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正湊在一起說著話呢,貨倉的大門突然就開啟了,門外進來的幾個人,領頭的正是高嘉海,他四處一打量,馬上先讓手下去後面,把毛一文先救下來,別真打出個好歹來,這讓他在簡學遠那裡可就不好交代了。
簡金池知道高嘉海的意思,也不出言阻攔,笑著跟高嘉海倆人說話,簡金池和高嘉海倆人的關係一直很不錯,而且高嘉海的妹妹高嘉琪,還是簡金池未來夫人的大熱人選。
這說不定高嘉海以後可就是他大舅子了,所以他趁著這會,就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主動的說給高海聽,請他也幫著分析,畢竟人家這位可是奮戰在第一線的,那作戰經驗可豐富的不是一點半點。
高嘉海先聽完毛一文和黃梓毅有勾搭的那段。再聽了簡金池自己個的想法,最後還捎帶著問了問彰磊的想法。
高嘉海伸手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神卻飄向了貨倉後面,看來也的確是得問個清楚,現在的局勢本就緊張,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說白了,那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錯放一個啊。
更何況這毛一文可是手握簡家40%的經濟命脈,這個可真開不得玩笑。
高嘉海本以為簡金池是沒事找事。現在看來還不是無的放矢啊。
他看著被人從後面半拖半扶,從後面弄出來的毛一文,全身上下幾乎沒啥好肉了。人也昏迷著。
高嘉海幾乎不為人察的搖了搖頭,心中暗想:“唉,三少還是把私人恩怨參雜在正事裡面,氣量太狹窄了些,這可不是一位太子爺該有的品行啊。”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把簡金池和黃梓冉,蘇浩清做了個對比,心裡更覺得沉甸甸的。
在他東想西想的這會功夫,手下已經把毛一文的傷勢做了個簡單的處理,這人也弄醒了。
高嘉海走前幾步,語氣溫和的對毛一文說:“一文兄。別緊張,做弟弟的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拉,可你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那可不是小事情,別說這事情是攤在你身上,就是攤在我的身上,那也是要嚴查嚴問的。希望你能理解下。”
他這番話即帶著同情和安撫,又很直白的道出了事實。端的犀利。
果然毛一文聽完高嘉海的話,嗚嗚的又哭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海哥,我冤枉,冤枉啊,您可要明察啊。”
高嘉海神色不變,過了會才說道:“好了,你鎮定點,好好的回憶下,然後就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從頭到尾,事無鉅細的跟我說一遍,包括你上了幾次廁所。”
毛一文聽了高海的話,也拼命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好洗刷自己的冤屈,他可正處在人生的黃金嶺,那可是一點都不想死的。
可沒奈何他這會是一條命去了半條,剩下這半條還被嚇得魂飛魄散,所以他說出來的話,那是前言不搭後語,四五不著調,這圍的一圈人都聽了個稀裡糊塗。
還好高嘉海那是個能人,從這麼支離破碎的話語中,卻依然還是把事情拼湊出來個七八分,但是這也只是毛一文的片面之詞,看著毛一文這悲催樣子,高海心裡也不免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他在心裡想了想,感覺這今天能問的也就這麼多了,乾脆示意手下把人先送去醫院。
簡金池伸手招過來剛在後面問詢的的人,問道:“剛在後面,毛一文是怎麼回話的?”
這位標準保鏢打扮的手下,馬上畢恭畢敬的回道:“回三少的話,剛才我們問的時候,他開始是不承認的,不過後面可是什麼都認了,說是和黃家那位暗地裡來往都有小兩年了,他就是為了跟您不對付,想要您好看,這才做了糊塗事,至於您特別讓問的那個信封,毛哥居然說裡面是張白紙,他給燒掉了,接著高秘書就來了。”
簡金池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扭臉問高海:“你看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高嘉海想了想,看了看下腕上帶的勞力士限量版手錶,這還是去年過年毛一文孝敬他的。
他心裡不由得一沉,對簡金池說道:“這會都凌晨三點了,走,先找個地方喝點東西暖暖,什麼事都等天亮再說。”
簡金池知道高嘉海這是要先給頂頭那兩位彙報,看他們是個什麼意思,心裡不免大大的覺得無味,知道毛一文這條命是留下了,自家老子那肯定是要想辦法為毛一文開脫的。
一想到這些,他是打心眼裡覺得膩味的慌,就跟吃了一隻死蒼蠅,一陣陣的發噁心。
簡金池這會越發覺得,這高嘉海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太過於謹慎了,畏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