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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我都打不過,更何況你們二人聯手呢?不過,我可是不會束手待斃的,你們可不要太小看了我。
話音未落,朱雀身形一閃,手中長鞭舞動,竟不是朝著聶秋遠和駱大春,而是朝著立在另一方的我劈頭蓋臉地捲了過來。
我本來是十分警覺的,但這種警覺幾乎全部放在了任平生的身上。我一直在關注著任平生,擔心他趁亂來捉我,把秋他們陷入被動。可是沒想到,朱雀的攻擊目標,居然也是我。
從朱雀的招式來看,似乎並沒有打算置我於死地,而是想要把我活捉。看來朱雀也認為,我是聶秋遠他們的一個弱點。
由於我的精力太過集中,所以朱雀的一襲根本沒有辦法躲開。但是我並沒有感覺緊張,因為我相信聶秋遠一定會保護我的。
果然,朱雀的速度快,秋的速度更快,只見黑影一晃,聶秋遠已經到了朱雀的身旁,手中長劍一挑,巧妙地一個絞纏,已經將朱雀的長鞭帶得偏向了一邊。
而同時我的眼前也一花,一條青白色的影子已經背對著我。立在了我的前頭,隔在了我與朱雀之間。
本以為這是駱大春,可衣服的顏色還是有差別的。我定睛一看,站在我前頭的男子,居然是任平生。
“朱雀,不是這樣打的哦,打女人可不行。”前頭傳來任平生懶洋洋的聲音,“不要存這個妄想,要是打女人,那得先過我這一關。”
朱雀冷冷地哼了一聲。擰身倒縱。遠離了任平生的所在,與聶秋遠和駱大春戰在一處。
任平生略顯瘦削的身形靜靜地立在我的眼前,背對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戒備。他只是沉默地關注著朱雀的動態。
“你就不怕我從背後給你一刀?”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帶著幾分惱怒的。
“阿螢,你不會的。”他依然沒有回頭,只淡淡地說道。
我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對他說道:“任平生,你知不知道,本來我們是想好了,打算從戎撫天手中把你救出來的。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可以還你自由的,我們不也活得好好的麼?你,為什麼偏偏要與我們為敵?”
“你們,是誰?”
“當然是我和秋啦,秋也同意盡力去幫你的,儘管你們之前頗多恩怨。”
這一回任平生倒是轉身過來,面上一絲笑意也無地凝視著我。
“所以,阿螢,那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思呢?”
“你不是想要自由麼?”
“然後呢?看著‘你們’,逍遙快活,白頭到老?”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雖然知道他一直待我是好的,可是我畢竟已為人婦,怎麼竟值得他執著至此?他說過,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比自由更好的了,難道現在的他對於我的執著,竟然已經超越了對自由的追求?
這又是何必呢?反正我的心早已經認定了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再改變。我明白,只有破解了任平生內心的這種執著,才能從根子上鬆動他與我們的敵對關係。
“我的心,已經不可能交給你了。”我凝望著他的眼睛,十分堅定地說道,“我生是聶秋遠的人,死是聶秋遠的鬼,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不遠處正在戰鬥的方位傳來“嗤”的一聲輕響,是聶秋遠的衣袖給朱雀的長鞭掃到,扯開了一條口子。
是因為我的這句話分心了吧?看來他在戰鬥中,也時刻關注著我這一邊呢。
安全了之後,為了這句話,沒準兒會激動地把我撲倒也未可知呢。
而任平生的臉色就十分不好,但他沒有像我希望的那樣翻臉或斷念,他只是面無表情地說:“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不強迫你什麼的,我不會再那樣做了。如果再得到你一次,過去的一切,你都沒有必要記得了,我可以與你重新開始。”
我吃了一驚。這一次,他是準備算計了聶秋遠和戎撫天之後,再把我的記憶洗乾淨嗎?他是希望我失去全部記憶之後,第一個看到他,然後漸漸地愛上他嗎?
憑心而論,這樣的男人用了心,如果沒有了前塵的牽絆,愛上他不是不可能的。應該說,不但可能,而且是十之**。
而以任平生對毒藥的擅長程度,洗掉我的記憶,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
這,怎麼可以呢?!
“就算你消除掉我的記憶,我也會自己把記憶找回來的。我可不是那種會糊里糊塗地活著的人。如果我知道聶秋遠死了的話,我是不會獨活的。所以,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