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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你肉不多,我就喜歡啃骨頭

“車子滾下山崖,燃起來了麼?”

房間裡,昏黃的燈光下,水木華堂端著一杯清酒,慵懶地斜靠在背枕上。

“有沒有下去檢查過?他死了嗎?”他喝了一口酒,問電話那邊,一面麻木地看著半透明的浴室裡,女人曼|妙的胴|體若隱若現。

常姐關掉了花灑,藉著塗抹沐浴露的機會偷聽著外面水木華堂的聲音。

“噢……”他的聲音裡透著失望,“沒事,錢已經打給你了,其餘也會按照約定的。嗯,不要道歉,我沒說一定要他死。”

結束通話電話,他翻著身,趴著,怔怔地看著浴室裡一動不動地女人身影。片刻,水聲又響了起來。

他的思路也稍微回來了一點。

車禍發生的時候,還不太晚,那條路上還有不少車在陸續行駛著,因而奧迪車被撞下去之後,已經有好幾輛車在其後停了下來。

駕駛越野車的殺手立即掉頭離開。而路過的車輛裡下來的人,打電話的打電話,拍照的拍照,很快,警察來了,救護車也來了。

不過,最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是,瑜顏墨居然能在那種千鈞一髮之際,開啟車門跳出來。

當然,那時候車子已經躍出了公路,他也跌下了山崖。他已經被救援隊救了上來,送往了醫院。

命真大啊,他蠻不爽地把酒杯放下,悅菱寶寶,是你不肯讓他的死嗎?

“詭計又落空了麼?”常姐裹著浴巾,擦拭著頭髮出來。

見水木華堂不語,她睡到了他的身旁,暗暗低語:“殺人這種事,做多了,是會得到孽報的。就算你命格硬,不會受損,難免會傷及身邊重要的人。”

水木華堂眉眼一彎,早已經傾身而下:“我怕什麼,也就常姐對我而言最重要了。不過你的命格,應該比我還要硬呢。”

常姐眉頭擰成川字:“那你的寶寶呢?”

水木華堂大笑:“兩場火都燒不死她,也只有常姐的命格比她更硬了。”

“水木雅呢?”

“她對我來說不重要。”

“是麼?”

“你說呢……”

房間的燈光暗了下去,談話聲也越來越低,最後只餘兩人的喘息。

這世上,哪有什麼是真話,又哪有什麼是假話。說話的人,當時心意再堅定,想法再純粹,也敵不過世事變化。

懷抱著嬰孩無限親暱的年輕母親;

相擁互許生死諾言要為對方守候的甜蜜戀人;

他們在表明愛的心志的時候,哪會想得到,分離、背叛、錯過,多舛的人生命運會讓誓言分割成碎片。

瑜家頂層的燈光,亮了一整晚。

但是,沒有一個主人回來。

悅菱一整晚,都站在書房的窗戶邊,眺望著遠方。高大的院門之外,那條只屬於瑜家的道路,一晚上,都沒有一輛車輛進入。

她疲憊地裹著厚重的窗簾坐在地上,柔軟的天鵝絨令她覺得稍微溫暖。

她還是不應該奢望的對不對,心裡所期望的,還是不應該說出來,不應該去追求的對不對?如果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念想,至少失望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可是一旦說出來,得到的只有沒有回應的沉默。

他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出事了,還是故意逗她玩,或者就是不想再理她了……不能知道答案的時候,又偏偏寂寞的一個人,胡思亂想到要瘋掉。

她覺得餓了,去了廚房,拿了速凍的食物來煮,胡亂吃了兩口,吐了個昏天黑地。心慌慌的時候,睡不著覺,孕吐變嚴重了。

樓外終於有汽車的聲音,她急忙又奔到窗邊,眼也不眨地看著車隊開到了車庫那邊。下來人了,一個、兩個、三個……但是沒有瑜顏墨,沒有那個總是對她冷眼相看卻又時不時給她熱烈擁抱的男人。

她拿起手機,電話裡冰冷的女聲告訴她,她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她躺在書房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覺得臉上溼溼的,原來是莫名其妙,睡著睡著就哭了。

拉斐爾醫院的手術室內,也是一整夜的燈光未熄。

柳清葉終於可以從看守所裡出來了,原因居然是需要他來給瑜顏墨做手術。擦,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他這是要摔成人渣了嗎?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看著裹成了木乃伊的瑜某人,突然又覺得很開心。

哇哈哈,看你整我整我,得到報應了吧,柳醫生得意地在手術室裡仰天狂笑。一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