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回,卻還擺明了是想從中分杯羹,才故意找老爺子……
該死,偏偏這種時候……他為難中下意識的轉身偷看本應在閉目養神的七緒,卻意外的對上一雙溫柔的笑眼——
“去吧,必須要你親自出面不是麼?”
七緒自然是看得出他的心思,自己又不是需要男人呵護的小女人……雖然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疼惜是一件前所未有的美事,但他實在沒有耽誤他正經事的必要。
“那你怎麼辦?”御堂秀面帶難色。
七緒說的對,既然已經鬧到了黑澤龍南那裡,他不出面是不可能的……可是七緒現在高燒剛退,還虛弱的幾乎下不了床……
“那你快去快回,我再睡一會兒……明早起床的時候,你會回來吧?”
輕輕的在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背上一個淺吻,與其說是反問,不如說是一個故意裝作不經意的約定。
嘴角不由自主的掛著幸福的弧度,七緒慢慢的閉上眼睛,感冒藥裡的睡眠成分而開始發揮作用……
……
“您來送晚餐麼?”
“恩,御堂秀先生出門前不是交代要照顧好七緒麼?他生病不方便去餐廳,我特意叫廚房準備了營養晚餐,他還在睡麼?”
“不知道,御堂先生離開後,裡面一直沒有動靜,應該還在休息吧。”
“恩,這裡交給我,你們也去吃飯吧……”
……渾渾噩噩之間,七緒慢慢的張開雙眼,透過薄薄的紗窗,看清了外面深藍色的夜幕上掛著一勾玄月,這一覺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
他是被門口帶著幾個端菜的下人的吉田拓和一直守在那裡隨時聽憑他召喚的御堂秀的保鏢之間的對話吵醒的。
原來生病是這麼討厭事……原來沒有秀在身邊,時間竟然過得這麼慢……
七緒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門已經從外面開啟了。
“好些了麼?”
吉田拓並沒有像平時一樣,在秀不在的時候都習慣靠在窗前,而是遠遠的站在門邊,一邊畢恭畢敬的慰問,一邊從裡面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
今天的送茶的下人比平時多,一共七個,將飯菜小心翼翼的在桌上擺好之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打量起床上的七緒來。
七緒沒有立刻回應他,也沒有起身,只是謹慎的審視著站在門邊的男人,許久門緩緩吐出幾個字——
“你不是拓,你是吉田鳴?你把拓怎麼樣了?”
這樣的問話,一如那晚第一次被秀抱著來到黑澤家的時候,御堂秀所問的一樣。
只是不同的是——那晚吉田鳴是來挑釁的,並沒有要認真偽裝的打算!但是這一次,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跟吉田拓一模一樣的臉,只要他可以偽裝的話,要騙過黑澤家的下人,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好敏銳的眼神,看來當初確實小看你了!”吉田鳴冷笑著終於卸下偽裝。
只要吉田拓還是這個家裡的人,自己便能憑藉著張臉出如入無人之境。
現在門口的保鏢已經被他以拓的名義騙走,這個時間下人們都在吃飯,御堂秀居住的這個獨立的院子,這幾天為了不打擾七緒養病休息,原本就沒幾個下人被允許入內……
也就是說,床上這個病懨懨的根本沒有反擊之力的美人就算出了什麼事,那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哼,乘人之危……倒還像是你這種人的風格!”
七緒不緊不慢的從床上坐起來,一臉篤定……眼前的情形何等不妙,他自己心裡比吉田鳴清楚得多,可越是這樣,越是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心虛……
靈敏的手不留痕跡的摸到枕頭下面,這才想起來這已經不是他在藍漠家的房間,他也不再是漠帝旗下最得力的殺手——枕頭下面沒有匕首,更沒有槍!
三天來的高燒早就讓他全身脫力,再加上水米未進,全憑打點滴撐著……這群三流的小混混若在平時,他根本不屑於用正眼去瞧,但現在別說還手,他根本就連站起來都困難得很。
拖時間,等保鏢吃完飯回來,這幾乎是唯一的辦法,雖然也不認為吉田鳴會蠢到給他這種機會……
“呦,自己都這種地步了,還擔心那個廢物,我一定會替你跟我的寶貝哥哥轉達這份關心的!”吉田鳴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你放心,他現在好得很——”
如果被大字型綁在某個酒店長期包房的床上,體內還被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