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全軍總崩潰的局面下,春上中佐並沒有喪失戰鬥意志。在他想來只要自己能指揮北門的那個中隊擋一擋中**隊前進的勢頭,並藉機在北門收攏一下部隊。那說不定,還四十聯隊能穩住陣腳,保住臺兒莊北門這塊陣地。只要支隊派來的援兵能夠及時到達,那或許戰局就有新的轉機。
應當承認作為一個聯隊指揮官來說,春上景次還是比較稱職的。
春上中佐他在七八個聯隊部的參謀的保護下,如願以償的到達了臺兒莊的北門。
當春上中佐發現北門不但還在日軍那個中隊的控制下,而且先期潰退到北門的日軍也有百餘人,最讓春上驚喜的是黃昏時分運進莊子裡來補充四十聯隊的彈藥大部都屯積在北門下的一間石屋裡。
大喜過望的春上中佐馬上將這百餘名打亂了建制的日軍臨時編成一箇中隊,並指定了一個聯隊部的參謀軍官為中隊長。在中**隊到來前的二十分鐘裡,春上中佐不惜用當場槍斃二名企圖帶頭逃出臺兒莊的軍官的手段,強行震懾了這些被中**隊的強大攻勢打蒙的頭的不知所措計程車兵。同時派出了向支隊司令部請求緊急增援的信使。
當中**隊尾追潰不成軍的大股日軍敗兵到達臺兒莊北門的時候,春上中佐已成功的在北門城樓上佈下了一道說得過去的防線。
“殺給給!”(日語:射擊。)隨著春上中佐的一聲令下,北門的日軍的所有輕重武器都猛烈的開起火來。
冷酷的春上中佐指揮日軍射擊的目標,赫然是日軍大股敗兵與中**隊的先頭部隊的結合部。這種不分敵我的無差別攻擊,剎那間讓士氣高昂的中**隊兵鋒頓挫。
日軍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北門外倒下的百十人裡倒有一多半是日軍的敗兵。其它的日軍也因此而暫時與追擊的中**隊脫離了接觸,得以在春上中佐派出的一個軍官的引領下。一口氣跑到了北門城樓下左側的一個角落裡。在那裡春上中佐早就安排了幾個聯隊部的參謀對這些潰兵進行緊急編組。
北門內的地形對防守很有利,憑藉那片一百多米的開闊地,二百多名日軍仗著充足的彈藥,用各種武器噴出的火舌編織成的火力網死死的擋住中**隊的攻擊。
“卟,卟,卟。”一連串的機槍子彈接二連三的打在撲倒在地上的文頌遠的身邊,壓得這位獨立一百旅官兵公認的第一猛將連頭都抬不起來。這讓性烈如火的文頌遠心裡好不惱火,恨不得衝上去和城門上的小鬼子拼了。幸好還有一絲理智的文頌遠選擇了趁日軍的火力稍微減弱時後退幾步,要不然程家驥就要折損一員悍將了。
“胡定邦,你小子給我過來。”文頌遠才一退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就高聲叫著二百團團屬迫擊炮連連長的名字,讓這個連長趕快到他身邊來。
“你看,你們連的迫擊炮能打中北門下左側的那堆正在編組的鬼子嗎?”文頌遠問道。
“團座,那個角度剛好是迫擊炮的射擊死角。”胡定邦答到。
確實春上中佐選的這個整頓被打亂了建制的日軍潰兵的地方,正好是中**隊的迫擊炮的射擊死角。在春上中佐看來,中**隊的炮火打不著,而各種輕武器又對日軍形不成大規模殺傷。只要城門上的日軍能擋住中**隊攻擊半個小時,他就可以讓這幾百名散兵重新恢復一點戰鬥力。
“你小子腦殼壞了,還***是堂堂的軍校炮科的科班出身。老子用人給送過去,到了離鬼子不到一百米的你再開炮。你去,十分鐘內給老子集中這裡所有部隊的迫擊炮。老子今天要拿迫擊炮當手榴彈使!”
“團座,這種距離炮彈出膛後很容易砸在我們自已頭上。”胡定邦顯然對於文頌遠的這種打法不大感冒,力圖讓自己的這個頂頭上司放棄這個想法。
“人家一九九團迫擊炮連今天白天被圍時就是這麼幹的,你憑什麼幹不了。不要說了!執行吧!”文頌遠用不容置疑的口氣打斷這個炮兵專家的牢騷。
文頌遠的這個方法,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除了傷亡大點之外,倒也不失一招狠招。好在此時中**隊比起日軍來,就是人多。
在文頌遠的嚴令下已經追到了北門的二千五六百中**隊。(此時於俊才正在指揮部隊在莊裡圍殲小股日軍,在北門下的中**隊是左路軍的大部及右路軍一部。)分成兩撥,一撥用強大的火力仗著人多勢眾向北門城牆的日軍的步步壓過去,另一撥在前一撥人的掩護下保護胡定邦指揮的,那個臨時收集了城門下所有中**隊的迫擊炮組成的迫擊炮群,向日軍正在整隊分發彈藥的那幾百人衝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