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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男人最恥辱:不能幹和幹太快

晚餐的時分,悅菱一直沒有說任何話。

常家的人,從常天啟到常楓常雪都非常的健談。常雪一開始還要說英文,然而常天啟打斷了她。

“雪,悅菱小姐或許是不懂英文的。我們並不是不懂中文,還是說大家都能聽懂的話吧?”他用中文提議。

“是嗎?”常雪笑著,依然用英文回答,“在美國,怎麼有人會不懂英文呢?是嗎?悅菱小姐,”她看向對面的女孩,“你聽得懂我說什麼嗎?”

看到悅菱茫然的眼神,以及常天啟帶著威懾力的眼神,她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好吧,悅菱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會英文,哥哥也沒有說過啊,”她把責任推到常楓的身上,“哥哥真是越來越壞了。”

常楓正用筷子夾著一片回鍋肉,聽到這莫名其妙的指控:“吶?”

“悅菱小姐,”常天啟溫和地對她道歉,“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了,我沒有孩子,所以一直把雪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從小到大把她慣壞了,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叔叔!”常雪咬著筷子喊起來,“你哪裡慣過我了?這次的募捐幫助孤獨症病人的活動,還是我一個人掛著箱子,一家一戶的去敲門集款呢。你和哥哥都不幫助我,害得我那麼辛苦。”

常天啟伸出手指,皺著眉在常雪的鼻樑上颳了一下:“但凡是輕易得到的,都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辛苦一下,會得到比從我和楓那裡得到的更多的東西。”

悅菱看著這情同父女的叔侄……心裡覺得更難受了。

儘管常天啟對於常雪的態度,看起來要比對她而言更加的嚴厲。可是他顯得更加隨意,也更加無所忌憚,卻也帶著更多的關愛。

她想到今天從中午到現在的種種經歷,眼淚已經禁不住要滴落在碗裡了。

直到吃晚飯前,她才被女傭叫回了房間。瑜顏墨依然一句話也沒有和她說,倒是常楓態度還很親切,帶她去洗手,和她說了幾句話。

而常雪就一直在和瑜顏墨聊天。最讓她難過的是,他們一直在用英文交談,用一種她連基本字母也不會讀的語言,把她隔絕在他們的世界之外。

到後面,常楓也加入了他們的交談。

悅菱一個人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常雪和瑜顏墨緊挨著坐在長沙發上,而常楓坐在她對面的雙人沙發上。他們三個人,是呈一個三角形,互相面對對方的。

唯獨她被排斥在外,被毫不留情地孤立。

她不懂她做錯了什麼,她想打斷他們,想問瑜顏墨為什麼。為什麼不理她,為什麼他連看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可是她沒有勇氣,確切說的是根本沒有機會說出這句話,他們一直在交談,語速非常的快,甚至她看得出來,瑜顏墨是很認真的、而非只是為了孤立她才和他們交談的。

他們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她,這時候,顯現出了她出身和教育上的劣勢……這種在只有她和瑜顏墨兩個人在一起時,不會顯現出來的差距。

那個時候,她第一次感受到。

她是配不上他的……

他那麼優秀,那麼俊美,那麼才華橫溢,與眾不同。他是王者,而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牧鵝姑娘。

常雪才是真正的公主,是配得上他的女人。

後面吃飯,全都是家鄉菜。常天啟的到來讓她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他很關切地問她:“悅菱小姐好像臉色不太好,是有點水土不服嗎?”

她覺得有些感動。

身處孤境的人,稍稍有人關心,就會熱淚盈眶。但她沒有說話,只是用含著淚水的雙眼看著這位年輕的中年男人。

“瑜先生,你應該多關心你的未婚妻。”他對瑜顏墨說。

然後瑜顏墨卻對常天啟舉杯:“常先生,我先敬你一杯。”

這個話題就這樣岔過去了。

悅菱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埋頭吃飯,可是所有的東西,如鯁在喉,難以下嚥。

桌上的語言終於變成了她能聽懂的中文。不過,在悅菱的耳朵聽來,依然是這麼的刺耳。大家原本是可以用英語交談的,只是為了照顧她,照顧她這個外來人,才不得不改用中文說話的。彷彿她是什麼不該存在的人似的,何況,就算是變成了中文,也僅僅是,裡面的每個字她能聽懂而已。

她聽到了什麼?

噸位、離岸到岸稅、保險賠率、貨物性質形態分類……更讓她覺得可恥的是,常楓一直在問的是,有關瑜顏墨公司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