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水木雅的反應比悅菱還要大,一下子叫的整個大廳都響了。她幾乎沒衝上前去抓住水木華堂衣領。
“什麼婚?是腦袋昏還是眼睛渾?”
水木華堂擔心地看了悅菱一眼,他看到悅菱怔怔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用那雙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似乎要聽下面的解釋。
他頓了一下,這才說:“這裡是大廳,說這些不太好,姨媽看我們是上去說,還是回家說?”
“上去說!”水木雅激動得一秒鐘都忍不了。
等到了水木華堂的辦公室,雅已經要爆炸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水木雅非常自來熟地往水木華堂的老闆椅上一坐,雙手搭在椅子兩邊。
水木華堂又看了悅菱一眼。
只見她非常安靜地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從她的神色,他暫時看不出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悅菱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水木華堂雖然早就感覺到了,但此刻的感受還要比之前更加強烈一些。他也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是壞,目前看來,只有雅的反應像是正常的。
“也沒什麼怎麼回事,就是有女人非要嫁給他,他同意了而已。”水木華堂用最簡單地話概括了整個事實。
“他同意了?他同意了?他居然同意了?”水木雅連著反問三聲,“他有考慮過我們悅菱的感受嗎?他有考慮過自己寶寶的感受嗎?自己的正妻還在,小三居然就要上門了!”
水木華堂承認水木雅問得都對,不過……
“他以為我死了,再娶也是很正常的事。”突然間,沙發上的悅菱說話了,“再說了,分居兩年,婚姻自動失效。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按照S國法律,人口失蹤兩年就可以判定為死亡,婚姻也是如此。
所以悅菱這種說法並沒有什麼錯誤,只是,她這麼冷靜,倒是讓水木華堂覺得有些……
他記得,悅菱之前抑鬱症也是這種類似的表現。
他正有些擔心,悅菱卻又開口,她看著水木雅,目光很沉靜:“媽,你說這事情怎麼辦?”
“怎麼辦?”水木雅眼睛一瞪,“我管他什麼大婚還是小婚,遇到我都要讓他去死!
溫柔可麗的姨媽突然變成這副樣子,說實話,水木華堂……有點無法接受。
不過他更加無法接受的是,楚楚柔弱的悅菱,變得似乎十分沉穩冷靜。
三年的時間,似乎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了。
悅菱又思索了一下。
“好吧……”她的口氣軟了下來,似乎也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哀傷,“那這件事就拜託媽媽先去處理一下了。”
水木雅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她笑嘻嘻地走過來,牽起悅菱的手:“乖女兒,這麼信任媽咪就對啦,你放心,是你的,一定是你的,不是你的,老媽也要鬧來是你的。”
水木華堂見水木雅胸有成竹的樣子,禁不住猶豫了一下:“不過……”
“什麼不過,”水木雅立刻瞪了他一眼,“事情就這樣定了,不準提反對意見。”
姨媽這麼兇悍,水木華堂只能乾咳一聲:“我只是給你們提供一點情報。”
“那快點說。”水木雅瞬間又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搭住了水木華堂的肩膀。
水木華堂流汗,姨媽看起來,好像很不簡單的樣子。
“我先說一下新娘的情況吧。”水木華堂說著,看了悅菱一眼,悅菱很認真地看著他,她的眼神裡,其實是有焦急和期待的,他想起了從前,他一開始培訓她的時候,那時候的她,膽怯、抗拒、對自己的未來和命運搖擺不定。
可是四年以後,悅菱成熟了……
“新娘是副總統的女兒。”水木華堂說道。
一旦達成了某種共識,水木家人傳統的密碼就會啟動。這時候,水木華堂再說出這種話,就不是傳達資訊,而是提供情報。
水木雅一拍桌:“我管她什麼副總統還是總統的女兒,就是聯合國秘書長的女兒,我照樣不CARE!”
悅菱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是她從聽到喻顏墨要大婚開始,震驚只是一瞬間,難過和傷心也許都藏在心裡,剩下的時間,她都迅速地冷靜下來。
她要水木雅幫她處理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因為她面對這樣的事,情緒是會失控的,且不去想三歲的寶寶和六歲的小麥,單單是想到曾經那個山盟海誓的男人會背叛自己,她也是無法接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