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障就在前方,正常人的視力都能看到。
只是因為距離太短,車速又太快,轉彎過後,哪怕是踩了剎車也會因為慣性的原因而撞上去。如果不是因為事先得到了上面的通告,殺手自己也極有可能難逃車禍。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喻顏墨居然能在轉彎之後就立即跳下車,還比他要搶先一步。
進入林子的時候,他轉身看了撞車的一幕,那時候,喻顏墨已經從他身後繞了過去,這之後,他一直在不遠處悄然和他並行。
等到了這邊公路,正巧那一頭的汽車爆炸,聲響和火光了吸引了黑影的注意力,喻顏墨就在那時候,開啟車門,坐到了後面。
他沒有在副駕駛等候,而是選擇藏在後面,為的就是到最後一刻,跟蹤到子規的老巢。
此時,他用槍抵著殺手的頭,已經完全佔據了制動權。
“子規是誰?”他冷冷地問。
藉著別墅裡的燈光,他已經看清,這是一名歐洲男子,從眼神來看,一望既知是受過嚴酷的殺手訓練。
聽到喻顏墨的問話,他只是和他對視著:“感興趣的話,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的想象太美好了。”喻顏墨把槍抵得再重了一點,明顯看到他的頭偏了一下,他冷笑著,“我的人馬上就到。說不說,由不得你了。”
追捕了那麼久,終於逮到了一個活口。
他可能傻傻地放掉他,再到裡面去找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子規”。在沒有摸清對手底細之前,他不可能貿然行動。
因為就算是現在,也是敵在暗我在明。
“你從我這裡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男子看著他,“你以為像我這種級別的,任務失敗就必須死去的人,可以知道我的上面是誰嗎?”
“至少可以知道,你單線的上一級是誰。”就算他真不知道子規的身份,順著與他聯絡的上一級理上去,總會查清幕後的真兇。
“你查不到的。”殺手鎮定地看著他,“我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否則也不會任務失敗就必須死。”
他反反覆覆把失敗必死的話放在嘴邊,使得喻顏墨不禁按住了他的衣領,猛地將他往靠背上摔去。他伸手把對方的雙手扭到後面,拷在了一起,然後用槍托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他的頭部。
鮮血順著殺手稜角突出的臉流下來,還沒等他緩過氣來。
喻顏墨已經把他的頭按在了方向盤上。
“為什麼要殺我的女人?”他一邊用槍按住對方的頭,一隻手掐著對方的咽喉。他俯下身子,像極了一頭要咬斷別人脖子的野獸。
殺手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慢慢地轉向了別墅那邊。
喻顏墨順著他的目光一轉,只聽別墅裡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原本燈火通明的房子,霎時一片黑暗。
與此同時,屋子裡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
喻顏墨的眉尖一緊,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什麼人遇害了。他的眼神下落,看到殺手眼中竟有得逞的神色。
直覺告訴他,這棟別墅裡,有什麼事正在發生著。
如果這個殺手沒有說謊,他的級別根本夠不到和子規見面,那麼他來這裡,說不定是為了另一樁……任務!
想到這裡,他突然把對方揪了起來,拉著他的耳朵,把他拖出了車。
“走!”他拎著對方,拖來到了別墅門前。
他讓殺手站在前面,一腳踢在了他後腿彎上。與此同時,他的槍托擊在了對方的後頸之上。
殺手連哼也沒哼,向著門倒過去。
與預料相同的是,門沒有上鎖,隨著殺手地體重應聲而開。
喻顏墨已經躲閃到一邊,從殺手與門的間隙之中進了屋子。
藉著月光,他可以大致看清屋子內的擺設。
這是一棟很陳舊的別墅,大概已經有三四十年的歷史,牆上的壁爐還是燒炭火的老款式,沙發的樣式也很古舊。
茶几上擺著一杯咖啡,在月光的照耀下還冒著一絲熱氣。
喻顏墨藉著陰影小心挪動步子。
房子裡彷彿除了他沒有其它活的生物,這也使得他更加小心翼翼。敵人必然還在,方才他沒有發覺任何人從這裡出來的動靜。只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滅燈,使得大家都不敢貿然行動了。
這座別墅的主人是誰?
為什麼殺手會直接到這裡來?
剛才的那聲女人尖叫又是怎麼回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