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昨天認識的,”悅菱解釋,“水木小姐忘記了嗎?就在昨天的咖啡廳,你走的時候,我跌到了,正好碰到了他的咖啡杯,就這樣認識了。”
李姍姍仔細回想了一下。
昨天她一門心思在防備和擺脫悅菱上面,根本就沒注意到馮利欽居然也在咖啡廳裡。
不過,聽她這麼說,他們是昨天才認識的了。
“呵呵,”她的笑聲無不妒忌地,“馮教授對你挺不錯的嘛。”昨天才認識,居然就請她來聽他的講壇。
為什麼,悅菱這個小蹄子,總是能輕易得到她夢想得到的東西?她真是她人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悅菱點著頭:“是啊,馮老師從來都很好。”
“從來?”李姍姍沒有放過悅菱話裡的關鍵詞,她現在疑心非常重,見悅菱沒有回應,又重複道,“你說從來?你們以前認識?”
“應該算是認識吧,”悅菱望天,她失憶了,從前的事都記不起來了,不過,馮老師應該沒有騙她,“他是我小時候的老師呢,到我們孤兒院來教過兩年的書,聽說,我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呢。”
李姍姍腳崴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怎麼啦?”悅菱急忙扶住她,關切地,“水木小姐沒事吧?”
“沒事沒事,”李姍姍慌亂地,“他是你孤兒院的老師?姓什麼?”
“姓馮啊。”悅菱疑惑地看著李姍姍,水木小姐怎麼突然又變臉了啊。她不是也一口一個馮教授嗎?為什麼又會問他姓什麼?
“對……”李姍姍語無倫次地,“姓馮。”
馮老師……馮教授居然就是當年那個年輕帥氣的大學畢業生!
這麼多年,李姍姍早就把這事兒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她本來就不愛學習,李院長也不管她,所以她基本都會逃課,和馮利欽當年也不是特別親熱熟悉。
她怎麼想得到,馮老師居然回到了C市,這麼多年在C大教書,並且成為了C大最年輕的副教授。
而且,最可怕的是,馮利欽,看起來並沒有忘記當年孤兒院的人和事。
他已經見到並認出悅菱了,沒猜錯的話,剛才他也差點要認出她來了。要不是她掛著水木家的頭銜,他已經知道她就是當年那個李姍姍了。
李姍姍……對了,姍姍這個名字也是馮老師給取的。
和悅菱、黎翊一樣,都是他取的。
我太蠢了!她在心裡咒罵自己,我居然會來聽他的課,還會自報家門。
不行,她揪著手指,不能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了。馮老師不知道會不會告訴悅菱,自己長得很像孤兒院的那個李姍姍。
萬一,悅菱記起了從前的事,然後跑來找她的茬,怎麼辦?
萬一水木家的人又看到了悅菱,發覺她才是真正的水木家千金,那又該怎麼辦?
不能,她不能把一切的榮華富貴還給悅菱,不能把那個俊美的表哥和溫柔的媽媽還給悅菱。都是我的,水木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挽住悅菱手臂的手,慢慢地縮緊了。
就現在,四周也沒任何人,像當初推倒程管家那樣把她推到樓梯下面去,然後,趁著她暈迷之際,拿什麼東西敲破她的頭,把她殺了!
李姍姍心裡飛快地盤算著。
只要悅菱死了,只要她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她水木家千金的地位,再沒人會和她搶財產、搶媽媽和表哥了。
這段樓梯已經走完了,拐過去就是最後一段樓梯。
要推,一定要從最高的地方推下去。
她的手不知不覺地從悅菱的手臂上取下來,抓住了她的後背,只等走到恰當的地點,就要下手。
正在這時——
“悅菱。”拐彎的樓梯上來一個男人,擋住了她們的去路,也打亂了李姍姍的計劃。
“顏墨!”悅菱小鳥一般撲了上去。
瑜顏墨抱住了她。
才一個小時不見,他就已經等不急了,親自上樓來接她了。他原本打算在會議廳外等的,但是不想見那個什麼馮利欽,所以才在樓梯下面等。
遠遠地,聽到了她的聲音,他就急忙跑上來。
“顏墨,”悅菱高興地轉過身來,對著他介紹,“這位是水木小姐,聽說我長得很像她曾經的好朋友呢。”
“你好。”瑜顏墨敷衍地對李姍姍點了一下頭,手都沒有伸出。
他本來就對其他女人沒什麼興趣,水木家和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