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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程家驥將要在四位在小喬墓前等得不耐煩的程夫人所派出的特使睛兒(當年程家驥在徐州初見幾位夫人時,給他開門那個十二三歲的美人胚子、小丫頭。)的押送下,踏出司令部大門時,一個多年前曾讓他為之驚豔的家鄉名人,施施然的闖入了他的眼簾!
今天身體不適,又是一更,明天一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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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岳陽記事(三)
程家驥的辦公室。
“大藝術家閣下,你怎麼到湖南來了?說吧!有何要我這個廝殺漢效勞之處啊?”拋開來訪者是一位青春美麗的絕色名伶不說,單是能再聽到這悅耳的鄉音,就已足以讓同鄉心切的程家驥心懷大暢了。
“我算什麼大藝術家,說白了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戲子罷了。這次我是跟歐陽先生他們一塊來的。對了,你先看看這個。”一別四年,這位桂劇四大名旦之首,早已不復當年的那種稍帶著些假小子意味的清澀了,一顰一笑間自有一種誘人以極的朝氣風華。好在,倒是尚未沾上太多的浮華氣息,舉止言行間還是那麼的率真清純,自然得如同灕江上的清風明月一般。
程家驥自從軍以來總是橫戈馬上行的時候居多,可以不是沒與民眾團體打過交道。對於金飛燕的所求之事,還是心中有數的。立志於為抗日救亡民眾藝術團體找到他這個警備總司令頭上嘛?不過就是想借他這尊鍾馗,嚇唬嚇唬那些地方上的惡霸無賴,再讓從他這弄些贊助嗎!說實話,這對於早貴為一方重鎮,又身家頗豐的程家驥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且以程家驥的本意,能有機會幫這位家鄉名人做些事情,也是求之不得的。
可當程家驥一翻看起,從金飛燕那細若無骨的纖纖玉手上接過來的一疊文書時,他那原本睛空萬里的臉膛上的不和諧成分,便漸漸的明顯了起來。
程家驥的這種變化,也連帶著讓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地金飛燕眉間輕皺,心下忐忑。她來之前可是劇團裡的同事打了保票的。要是砸了,丟點面子是小事。可劇團所受地影響就太大了!
她雖說是少小成名。可畢竟只是才入雙十年華的女孩子,這閱歷再多,城府又能深到哪裡去。心裡一急。面上哪有不帶出來的。更加要命的是,急切間,她的身體還不自覺的捱了過來,都快靠到程家驥的身上來了。
這下子,該輪到程家驥消受不起了。
單是為了抵禦這直往自個鼻子裡灌地幽幽女兒香和眼波流轉似有千言成語欲說還休地盼兮美目,從不以正人君子自居的程家驥就頗感吃力了。再配上那婉若畫中人似地秀麗面容和從伊人地眉宇間透出地倔強堅毅,那殺傷力簡值堪比日本人的幾個師團。饒是程家驥這幾年已被四位太座地柔刀淚劍調教得循規蹈矩。也不禁為之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wap;.cn。程家驥心中泛想的那股將這玲瓏有致的溫香軟玉。一把攬入懷中輕憐密愛一番的惡念。也隨之一點一點的屈壯成長著。
“吱!”金飛燕嬌軀下的那張漸漸傾斜的座椅因不堪虐待而發出的抗議聲,在及時喚回了程家驥的理智的同時。更把才意識自己都快靠到對方懷裡的大姑娘家,羞得滿面盡是火燒雲。
下一刻,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把身下縷空雕花的條凳向後挪了一步。
這一挪,是把安全距離給挪足了,可也把兩人的那種說不出來的曖昧,更加凸現了出來。很有點欲蓋彌彰的思意。
一陣別有意味的沉默後,情知這樣下去不是事的程家驥,率先挑起了話頭:“金老闆,歐陽先生的劇團能到岳陽來以義演宣傳抗日、鼓舞民氣,是岳陽民眾的福氣。至於演出場地、所需經費我程某人既司牧一方,自是責無旁貸,定當盡力解決。”
程家驥公式化的語氣措辭,讓芳心還在卟咚亂跳的金飛燕不禁神情一黯。這或許就是少女情懷吧。儘管程家驥剛才要是把持不住有何失禮之處的話,會被性情直爽剛強的金飛燕一把推開是肯定的,甚或還會捱上一巴掌。可如今程家驥真的板起了面孔,人家女兒家又不樂意了。
“可這義演的個別劇目還要麻煩金老闆轉告歐陽先生,能不能請他再酎酌一下。”程家驥現在算是明白金飛燕為什麼會直接來找他了。說起來,這場時間跨度長達一週的戲劇匯演裡的幾齣戲的內容,也的確是讓人棘手的很,在岳陽除了大權在握的他之外;還真沒那個敢點這個頭。
這倒不是因為色彩太紅,而是這出幾折戲,都是屬於那類高舉著反封建大旗的倫理激進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