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顏墨猛地一驚,上前一步,提起了保鏢的衣領。
“你說什麼?混賬!”他一鬆手,用力,保鏢已經跌倒在地上。
瑜顏墨已經奔向了瑜凱奇的病房。
二公子的女朋友……這群白痴,他們以為是瑜狄夜的女朋友,所以放她進來了嗎?
是的,水木雅確實是二公子的女朋友。
不過,那位二公子,卻是瑜凱奇!
咚的一聲,他幾乎是撞開了門。
病房內的景象頓時在那一刻凝固了……
瑜凱奇此時正靜靜地躺在病榻上,全身插著管子。而坐在他的身邊,背對著瑜顏墨的,是一位體態姣好,髮長如瀑的女子。
聽到門響的聲音,她略微吃驚地回頭。
墨鏡此刻正拽在她的手中,她那張,和悅菱極其相似的臉龐,映入了瑜顏墨的眼簾。
一瞬間,時空交錯,瑜顏墨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欺騙了自己。
水木雅……與其說她是悅菱的母親,不如,說是姐姐更為合適。
並且,她的長髮,和第一次瑜顏墨見到悅菱時,她的長髮是一模一樣。
瑜顏墨面對這水木雅,反手卻迅速地關上了門。
“你……”他剛一開口。
水木雅已經伸出了手:“你好,水木雅,瑜凱奇的女朋友,極有可能和他共同孕育過一個女兒。”
她這麼直白、大膽、毫不避諱的宣告,幾乎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穿了瑜顏墨的心臟。
那一刻,他的臉色蒼白,只覺得腳下的地板突然分裂,使得他失去重力,往下跌墜。
水木雅伸了半天的手,卻看到瑜顏墨並沒有和她握手的意思。
“你……”她小心地試探著,“你是不是瑜顏墨?”
“你認識我。”瑜顏墨的臉色鐵青,語句猶如出自冰窟。
“你……”水木雅的手指,在瑜顏墨的臉上畫了一圈,“有些地方,長得很像你媽媽。而且,你小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的。”
她的話使得瑜顏墨心中大驚。
“你見過我小時候?”他幾乎是失聲驚問,神情和語氣,都從未有過的失格。
“呀!”水木雅立刻一臉生氣的樣子,“居然連雅阿姨都忘記了,你忘了你媽媽帶你一起出來和我們喝咖啡的事了?”
瑜顏墨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搖了一下頭。
“你,”水木雅一臉嚴肅的,“是不是連你向我求婚的事情都忘記了?”
求、求婚?
這簡直是比知道悅菱有可能是二叔的女兒還要可怕的一道晴天霹靂!
水木雅捂著臉,裝成很嬌羞的樣子:“小屁孩果然是不值得信任的。那時候拿著咖啡廳的玫瑰花,抱著雅阿姨的腿,當著凱奇的面說:‘長大以後我要和叔叔決鬥,然後娶雅阿姨!’”雅故意裝著小孩子的聲音,然後,她表現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沒想到現在都不記得雅阿姨了。”
……瑜顏墨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垮掉。
不……“不可能!”他臉色一掛,陰沉沉的看著水木雅。他記得很清楚,那年二叔從倫敦回來,就和爸爸吵架,根本就沒有約過他和他媽媽到過外面去。
“啊……這記性……”水木雅嘆口氣,“你那時候還不到四歲呢,我也不能強求一個三歲多的小孩子記得什麼……”
她說的話句句在理,二叔從倫敦回來的時候,瑜顏墨確實還沒有滿四歲。
他一時怔在原地,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相信水木雅的話。
水木雅瞅了瞅瑜顏墨的樣子,兩眼瞟了瞟一旁。
突然,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哈哈……”她笑聲如鈴,彎著腰,“我是騙你的……你還信以為真了……小屁孩就是這麼好玩……”
瑜顏墨……表示有其女必有其母。
不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沉著臉。
水木雅收起笑,輕輕哼了一聲:“我來看我女兒的父親,還需要別人來規定我的時間嗎?”
“你必須走。”瑜顏墨上前幾步,他的聲音裡,帶著不可抗拒的威脅,“你要知道,你們水木家,和我的瑜家,是勢如水火……”
“什麼?”水木雅一臉驚恐的表情,“不會吧!”
她這種故作誇張的樣子只是讓瑜顏墨更沉了臉。
水木雅站起來,把手放在瑜顏墨的額頭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