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住他們兩家這麼幾口人,就是再來兩三房人住著也不嫌擠,對於趙暘銘擴充院子的舉動。沒人會有異議。就連很反對這門親事的楊氏都舉雙手贊成,她認為之前住那麼個小院子就是委屈了她的寶貝兒子,雖然他們也沒在老宅住幾天。
之前老宅還沒修繕完,趙暘銘就帶著趙順來量過屋子了。雖說跟之前給的單子差不多,不過來了看到這麼大的院子,趙順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番。照這個院子的大小,珍兒的嫁妝至少得再加個二三十抬才不會太過寒酸,這也是毛氏來了就急匆匆的去置辦嫁妝的原因。
離成親的日子還有三天。離的遠不便過來的都把賀禮送到了。最先來的是周玉琯跟楊玄清夫婦倆從京城送來的滿滿兩大車賀禮,趙順熱情的接待了送禮來的管事,珍兒則在後院接待了跟車來的盼兒,兩人敘了會兒話,看盼兒一臉疲憊。珍兒就讓她去休息了。
等盼兒走了,珍兒才開啟周玉琯送她的盒子,裡面是一整套精緻的頭面,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她當初也是為了還這夫妻倆的恩情,沒想到最後卻得他們這樣的感謝。
接下來是程昱跟吳玲玉派來的管事。聽那管事婆子的意思,吳玲玉本來是要自己過來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結果出門的前一天才被診出有了身孕,這下可不得了,誰都不敢放她出京了。這長途跋涉的,要是有個什麼事怎麼辦?
珍兒一聽吳玲玉有了身孕,也很為她高興。程昱跟她成親以後就信守承諾,家裡不說是小妾,就是那幾個通房都處置了。家裡的長輩雖然喜歡吳玲玉,但是因為這事還是很不高興,吳玲玉壓力也很大的。她現在有了身孕,想來壓力會小不少。
“我們夫人不能來,很是不開心,在家裡怏怏不樂,後來還是世子爺勸她說東西再不送來,就要趕不上了,夫人這才高興起來,親自寫的禮單,說是她不能來,怎麼也要給姑娘多些東西陪嫁,要不然你怪了她,以後不理她了怎麼辦?”管事婆子說著行了個禮,“我們出發前,少夫人還專門叫了老奴去說話,讓我好好跟姑娘說說,要姑娘可別責怪她。”
葉白芷在旁邊笑的歡快,“她這麼有心,珍兒估摸著是不會怪她了。不過我可不依,你回去可得跟她說,就說她只記得珍兒不記得我,下回她再來棘陽縣,我可是不招待的。”
珍兒聽的也笑起來。她嫁過來了,以後棘陽縣可就只剩葉白芷一個了,他們以後去了棘陽縣可都得葉白芷招待呢。
管事婆子試探著開口,“夫人住在棘陽縣,莫不是廖家的夫人?”
“夫人倒是當不得,夫家確實姓廖。”葉白芷解釋道,見這婆子能一下就猜到她是誰,問道:“怎麼,你們夫人還提起過我?”
管事婆子一笑,道:“那可不。常常說起姑娘跟夫人呢,還很懷念你們一起的日子,長唸叨著要回棘陽縣看看呢。夫人聽說您得了個少爺,也送了不少禮去了棘陽縣。本來想著孩子小,您可能不會過來,誰知道竟然走岔了。”
“吳玲玉真的常提起我們?”葉白芷兩眼亮晶晶的問道,想想這婆子也沒必要騙她,唸叨著:“她倒還算個有良心的。”
送了婆子下去歇著,珍兒手邊同樣放了兩個匣子。這兩個匣子比周玉琯送的還大。葉白芷催促道:“快開啟看看,吳玲玉也不知道掏了什麼寶貝送來了。”
兩個匣子開啟,珍兒跟葉白芷都是愣了半晌才回過神。
葉白芷愣了半晌才道:“這世家大族出手確實不一般。”
珍兒默然,這樣好的東西,就是送給她那些姐妹們都顯貴重,沒想到卻是送給自己了。
一個匣子裡放了一套玳瑁首飾,另一個匣子裡是幾個看著水頭就不錯的玉佩。扒開玉佩,珍兒看到一封信,就拿了起來。
“哈,還是你們倆親近些,不能來還寫封信來給你賠不是。”葉白芷笑道,正好她的寶貝兒子醒了,她也沒留下,去看孩子了。珍兒這才把信拆開。
第二天又接了葉白薇跟藺城晄派來的管事跟婆子,珍兒才真的清閒下來。這一閒下來才恍然,後天她就要出嫁了,頓時心裡慌張起來。
成親前一天,虎子、葉蘇木帶著趙順把嫁妝送到了趙家,鋪床的是毛氏跟趙嬸子。他們倆都是有兒有女,算是有福氣的人。再則,趙順一家的奴籍早就被齊柏宇給消了,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珍兒的下人了,不過僱傭關係還在,請趙大嬸出面也不算什麼。
從趙家回來,毛氏臉上的笑意就沒散過,拉著簡月娘從進門開始說起,直說到趙暘銘送他們一直送到大門外,才依依不捨的止步為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