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怕是不好再入夜無酒肆了。”筱葉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只好不做他們的生意了。”
花大雷沉默許久,道:“都怨我。”
“怎麼能怪你。”筱葉搖頭,“這單生意,早晚是該捨棄的。只怕林大哥心裡會這般想,暗怪我們是過河拆橋的人,有了新人忘舊人。”
“左右是為難,劉掌櫃他剛幫我們牽線搭橋著這個大買家,若是直接與夜無酒肆斷了往來,確有過河拆橋之嫌。”
“只有想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筱葉長噓了口氣,“我們將貨物再低點價賣與白之葉的劉掌櫃,再由他轉手送至夜無酒肆。唉,只當我們少賺點了,定要還了林大哥這份恩情。”
“只望他能理解你這份苦心。”花大雷黯然,遙望著小道蜿蜒在群山之間,似沒有盡頭。
筱葉輕輕地啃咬著他肉肉的耳垂,似漫不經心般問道:“大雷,若今天是我身陷此處境,你會怎麼辦?”你會不會毫不懷疑,堅定地相信我?
花大雷一愣,輕笑著,“這招若是放在男人身上,便不適用了。你能想像哪個男人撕了衣衫跌坐在地哭哭啼啼麼?再說了,有誰會相信你這小身板,能把一個大男人怎樣。”
筱葉腦海裡卻莫名其妙浮現了那隻妖孽白掌櫃,衣衫半解兩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模樣。
滲得慌!
筱葉忙掃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輕楸著他的耳垂,“別岔開話題。若我被人陷害了,你會不會毫無保留地選擇相信我?嗯?”
“我豈敢不信你。”花大雷似開玩笑般,偏過頭躲過她的魔爪。
“你這般說,便是不信了。”筱葉咬在他壯實的頸處,微微用了些力道。
“好了好了,我信還不成麼?”花大雷騰出一隻手背過去半摟了她,笑道,“娘子這般投懷送抱,莫非是想在這馬車上再做回野鴛鴦?”
“你要死了!”筱葉#火燙#抽身離開他,又不甘心地給了他一掌,怏怏地折回車廂內。
“少吹此涼風,這會比不得三伏天。”花大雷微微一笑,專心趕馬。呃,當然偶爾還是會不小心走走神,回想著那般美妙的滋味……
筱葉豈敢再惹他,乖乖地窩在車廂內,懨懨地閉目養神。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信,還是不信?她怎麼搞不懂了?
他沒有那般篤定,便代表他對她,還不是完全信任的?哎,這葉子哪裡惹來那麼多桃花債,幹嘛要她來還啊!
如今,只能是儘量不與那些個太過於優秀的男人打交道了。
再回村子,筱葉恍惚間有種錯覺,似乎離開了好久。久到一見著小雷蹦跳著投入她的懷抱,便有些難以掩飾的激動。
小雷懂事了不少,也不會每次待他們從鎮上回來,便巴巴地問有什麼好吃的。
回家後的筱葉,裡裡外外巡了幾遍屋子,鄭重地下定決心,“我們,擇日搬新居吧?”
這倆父子喜出望外,小雷對他的新房,特別是那張上下兩層帶木梯的床朝思暮想。至於大雷同志,因何而喜,便不得而知了。
夜間,趁小雷睡下,筱葉爬下床去將裝銀子的瓦罐子挖出,將床下翻開的土推平,平實。
說實話,搬了新居,還真不知將這銀子藏哪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夜夜惦記遭賊偷。
筱葉一機靈,偷偷附耳朝花大雷低語幾句。
花大雷雙眼一亮,“真的可以麼?”
“當然行,安全的很!”
花大雷搖頭一笑,“還是以前好,身無分文,也不必有此煩惱。”
“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筱葉手拿錢罐子,在暫放置於櫃中。
次日一早,花大雷與筱葉二人鬼鬼祟祟避人耳目悄悄潛入新居。花大雷得趁隔壁他四哥家開工前,將這錢罐子安置妥當。
便依筱葉所言,在挪開床邊厚重的普通人無法搬得動的床頭櫃,在底下挖個小洞,洞口不得比床頭櫃大,再將錢埋入。埋好後,蓋上塊小方鐵板,後將床頭櫃放置在洞口上方。
筱葉原本是想在牆壁上挖個洞,再掩以畫像遮掩。只是這土坯房比不得現代的青磚房,撅了個洞這房估計也該塌了。
床頭櫃底下,又比床下安全些。以前的床可以鑽入,若是被人識出一樣,也防不了賊。而新居的床,則似現代的那種,床沿太低,床底下根本鑽不入。
所以退而求其次,選了個這麼地方。若不是有花大雷的氣力,萬萬是挪不開這櫃子的。
“也虧了你,早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