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裡新增了一些清水,小心熟練地硯磨了起來。
柳一條與張楚楚一起,轉到他地身後,一同觀看駱賓王下筆書寫。
“寫月無芳桂,照日有花菱。
不持光謝水,翻將影學冰。”
見此,柳一條與張楚楚不禁都有些傻眼兒,一是為他的詩,一是為他的字。
詩是好詩,清雅脫俗。
可是這字,卻是讓人不敢恭維,觀駱賓王所書之字型,實在是慘不忍睹,怎一個醜字了得?
柳一條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麼醜的字型,人都說,字是一個人的門面,駱賓王的這個門面,很慘。
古代的文士不都是很注重自己的字型麼?怎麼駱賓王的字型會這般的難看?
這會不會就是駱賓王一生都當不得大官的真正原因所在?畢竟閱卷的官員也是人,看到這樣的字型,誰還會有心情再讀下去?
“師父,學生寫好了。”駱賓王把筆放下,低著頭,微紅著臉,輕聲向柳一條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字型有些不盡人意,不然以前幫人寫信時,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會回來退信了,他也不用這麼辛苦地想著要拜柳一條這個書法大宗師為師了。
“阿瞞,”柳一條輕皺著眉頭,開口向駱賓王問道:“你的這個字型,是跟何人所學?看上去,嗯,甚為怪異。”
畢竟這是自己的第一個正式徒弟,柳一條並沒有說出什麼太過難聽的話來。不過,他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一個人的字,可以練得這麼醜?——
舊時心事,說著兩眉羞。
長記得、憑肩遊。
:+。岸,薄衫輕扇杏花樓。
幾番行,幾番醉,幾番留。
也誰料、春風吹已斷。
又誰料、朝雲飛亦散。
天易老,恨難酬。
蜂兒不解知人苦,燕兒不解說人愁。
舊情懷,消不盡,幾時休。
第210章 重型傷患
法,一直是駱賓王的一個嚴重缺憾。
他的祖父,他的父親,都是江南烏傷望族的飽學之士,手下的字型雖不出眾,但卻也是可以充得起一方門面。
而駱賓王,雖繼承了他們的才智,甚至是還有超越,但是駱賓王的字型,卻沒有承及他們萬一,一直都是他們的一塊心病。
古人都有由字觀人之說,駱賓王的才學雖然出眾,但是這字型,卻很易讓人望而卻步,為此,一有功夫,其父駱履元便會逼迫著駱賓王勤加練習,從古之鐘,王右軍,到現之歐陽詢,虞世南,臨摹出來的紙張,足有千萬,可是一旦脫離那些拓貼,他的字型又會恢復至原樣。
久而久之的,駱履元也便灰了心氣兒,便不再強求他的字型書法,而開始讓他專攻才學。
駱履元的任職在博昌,齊魯之地,也是一塊名士輩出,學風興盛之地,博昌縣學館,除卻駱賓王的字型,駱賓王的才學一直都倍受先生和同窗的歎服,齊魯才子的名號,也逐漸地代替了以前的江南神童。
不過,即使如此,駱賓王的字,還是會時有人取笑,這也是駱賓王為何一見柳一條的面,就急著要拜師的原因。
“還請師傅能夠教我。”駱賓王放下毛筆,躬身向柳一條說道。
“嗯,”柳一條看了看他那還不及蚯蚓亂爬得來的字型。輕摸了下下巴,想要把他教好,還真是有些難度,柳一條看了駱賓王一眼,道:“阿瞞,為師現在就給你寫一些東西。你試著先練習幾天,看看效用如何。”
柳一條拿起駱賓王剛放下地毛筆,把駱賓王的詩句拿開,提筆在另一張紙上隨意地劃了幾筆。
橫,豎,撇,捺,提。點。
六個最基本的筆畫。
“萬丈高樓平地起,打好根基才是萬事的關鍵。”柳一條放下筆,把六個筆畫遞給駱賓王,道:“阿瞞,你先把這六筆給練熟練了,然後為師再給你說下一步的計劃。”
“是,師父。”駱賓王雙手接過。
“記得,橫要平,豎要直,撇要彎。捺要狠,提要險,點要圓。”柳一條衝駱賓王擺了擺手,道:“好了,這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先回房練習去吧。”
“是。師父。”駱賓王衝柳一條與張楚楚行了一禮,道:“師父,師孃,那學生就先告退了。”
“夫君,阿瞞的字”張楚楚看了下還留在桌上地那首詩,向柳一條說道:“雖然差了點,不過他這首詩卻是意境非凡,也算得上是一個才俊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