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站起身來朝羅傑撲去。“你感到很開心,是嗎?現在我也來開開心,我要把你扯成兩半,高興高興。”但他的腿不聽使喚,撲通一聲倒在甲板上。“我癱瘓了。”他哀鳴著。
“麻木感幾分鐘就會消失的,”布雷克博士說,“別怪羅傑,這是你自找的。事實上你受到的懲罰應該加倍。”他從羅傑手裡拿過網子,把電鯆舉起來看個究竟,“這是上品,這有個小槽剛好可以把它放進去。”
羅傑又下了水,一會兒就把第二個網拿來了。布雷克博士對這條石魚非常滿意。“這種魚有很多種,這是最稀有的。”他說。
羅傑說:“那條鯊魚還在那兒盪來盪去。瞧,來了。”兩隻鰭在離船50英尺的地方劃出水面。鯊魚那藍色石板般的背清晰可見。
“很像一條灰鰭鯊,”布雷克說,“如果我們不打擾它,它一般是不會找麻煩的。我不要這條鯊魚。但是有一樣東西我想要——那隻海龜,它是玳瑁,是美人。”
那隻海龜在距右弦前首不遠的地方懶洋洋地遊著。
哈爾準備跳下去。“跟著它遊毫無用處,”布雷克說。“它遊得比我們快,只要它願意,它可以遊得比大多數魚快。”
羅傑問:“用摩托艇可以抓住它嗎?”
“不行,它會潛下去,無法抓到它。我想我們不得不放棄它。”
奧莫停下手中絞接升降索的工作,有點兒靦腆地走向前來。他是一個出色的潛水員,但這次探險中,他只是船員和廚師,而其他人負責潛水。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來試試,”他說,“也許我可以為你抓住這隻海龜。我們這些島上的人有一種方法。”
“這塊地方全是你們的,”布雷克說,“請吧。”
“首先我去拜訪一下那條鯊魚。”
沒有帶通氣管和水中呼吸器,奧莫無聲無息滑入瀉湖向深處游去。他們看到他棕色的身體從鯊魚下面經過。突然鯊魚的尾巴受驚似地一擺,就遊走了。奧莫千里拿著一件東西返回船,攀上甲板。
他拿著一條鮣魚,它頭頂上是個扁平的吸盤,它就用這來吸住鯊魚,鮣魚可以很容易地吸住某些種類的魚,或者吸住一隻海龜。
奧莫把繩子的一端穿過這條魚的鰓和嘴拴緊。隨後他走向船首,定出海龜的位置,現在離船大約60英尺,而且越來越遠。奧莫把繩子空著的一端緊緊拴在船欄上,他把這條鮣魚用力朝遠處投去,落在僅離海龜幾碼的地方。
鮣魚在水中一動不動地躺著,就像在恢復知覺。然後它徑直朝玳瑁游去,緊貼在它巨大的胸甲上。
奧莫開始輕輕地拉線,唯恐鮣魚從甲殼上鬆開。但它卻像膠水一樣牢固地粘在龜殼上。這隻海龜意識到出了麻煩,突然加速。它的鰭狀肢徒勞地撲打著海水。
它企圖下潛,奧莫由著它,但是拉緊繩子。當海龜精疲力盡時,他逐漸把它拉過來。
海龜在水面以下幾英尺時,他們放下一張網。海龜在網裡耍盡了花招,但還是被吊上了甲板。奧莫微笑著,其他人歡呼著,只有繃著臉的斯根克例外。
“我每天都學到新的東西!”布雷克博士驚喜地說,“我們以為有這些現代化的裝置,就能幹得很好。可是我們也能從這些從未見過通氣管或水中呼吸器的海島小夥子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7、鯊魚危險嗎?
那條灰鯖鯊不知何時又返回來,就呆在距左舷正橫幾碼的水下。
布雷克說:“希望它能走開。有它在周圍遊蕩,進行潛水可有點危險。”
“當奧莫抓取它的一條鮣魚時,它並未找麻煩。”哈爾說。
“奧莫把它嚇了一跳,而它又回來了。從它不停地搖動尾巴的方式來看,我認為它在生我們的氣。這些灰鰭鯊可能是吃人的傢伙。”
哈爾說:“我聽到一位演講者說過,所有的鯊魚都是懦夫。”
布雷克笑著說:“或許他感覺非常安全,因為當時他腳下是相當堅實的講臺,舞臺上又沒有鯊魚。即使鯊魚是膽小鬼,但不要忘記,膽小鬼經常是惡棍。人類難道不是這樣嗎?我知道同一個勇敢的人比較起來,我更害怕一個膽小鬼。”
哈爾想到了斯根克,點點頭。是的,斯根克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雖然他是一個懦夫,但你必須隨時提防他。正因為他是懦夫,才應該提防他。
“但我不同意說所有的鯊魚都是膽小鬼。”布雷克博士繼續說,“當一條鯊魚餓極了或狂極了的時候,它會襲擊比它自身大十倍的鯨。它甚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