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突然安靜的讓鐘錶的聲音都無限擴大——
“藍漠,混蛋!你給我睜開眼睛!”
話音沒落,官羽潯照著那結實的肩膀,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口。
“呃……痛啊!以前怎麼看不出你這麼狠心……”
——像是睡美人的魔法,藍漠應聲張開了一雙深邃的鷹眸,倒吸了一口冷氣,吃痛的抬手揉著自己明顯能摸到的清晰牙印的肩膀,臉上卻是一臉的笑意。
兩人不知怎麼,眼神默契的糾纏在一起,像是一股提升的力量,官羽潯慢慢的從一邊的椅子挪到床上,突然俯下身狠狠地抱住眼前這個男人的脖子!
藍漠沒有動,兩人誰都不說話,只能聽到埋在藍漠脖子間的低低的抽泣聲。
“漠,你這個混蛋,你要嚇死我才甘心嗎?”依舊把臉搭在熟悉的肩膀上,一動也不想動,抱怨裡沒有任何的生分,被溫柔的關切浸的滿滿的。
“傻瓜,我記得上一次我裝成癱瘓被你發現的時候,你可是氣的說這輩子都不想再理我了呢……怎麼 ,這次不生氣了?”
藍漠淡淡的笑著,繼續伸出手撫/摸著他腦後的柔軟的髮絲,如同先前替他擋下那一刀是一樣。
也許他是真的跟醫院的護士八字不合,每次都被那群不長眼睛的護士揭穿……不過現在看來,倒也還不錯。
“才怪,你覺得欺負我很有趣,是不是?”
一想到自己哭的那麼一片狼藉,完全被這個人知道的真真切切,官羽潯就不由得臉紅心跳起來。
“你哭的時候,我在心疼。”藍漠低沉磁性的嗓音迴響在耳邊,真情中透著幾分無奈,“可是不這樣做,我是不是這輩子都聽不到你剛才說的真心話了?”
官羽潯反射性的從他頸間彈起來,錯愕的望著他一臉惡作劇的笑容,這才猛然想起剛才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不由臉“唰”的一下子紅的通透。
“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搖著我的胳膊,又哭又喊的說愛我,又說只要我醒來要他怎麼樣都可以?是不是真的?”
藍漠唯恐他不記得,一邊抓著他的手不放,一邊還非要重複一遍!
望著他嬌羞的模樣,心頭一昆,小腹的衝/動也突然湧上來……那不是簡單的生/理/反/應,也是隻有他在望著這個人的時候才會有的心靈上的悸動!
“我……漠,我累了,不想逃了。”
這一次,官羽潯認真的凝視著這個男人,經過剛才的那番衝擊,此刻他已經不再有一絲的猶豫。
藍漠愣了一下:“以前的事,我不會道歉的,那是我們一起走過來的路。”
“我知道。”
“但是以後,我會用盡全力去愛你,雖然可能不如某些人浪漫、溫柔。”
藍漠寵溺的語調裡還帶著明顯的吃醋的嫌疑。
“我也知道,但已經足夠了。吶,漠,你才縫完針,又想幹什麼?”
官羽潯顯然也注意到他身體上的反/應。
“你這個妖/精,每次只要這麼看我,光是眼神都足夠讓我忍不住……這次你打算讓我縫幾次針?你想謀殺親夫麼?”
“笨蛋,雖亂動——”
官羽潯突然再次俯下身,將他身上病服的褲子褪去一些,單薄的唇辨慢慢地覆上那早已按耐不住的雄/性……
藍漠被他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卻突然笑了……漠帝,從來沒有如此明朗的笑容。
上一次他們做這種事,是在逼迫他簽下合約的那天——
陰謀、手段、要挾……最後讓這個善良單純的男人不得不委屈的跪在他的腳下,默默地承受著他肆無忌憚的凌/辱……
但是現在,那些已經不需要了……
這個男人用他單薄的身子和那顆比任何人都善良的心,席捲了自己所有的陰霾!
他們可以就用這樣簡單的方式相愛!
……
華麗的總統套房裡,形單影隻的時候,空蕩蕩的感覺讓人覺得除了淒涼還是淒涼。
回來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
雖然特意清洗過的客廳地毯有些說不出的詭異,可眼下黑澤弦拖著疲憊的身子,實在沒有力氣管其他的事。
每次想要攥緊拳頭給自己多一點力氣的時候,都會被掌心裡那幾張被他握的潮溼的照片咯得生痛——
漠帝,你真狠,居然留了這一手!
這個坎,看來他是逃不過去了!
羽潯,“那件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