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還是要往前看些才好,”柳一條舉杯附言,眼角兒地餘光卻有留意到,楚楚與蘇晨曦兩人此刻正離了席位,向廳門走去,不止是她們,還有一直安坐在長孫皇后身側的豫章公主,也在這個時候向長孫皇后告罪起身,輕出了廳門,她們這是要做什麼去?柳一條的眼中不由泛起了一絲惑色。
“她們三個丫頭,與新娘子都是親密的姐妹,姐妹出閣,依禮,她們要在側旁相陪,免得新娘子一人在新房孤寂。”一眼看出柳一條心中的疑惑,蘇炳仁提箸夾了一塊嫩肉填放到嘴裡,邊嚼邊嘟囔著向柳一條言道:“這是她們女人之間的雜事,你一個大老爺們就莫要操心,來來來,再陪老夫喝上幾杯!”
“嗯嗯,老大人請!”柳一條點頭與蘇炳仁碰杯相飲,知道那是類似於伴娘之類的活計,應是無憂,便也不再去多想,一心坐陪起眼前地這個老爺子來。
“這位公子請止步,”眼見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公子,邁步直衝新房而來,守在門外地丫環忙著移步向上阻止:“這裡是新房,今日裡除了女眷外還有我們家少爺外,不許男丁進入,還望這位公子見諒!”是新房,那就對了,聽說羅大哥新娶的這位新娘子,長得很特色,本王想進去看看!”少年郎的臉上帶著幾分流氣,一把把阻攔的丫環推開,嘴裡面不客氣地說道:“沒事兒滾一邊去,莫要擾了小爺的興致!”
“哎呀!”被少年這麼一扯一拽,小丫頭一下便摔倒在地,坐在地上,看著就要抬步推門的小流氓,小丫頭一下就愣了起來,在羅府裡上下侍候呆了近有五年,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竟敢在羅府這般地無禮跋扈。
“誰呀,這般地膽大包天,沒有一點禮數?!”不待少年推門,張楚楚與蘇晨曦兩人便一同開門兒,橫向裡堵在了門口兒,朝著少年臉上打量了一下,張楚楚不識來人,冷面相對,蘇晨曦倒是一眼便認了出來,不過面上卻不由露出了一絲不屑,瞅著剛從地上爬起地丫環,開聲向少年言道:“喲,這不是齊王殿下嗎?真是好大的威風,欺負起小丫環來,倒是順手得緊!”
皇第五子,齊王殿下李佑,可以說得上是眾多皇子當中,最不爭氣的一位。人不學好,出宮封府之後,在封地之內,更是整日與一些不學無術之人廝混,遊獵無度,做起事來最是沒有規矩。在這長安城裡,在這羅將軍府內,敢這般做,且又抹得下臉面這般做的人,除了這位殿下爺外,估計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嘖嘖嘖,本王當是誰,這不是蘇老司農卿家的那個小丫頭麼?”李佑赤裸著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蘇晨曦的身上臉上打量,嘴裡面的話,也有些流裡流氣:“年餘未曾相見,蘇小姐出落得似更漂亮了些,看你現在地這副打扮,應還是沒有出閣吧?不若回頭本王與父皇說說,直接嫁與本王可好?”
“還有,這位小娘子看著面生得緊,不知是哪家地媳婦兒?”說著,李佑又把目光從蘇晨曦身上,移到了張楚楚這裡,看到張楚楚嬌秀可愛的模樣兒,不由得輕吞了口口水。
“民婦家貧位卑,鮮啟於齒,不勞齊王殿下費心!”張楚楚冷著臉瞥看了李佑一眼,不卑不亢地穩著身子,寧聲向李佑說道:“這裡是新人新房,男丁止步,殿下還是請回吧!”
“本王特從齊地趕回長安,今日裡來羅府婚宴,所為,便是想見得這羅嫂嫂一面,怎可這般輕易便返還回去?”李佑微撇了撇嘴,探頭朝著新房之內瞅看了一眼,道:“醜媳婦兒早晚都要見得公婆面,早見晚見還不都是一般,現在給本王看看,有何不可?”
“你!”張楚楚雙目微瞪,心緒有些起伏不定,無賴之人她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是李佑這般胡攪蠻纏,不顧一點禮數,沒有一點道理之人,她還是頭回遇見,眼前地這個無賴少年,真的會是一位皇子嗎?張楚楚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你什麼你!”見得蘇晨曦與張楚楚都沒有要讓開的意思,李佑也不由挑起了眉頭,有些顧及蘇晨曦及他們家老爺子的身份,便把話頭全指向了張楚楚這個生陌的面孔之上,瞪著雙眼,扯著嗓門兒,衝著張楚楚大聲嚷道:“趕緊給老子滾開,莫要擾了本王的興致!”
說著,李佑伸著兩隻手直接便向張楚楚這裡抓來,看其落爪的部位,直下張楚楚的胸前。
“無恥!”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張楚楚被氣得面色通紅,不過攝於李佑皇子的身份,她也不敢對其如何,只得將胸中的這口惡氣忍下。
“齊王殿下請自重!”蘇晨曦側步護擋在張楚楚的身前,冷聲言道:“這裡,可不是齊王殿下的齊王府,有些事情,殿下還在收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