與郝果子面色凝重地頷首。門房突然跑進來，對顧射道：&ldo;顧公子，您府上有人求見。&rdo;顧小甲疑惑道：&ldo;誰？&rdo;門房搖頭說不知。顧射已然起身往外走。顧小甲立即跟上。陶墨屁股抬了抬，最終又坐了回去。顧府的人求見，又與他何干？老陶將門房招到近前，&ldo;來的是顧府下人？&rdo;門房點頭道：&ldo;是顧府下人。&rdo;他頓了頓，發現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又道，&ldo;是顧府的下人來通報說顧府來了客人。&rdo;顧府的客人會不會與京城的相爺有關係？雖然顧射甚少提及顧環坤，但作為顧環坤唯一的兒子，他們卻很難不將他們聯絡在一起。金師爺無奈地笑道：&ldo;這下可好了，牽扯大了。&rdo;老陶愧疚地看了他一眼，&ldo;師爺。&rdo; &ldo;嗯？&rdo;儘管金師爺知道自己與他們認識不久，老陶防備他也屬情有可原，但心裡到底有個疙瘩。老陶道：&ldo;師爺年事已高，不如暫時回家休養兩日？&rdo;隨著顧射、史千山的牽入，局勢會變得越來越複雜。金師爺說到底是局外之人，實在沒必要連累他一起站在危牆之下。金師爺面色古怪道：&ldo;年事已高？&rdo;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比老陶高。他皮笑肉不笑道，&ldo;你當日請我出山，可不曾說我年事已高啊。&rdo;老陶嘆氣道：&ldo;師爺當明我的心意。&rdo;金師爺道：&ldo;我雖然懂，只怕你不懂。&rdo;老陶一怔，&ldo;我不懂？&rdo;金師爺道：&ldo;我若回家，誰來佐理衙門事務。還是東家預備親自來？&rdo;陶墨一心一意想著顧射與顧府來的客人，聞言抬頭道：&ldo;什麼？&rdo;金師爺道：&ldo;看來東家毫無把握啊？&rdo;陶墨不知他指的是什麼事，但他目前的確沒有一件事是有把握的，便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老陶長嘆。顧小甲突然衝進來，拉起陶墨就走。老陶一個閃身攔在顧小甲身前。顧小甲剎不住腳，撞在老陶身上，&ldo;喲！你，你幹嘛？&rdo;老陶將陶墨的手從顧小甲手裡搶回來，&ldo;這正是我想問的。&rdo;顧小甲道：&ldo;我家公子說要請你們家陶大人用膳！行不行？&rdo;老陶道：&ldo;那得問過我家少爺才行。&rdo;陶墨回神，忙點了點頭道：&ldo;自然。&rdo;他這樣想著，心裡不禁緊張起來。顧射在家中有客自遠方來的情況下還請他吃飯，莫不是想將他介紹個那位客人？……只是，不知道他會如何介紹。他這樣想著，心中隱隱期待起來。上馬車，顧射面色如常，既未解釋為何邀請他，也為介紹來者何人。陶墨雖然心中好奇得猶如小貓爪子亂撓，卻也不得不強按住疑惑，靜待答案揭曉。很快回答顧府。陶墨先下車，顧府依舊，看不出變化。顧射隨後下來，見他愣在門前，淡然道：&ldo;不認得了？&rdo;陶墨忙道：&ldo;不，我只是好奇而已。&rdo;&ldo;好奇來者何人？&rdo;顧射道。陶墨點點頭。顧射道：&ldo;一會兒你便知道了。&rdo;這便是說，他是真的帶來他見客的？陶墨心情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