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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環顧屋內,都是雜物,窗戶破舊不堪了,從開著放縫隙當中能看見皚皚白雪,顧子衿走到跟前,伸手推窗。

吱呀一聲,冷風立刻鑽了進來。

她打了個冷戰,一縮脖子看見門口守著的那兩個人都看著她,竟是兩少年,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

她沉吟片刻,在視窗對他們笑了笑:“兩位小哥能不能過來一下?”

兩個少年面面相覷,半晌才有一個黑臉地大步走了過來:“你叫我們幹什麼?房門落鎖了,就是不落鎖就怕你也下不了山去。”

她善意地笑笑:“能不能給我口水喝,有點口渴。”他身上穿的棉衣都已經破舊不堪了,而她的卻是錦衣華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一少年甚至還紅了臉。

他剛要過來說話,卻被另一個一把攔住:“別去,忘記二當家說的話了?這城裡來的小娘子長得跟畫裡的狐狸精似得,可有妖法不能靠近。”

顧子衿撫額:“這位小哥兒,我只是口渴了,你們看我這模樣像是有妖法的樣麼?”

先前要過來的小子臉色更紅:“那個,對不住啊!”

十分的靦腆。

怎麼會有這樣的劫匪,她十分無語,卻也對他和善地笑:“沒關係。”

關上窗戶,將寒風隔住在外面,她繼續來回跳著:“誒呀好冷啊,好渴啊,好渴啊,好冷啊!”

聲音不高不低,剛剛好外面都能聽得見。

跳了一會兒,外面也沒有動靜。

想歇一會兒,可回頭一見這屋裡實在太髒了,真的是難以下腳,不能坐下。

只好先動手收拾起來,角落裡面還堆著一堆破舊的衣衫,零零碎碎又髒又亂,地上散落著破舊的矮桌和椅子,還有蜘蛛網和堆得高高的袋子,不知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先將桌椅擺放整齊了,又拾掇出一小片空地,勉強能坐下了,這才搬了個最乾淨一點的坐好。能看見外面那兩個人不時在門縫當中窺探,也只當不知。

靠著椅背歇息了一會兒,她正抱著團暈乎乎的難受,互聽房門外的大鎖咔擦一聲,立即就清醒了過來,顧子衿站起身來,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前的少年端著一托盤走了進來,他微紅著臉,將東西放在她的腳邊,就連聲音都細如蚊聲:“夫人吃點東西吧,聽二當家的說已經聯絡到您夫君了,應該很快就會送您下山。”

說著往前推了推,顧子衿哭笑不得,坐直身體,將托盤拉過來一看,上面還有一碗水,少年見她抬頭,更是不好意思。

她端起水來喝了兩口,意外的是竟然格外甘甜。

他笑笑:“夫人別嫌棄,是我們山上的水。”

他身上的棉衣已經破舊,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立即就別開臉去,十分的不好意思,哪裡有這樣和氣的劫匪,顧子衿端起飯碗來,發現裡面盛著的是豆飯,上面靜靜躺著幾根鹹乾菜條。不管什麼時候,儲存體力都是必要的。

就著鹹菜吃了豆飯,她見他未走,試探著看他:“真的聯絡到我的家人嗎?”

夫君這兩個字她是當真叫不出口,少年很認真地對她點頭:“二當家的說了,夫人家裡很惦記夫人,十分的配合,聽說要護住夫人周全,會給我們很多糧食和銀錢的。”

他臉色認真:“那位是官大爺麼?可氣派了呢!”

顧子衿對他笑笑,只怕不管是沈家還是齊王府,那的糧食和銀錢都不是那麼好拿的。她往外瞥了眼,發現門口另一個少年已經不在了。

她哼哼兩聲,將飯碗放好,縮成了一團。

這小子立即就緊張了起來:“夫人您怎麼了?”

她大言不慚地說謊:“我剛有身孕,受不得涼,這裡太冷了,能給我換個地方嗎?”

少年端起托盤就走:“我這就去和二當家的說!”

估計也是新晉的劫匪,顧子衿起來活動活動身子,不過就在她以為她可以輕鬆騙到人家的同情心,換一個地方住的時候,她被無視掉了,在這間破舊的一邊漏風的屋子裡過了極其難捱的一夜。

早上清冷,她睜開的第一眼,就咳嗽了起來。

出城時候,本來傷寒都未全好,這一下又是涼著,自然病重,她揉著發疼的額頭;儘量將凍得僵硬的雙腿抱緊了,縮成一團。

咳嗽了一陣,嗓子已經疼得冒煙了,回身去找,少年留下來的水已經喝乾了,她心裡煩躁一腳將飯碗踢倒,立即就碎了。

山上日頭出來的比較早,當陽光一點點映入窗前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