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千六百人的該團,在戰後連輕傷員在內竟不足四百人,離全軍覆滅只一步之遙。而在當日承受了日軍大半鋒芒的新一五二師的其它各團,也是俱都損兵過半。以致於,邢玉生所帥的這個在新二十軍中,其成立時間僅次於新一百師的次等主力師,至今還在曼德勒城內休整了。最讓總覺得是自己在指揮上的失誤,導致了此戰的慘勝如敗的文頌遠,痛心疾首的還是他一向極為欣賞的新一五二師參謀長寧靖宇的陣亡。幾年來一場接一場,動不動就屍山血海的大仗打下來,文頌遠對生死已是看極為透徹,甚至有些漠然。
可寧靖宇卻是一個例外,這與其死得異乎尋常的悲壯慘烈,大有干係!喪心病狂的日軍所進行的無差別猛烈炮擊,便以寧靖宇為首的戰鬥的最緊要關頭死死堵住缺口的幾百勇士無一倖免。那天,當零星的戰鬥還在進行時,平時多對這位治軍嚴苛的寧閻王,敬而遠之的新一五二師的官兵們,就冒著四處橫飛的流彈哭著、喊著尋遍了偌大一外缺口,到頭來竟只是找到一張燒掉了一半標有其姓名、職務的胸符。這種種,再加上欽江邊上劉以誠部的那筆陣年血債,你讓文頌遠如何不對中原規一這個人念念不忘。可在新二十軍裡與文頌遠深有同感又豈是千人、百人!毫不誇張的說,自曼德勒會戰後,新二十軍上上下下幾萬官兵,無一人不視中原規一和他所率的部隊為不共戴天的死仇大敵,必欲置其於死地而後快。在荒原大戰中被殲的日軍有上萬人,可連一個重傷垂死的被俘日軍都沒有產生,便是這種強烈復仇情緒的有力明證。
當然,反之也皆然。千百年來,在東方人的戰爭中,真正的戰士們之間的惺惺相惜之情的表達,千百年來只能有一個方式,把戰死的榮光賜與對手!
“軍座、參座。卑職有一事不明。只為了清剿幾千殘敵,就把新二十八師、日本和平軍這兩支有相當戰鬥力的部隊留在艾爾藻,這其中有何玄機。”說到這劉祖唐看了看程家驥的臉色,見其臉上沒無明顯的不悅後,方接著說道:“卑職主要是擔心,只憑我新二十軍兵員尚沒有補足的三個步兵師、一個騎兵旅,再加上各義上是兩個師可實有力只有八千出頭的緬甸治安軍,想要完成一面鞏固我方在伊德崗地區的事實存在,一面配合英軍拔除印度方面軍這顆日本人放在緬甸身後的毒牙的艱鉅任務,力量是不是太單薄了此?”
劉祖唐在言語間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淡淡的疏離感,讓程家驥輕皺眉頭。說實話對以這個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劉祖唐為代表的一大批出身於中央軍系正牌軍官,(馬思遠、鄭重等很早就獨當方面的老人;不在此列。)只是把新二十軍當成一個晉升較快的跳板的心理,他是洞若觀火。可部隊近年來一直在戰火紛飛中步步擴充,受過正規系統的科班培訓的軍官,始終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的現實,卻又讓只能對這些人抱以既用又防的心態。當然,內部清洗所必然要造成的離心離德,也是程家驥姑息這些人的重要原因之一,畢竟今天的新二十軍從那個方面來衡量,都不是當年只有四、五千人馬獨立一百旅可比。攤子輔得越大,投鼠忌器的地方就越多啊!
“劉師長。艾爾藻與伊德崗是要成為保護緬甸的屏障的。無論是日本人,還是別的什麼人,要打我方控制下的緬甸的主意,都要拿下這兩個地區。各位這可是絕密,如有洩露,當以軍法從事。”錢紳所解釋的這個構想,正是程家驥所制訂的雙頭蛇計劃。其實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完整說來,這條雙頭蛇的功用無疑是攻守兼備的。
情知程家驥每每能介入最高層次的戰略決策的劉祖唐,立時為自己的多嘴,而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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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同古保衛戰(一)
六月十八日正午,擁有一艘航空母艦的日軍混成艦隊只向吉大港實施了一輪猛烈炮擊。自忖已盡到抵抗的職責的英國守軍,就拖家帶口的撤出了這座風光秀美、氣候宜人的天然良港。於是乎,吉大港便不負眾望的快速陷落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數以萬計的被從遠輸船卸下來的日軍官兵,冒著英國皇家空軍斷斷斷續續的轟炸陸續上岸。長途的海上旅行,使得這些飽經風浪的折磨的日軍官兵大多臉色蒼白、精神疲憊,可他們眼中閃爍著的對殺戮、征服的渴望,卻依然如故,甚至比上船時還要熾熱上幾分。這也難怪,印度其實已是他們當中許多人,以侵略者的身份所踐踏的第三、第四個國度了。自太平洋戰爭爆發以來,日本在對其原本還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