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深吸了一口氣:“我以前不太懂你要什麼。不過當悅菱告訴我,當初水木芳囚禁她的時候,一直逼問她拿出一份水木家才有的名單。而現在你又出現了。我才明白,水木芳,大概是你的人。你要的,恐怕是當初s國那份原本應當解密卻失蹤了的文件吧?”
常天格聽瑜凱奇這麼證據確鑿地說出來,卻只是輕輕笑了一下。
他雖然在笑,但那寒意實在比怒還要更令這四周的氣氛冰冷。
“不好意思,你猜錯了。這世上或許有很多人都想要那份檔案,不過對於我來說,它早已經沒有意義了。”他靜靜地看著瑜凱奇,“常天格已經死了,常家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當初蒙受不白之冤的早已經魂飛魄散。能不能沉冤昭雪,早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瑜凱奇根本就不信:“是麼,那麼你告訴我,當初我哥哥無意間槍殺了水木家的夫人,導致我們兩家交惡,這件事和常家沒有關係嗎?”
當年瑜凱奇的哥哥,瑜凱雄在尚且年幼的時候,不慎錯把一把真槍當成了玩具槍來玩耍,沒想到恰逢瑜家和水木家聚會。水木夫人恰好去抱瑜凱雄,而瑜凱雄則一槍擊穿了水木夫人的胸膛,導致水木雅的母親當場斃命。
而原本和睦友愛的兩家人也從此結仇,勢不兩立。
這一切,聽瑜凱奇說,都是常家的陰謀。
這個說法令一旁的瑜顏墨感到有些震驚。不知道這個故事背後還有這麼一個緣由。
可是常天格彷彿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他沒笑,可是眉頭微微顰起來,用帶了三分悲憫的表情看著瑜凱奇:“這世上最可悲的事就是,井底之蛙,以自己的眼界去度量頭頂的天。瑜凱奇,當年事發之時,常家已經幾近滅絕,僅剩我們三兄弟,就算是我大哥,也還年幼,有什麼能力去操控這種大局。”
他說完這句話,又冷笑了一下:“水木家和瑜家,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就必然要做政治的犧牲品。和常家有什麼關係?”
他說得似乎在情在理,可是瑜顏墨卻並不想去糾纏陳年往事,他打斷了兩個長輩的談話,插言道:“我對於過去的事沒有興趣。元首大人,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放了我的丈母孃?”
關鍵時刻,還是瑜顏墨把歪掉的樓扶正了。
他們此番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雅,可是雅沒救到,反而他們三人深陷其中,真不知道,悅菱知道了以後要怎麼面對。
常天格聽瑜顏墨這話,把目光收回來,眼中倒是出現了一絲讚賞的神色。
不過,他用那頗有些邪惡的瞳孔,一一在眼前三人的臉上巡視了一圈,然後收回了眼神:“放了幹什麼?讓她重回琉科的魔窟嗎?”
未等瑜顏墨等人細想魔窟二字的含義,常天格又微微一笑:“對了,話說回來,你們傾巢出動,把悅菱一人放在了琉科的莊園裡,就真那麼放心琉科嗎?”
瑜顏墨聽到常天格的話,瞳孔猛的一縮。
他好像聽到常天格還在說:“瑜大公子,我好像昨晚上才勸說過你,要珍惜你的寶貝……”
然而瑜顏墨什麼都聽不到了,耳邊傳來呼嘯的子彈聲,伴隨著常天格的手勢,所有的子彈全都朝著他們三人而來。
他覺得身子猛地被什麼擊中了,然而意識開始模糊,整個森林都旋轉了起來,天空像是張開了黑色的大口,把他一口吞了下去。
然後是無邊的黑暗,無邊的下墜……心間唯一的念頭是,悅菱,她在琉科的莊園裡,安全嗎……
她安全嗎,安全嗎,安全嗎……
再然後,就是萬籟俱靜。
天亮的時候,雅先躲到了櫃子裡,然後楊瞳叫來了傭人,給自己換上了一身衣服。緊接著便說自己今天想要出去購物,讓司機做好準備。
等傭人們都走了,雅跑出來。楊瞳便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雅換上。
一切準備就緒,楊瞳躲進了衣櫃,而雅則由傭人陪伴著,往樓下而去。
一路上,她再好的心理素質也忍不住有點打鼓。
身旁的傭人倒是都沒看出她的端倪,見到她紛紛尊敬的叫一聲楊夫人。雅便知道,雖然常天令沒有給楊瞳一個身份,但是周圍的人都把她當成了常天令的夫人對待。這裡面自然有楊瞳自己手段高明,但也說明,其實常天令對她也是不壞的。
至少她可以隨意出行,也可以隨意派發車輛。
走了一會兒,雅也什麼都不怕了,只是怕萬一遇到常天令,被認出來可就糟糕了。而且,她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