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得美就是禍水!”
他又轉到瑜顏墨跟前,湊近了去看他的臉:“你現在這麼冷靜,我很不放心啊。”
“那你想怎麼樣?”瑜顏墨不屑地看著柳清葉。
“鎮定劑?要不要來一發?”
瑜顏墨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目光深遠,唇角掛了一絲冷笑。
“我在等。”
他說。
他在等,現在只能等……沒猜錯的話,敵人的邀請,馬上就要接踵而至了……
藍家,幹下這種事,不外乎就是為了讓他替他們瞞天過海,偷運那批禁貨入境罷了。他們看中的是他在這片海上的霸權,可是他呢?藍家有什麼天大的利益,可以讓他這般以身犯險。
上一次,同意替他們運貨。不過是為了還上次瑜狄夜得罪道上一個朋友,而藍家出面調和的情罷了。
而就是那次,貨輪出事,狄夜偷跑去邊境重新進貨,他隻身營救,結果,他遇到了他的真命女孩。
可是,現在,藍家還有什麼資格,可要挾他為他們賣命?
……不,他們有的。
他們的手裡,現在有悅菱。
……
Lightning的總裁辦公室裡。
華貴而厚重的窗簾把落地窗悉數遮掩。偌大的辦公室,被這黑壓壓的幕布阻得一絲光也透不進來。寬大的辦公桌上點了一盞精緻的小燈,幽暗的燈光映照到臺立式照片上——少女時代的常音,和三個笑容燦爛的男孩相互擁抱,親密無間。
藍逆鱗靠在舒適的總裁椅裡,慢悠悠地轉著手裡筆。
他有一副立體而偏歐化的五官,高蜓的鼻樑,深邃的眼眶,刀削般的臉頰以及倔強的下巴。這樣俊美得有如米開朗琪羅雕塑的外貌,使得他具有一股令人生畏的氣勢。
這樣的容貌,再配上他平時那些令人髮指的惡劣言行,就使得他不笑的時候,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殘暴,而笑的時候,便有種邪氣凜然的傲慢。
“請進。”聽到敲門聲,他回答。
常姐推門而入,踩著高跟鞋聲走近,將手袋扔在了他的桌上。
“逆鱗,”她立著眉,“你是否太過利用你的弟弟了?”
藍啟瞳會幹下虜走悅菱,得罪瑜家和水木家的蠢事,未必不是藍逆鱗在其後授意。那孩子鐵了心的維護他這個大哥和整個藍家,他卻把他當成炮灰和棋子利用。
藍逆鱗避開了常姐的目光:“啟瞳秉性乖張,你是知道的。可他好歹一直在為家族操心,相反,倒是姐姐的行為讓我們幾兄弟很寒心。”
“放了悅菱,那個瑜顏墨的女人,”常姐撐到桌上,“你知道你在幹多麼危險的事嗎?”
“一直都是這麼危險過來的。”藍逆鱗依然滿不在乎地轉著筆。
“非要抓著這筆生意不放嗎?好好做乾淨的事不行嗎?逆鱗,”她帶著哀求地神色,“你走得太遠了。你今天可以利用那個女人逼迫瑜顏墨替你運這批貨,下一次,再下次呢。更何況,你為什麼要在這個城市給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
“問你啊。”藍逆鱗深邃的目光看了過來。
常姐瞬間噤聲。是的,這麼好幾年,她都從沒有再幫藍家做過任何一件事,無論這個家遇到什麼樣的危機,也無論逆鱗他們怎麼哀求她。
……所以,其實,是她把逆鱗他們逼到了這個地步嗎?
是她這個姐姐,逼得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見常姐不說話,藍逆鱗轉了下椅子,背對著她,看著前方密不透風的窗簾。
“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市場,有人要靠著吃有毒的龍肉才能活下去,有人必須在刀口舔血才能橫行江湖。如果我不做,有別人會做。如果我不把控,有別人會把控。我有什麼?”他從椅背中伸出一隻詢問的手,“我是有銀行、財閥、地產,還是有一大片海域,成群的萬噸貨輪?姐姐,”
他轉了過來,目光直直的逼著常音,“你告訴我,我還有什麼?”
常姐沒由來地感到了一種憂傷,卻只是無奈一笑。他就是這樣為他的行為找藉口的麼?他有一個體系龐大的娛樂帝國,可是他根本不會感到滿足。從什麼時候,姐弟之間的路會走到這麼遙遠呢?
“我已經金盆洗手了。”她倨傲地看著藍逆鱗,“你玩你的,翻了船,也不關我的事。”
“等等,”看著她快要走出辦公室,他叫住了她,“去告訴水木華堂,不要來攪我的事。我藍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