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胸膛上那細膩的肌膚質感,叫剛吃飽的雷寅雙忽然又有點饞了,便裝作不經意地模樣,手指悄悄往那突起的一點櫻紅上抹過,皺著鼻子笑道:“我倆可真是天生的一對,都不是好人。”
江葦青一臉高冷地看看她,卻是忽地就抱著她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笑道:“可不,天生一對,都愛扮豬吃老虎。”
“你這是在自認為自己是豬嗎?”將要被吃的老虎笑得一陣嫵媚。
“不,我是隻兔子,被你撿回家的小兔……”
“啊,兔爺……嘶,又咬我!”
“活該,該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兔子急了會咬人的……”
好吧,一夜無“話”。
且說次日一早,那堂上的自鳴鐘才剛打過卯時,正酣睡著的老太太就被一陣動靜給吵醒了。
她還沒睜開眼,就聽得一個聲音在她的院子裡大聲說道:“啊?老太太還沒起?是我來早了嗎?……啊?我說話聲音太大了?……哦,那我們小聲一點。”
恰正是雷寅雙的聲音。
屋裡的老太太忍不住一陣咬牙切齒。便是雷寅雙已經放小了聲音,可對於一個老年人來說,醒了就是醒了,哪還能如年輕人那樣,倒頭就能再睡個回籠覺。
頭一天如此,第二天照舊,當第三天,雷寅雙再次於卯初就出現在老太太的院子裡時,眼下有著一道青影的老太太只得硬撐著個笑臉道:“你還年輕,不必天天如此勤勉,熬壞了身子怎麼辦。以後你還是在老時辰跟老二一同過來吧。”
雷寅雙臉上笑著,眼珠卻在骨碌碌地轉著。她想著,是不是找個什麼法子,把這“晨昏定省”也給免了,省得她和老太太二人兩看兩相厭……
☆、第146章 ·奪…權
第一百三十九章·奪…權
要說起來,程老夫人打心眼兒裡就沒瞧上過雷寅雙。樂文小說|她一直認為雷寅雙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野丫頭,馴服起來肯定毫無難度。可直到如今親身對上陣,老太太才發現,那些流傳千年的老話果然飽含著前人們無上的智慧——所謂“一力降十巧”,便是她這裡有再多的精妙手段,遇上一個比大腿還粗的胳膊,最後吃虧的只能還是大腿……
不過,老太太可沒那麼容易氣餒。大興這片土地上自古以來就講究個孝道,這雷寅雙嫁過來才幾天就害得她又是失眠又是受傷的,老太太想著,只要她把雷寅雙的惡行惡狀宣揚出去,別說雷寅雙,就連江葦青也得在她面前跪著。
於是,一向不怎麼愛跟人走動的老太太,忽然就變得積極了起來,竟是連日往各家的聚會上走動著。
而因那時候雷寅雙還在新婚裡,照規矩是不好四處走動的,所以等她聽到外面風傳她在家裡仗著武力欺凌長嫂忤逆祖母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
若換作別人,比如小靜,不定還真是個畏懼人言的。雷寅雙自小就是個心理強大的,她認定是對的事情,便是全世界說她錯了,她都再不會低頭,又何況是些勳貴人家講究個臉面,便是說小話,也往往只敢在背後,倒少有人敢把那些話搬弄到她的面前——其實細說起來,也不是沒人搬弄,而是那些搬弄的人,最後總髮現,下不來臺的不是那雷寅雙,而是她們自己。所以,在一個個見識過雷寅雙的不好惹之後,便再沒人敢惹她了。
比如,雷寅雙新婚剛滿一個月時,江家的一個族叔過大壽,那程老夫人帶著何樺和雷寅雙去人家吃壽宴時,便有人充著個長輩的模樣,話裡話外地教訓著雷寅雙不敬長輩不友妯娌。
雷寅雙那火爆脾氣,可再聽不得人冤枉自己的,當即差點就掀了桌子,直指著那嬸孃的鼻尖,逼問著她是從哪裡聽來的閒話。那嬸孃久在勳貴圈中廝混,一向習慣了便是誰心裡有氣,當眾都不肯撕破臉皮的,哪裡知道這雷寅雙簡直就是那繡樓上鑽進的一隻大馬猴,竟是一點兒也不按套路走,當即被雷寅雙問了個面紅耳赤,囁嚅道:“別人都這麼說……”
雷寅雙立時冷哼一聲,不客氣地一揚下巴,瞪著個大眼質問著那人道:“別人是誰?嬸孃既然說是別人說的,那您指出一個人來。只要您指出那人,我只找那人評理去,再不跟嬸孃相干!”——竟是一副咬死了不鬆口的模樣。
那嬸孃被雷寅雙的質問逼得一陣下不來臺,趕緊拿眼看向程老夫人。老夫人哪有不抓著這機會的道理,立時拍著桌子當眾發作起來,喝斥著雷寅雙道:“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雷寅雙卻擺著個“二愣子”的模樣,衝老太太瞪著眼兒道:“老太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