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正面反擊,二百團的一個加強營從左側插過去切斷日軍這個大隊的退路,並擋住日軍的後繼部隊。師部警衛營為總預備隊。”錢紳最後一次向將要參加這次反擊戰的各部隊主官們重申作戰計劃。
“動作要快。我們只有一個小時地時間。如果攻擊不順利,不許戀戰火速撤回。”程家驥一邊用望遠鏡觀察日軍地動向,一邊補充道。
隨即文頌遠就領著軍官們下了閣樓。去各就各位去了。閣樓上只剩下了程家驥和錢紳及二名衛士。
“維禮兄,白玉甫那邊什麼時候動手?”又是一夜無眠,有些疲憊的程家驥放下望遠鏡,對錢紳問道。
“早說好了,除非有什麼突發情況,否則,咱們這一邊一打響。他那邊就跟著動手。師座放心。單憑咱們動的那些手腳,這兩個大隊能逃出生天地能有十之一二。就算鬼子八字生得巧了。怕是能留全屍都不多。”錢紳此刻不知那來的好興致。拿著一本從適才從普濟寺裡藏經閣順手“借來”的金剛在隨意翻開著。面上滿是慈悲為懷的虔誠,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在不經意間。就判了上千條生命的死刑,這一刻的錢紳倒真有些佛門大賢地風采。
當被正在衝峰地北條大隊計程車兵,被身後地炮火逼著一跳進他們今天“佔領”地第三道戰壕時,立馬就集體傻眼了。
這道戰壕設計得很有問題。說它有問題,首先是這條戰壕太寬,足有三米寬。其次是,這條戰壕前後地高度也很不一致,面對普賢寺一面的戰壕中有一米八高,以日軍普遍較矮個子,就算是掂著腳也夠不上射擊位置。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射擊。”難得上火線上來一回地北條少佐,還沒有爬進戰壕,就看見戰壕裡的奇景,許多的官兵都正向著普賢寺方向使勁的蹦噠。
“大隊長,快下命令撤退吧!我們中了“支那”人“詭計”了。”一名參加過“一、二八”的從士兵中提升上來的中隊長,大概是吃過十九路軍的板凳戰的苦頭,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全力向前突擊。”事實證明北條還是有幾分急智的。他清醒的意識到回是回不去了,只有衝進普賢寺並佔據這座寺院,方有一線生機。
北條的反應再快,也只是算是後知後覺。
錢紳親自佈置整整一夜的這個陷阱,要是這樣輕易的讓北條給破了,那錢紳也不會讓人稱為“跛腿毒狼”了
在日軍趕進那道特別加料了的戰壕的同時,一道離日軍北條大隊所在的戰壕的三十米的被巧妙偽裝了的蓋溝,立時鑽出了幾百個人頭,一九九團的一個營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預備,投。”隨著帶隊的營長的一聲令下,幾百枚拉弦時間過三秒的手榴彈整齊劃一的落在了鬼子頭上,這只是第一批,十幾秒鐘後第二批手榴彈又騰空而去了。
“轟、轟、轟。”早就設定的準確座標的師迫擊炮營也來湊熱鬧了。
被炮彈逼走到戰壕的北條大隊的九百多名官兵,此刻走不及走,反擊又夠不上,被炸了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倉促間還還不上手。僥倖有口氣的小鬼子心裡那個鬱悶啊,就甭提了。不過他們即使氣得吐血也沒有,沒有被手榴彈和迫擊炮彈炸死當場的小鬼子,大多在爆炸後被生的衝擊波活生生的震暈了過去。
剩下那五六十名還能勉強動彈的日軍,其實是北條大隊中最不幸的一群人。他們還沒有徹底從突遭打擊中明白過來,十倍於他們的一九九團計程車兵端著明晃晃刺刀,衝到了這些北條大隊的最後倖存者面前,有一方平均每人分到對手十把刺刀的肉博戰,結果可想而知,每一個被刺刀捅死鬼子身上都有不少於八個的血洞。
一九九團痛殲北條大隊的時,日軍的後續部隊,也正與從斜刺裡猛然殺出,佔領了第二道戰壕的二百團的一個加強營激戰。
打著打著,沒有料到北條大隊會這麼快全軍覆滅的一個大隊的日軍的後續部隊,漸漸集中到一九九團今天放棄的第一道戰壕裡。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畢竟有戰壕掩護,不管是攻擊還是對射都要有依託的多。
可惜吉住中將等一夥子研究來研究去,把暫十八軍的將領都研究了個遍,偏偏沒有琢磨琢磨錢紳這個人。要是他們能這樣做的話,就會發現錢紳在用計時的一個習慣,那就是此人最愛用連環計。
突然間,與擔任阻擊任務的二百團的那個加強營在激戰中的,日軍紛紛被以各種各樣的姿勢炸上了天。那情景,每一個有幸親眼目睹的中國人都會為之讚歎,鬼子還真靈活,天生就是甩雜技的料,在空中最少能翻轉七百二十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