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站了起來汲了鞋子,然後用帕子捂著嘴就往外奔,“母親,救命啊”
兒媳婦給她氣受。
自己都成了這樣,國公爺回來了,還給她臉色看,還說要休了自己?孫氏實在是委屈得慌。
“夫人,夫人。”武媽媽嚇得大駭。
這夫妻關起門來吵是沒事,有時候還可以當是情調。
可要是鬧到了老夫人面前去,老夫人難道還能幫夫人嗎?
武媽媽連滾帶爬地追了上去。
蘇華檢眼裡閃過冷芒負手慢慢地跟了上去。
孫氏憋著一肚子的氣,直接一路哭奔到了蘇老夫人的院子,不等丫頭通報,就嚎了一嗓子直接哭著奔了進去,緊跟著追過來的武媽媽拉都不拉不住她。
何家姐妹正是陪著蘇老夫人用飯,孫氏撲通一聲就跪到了蘇老夫人的面前,“母親,您要為我做主啊,國公爺要逼死兒媳。”
武媽媽也只好跟著走了進去跪在了她的身後。
蘇老夫人被她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麼?老夫老妻的,拌嘴還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蘇老夫人啪的一聲把筷箸拍在了桌子上,然後看了眼單媽媽。
單媽媽忙叫了雙喜雙珠端了水來給蘇老夫人與何家姐妹漱口,淨手,還叫了雙菱帶了小丫頭進來收拾桌子。
這麼多的下人,還有兩個外甥女在,孫氏只捂著嘴跪在地上嗚嗚地哭。
漱了口,淨了手,何如茉拉了何如蓮很有眼色地告退,“外祖母,舅母找您有事,那我和姐姐就先回房了。”
蘇老夫人點下頭,兩姐妹就快速退了出去。
丫頭們收拾好了,也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華檢他怎麼要逼死你了?”蘇老夫人厲聲問道。
“母親,是這樣子的,今日我說了謙兒媳婦兩句,她頂嘴不說,還動手推了我一把,這做兒媳婦的如此不孝,我心裡氣得很所以等國公爺回來,我就與國公爺哭訴了兩句,可沒想。”孫氏泣不成聲,“沒有想到惹國公爺生氣了,說要休了兒媳,母親,國公爺,這是要逼死兒媳啊。”
“母親”蘇華檢進了屋。
蘇老夫人讓他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單媽媽給蘇華檢倒了茶。
“你們這是鬧得哪一齣?”蘇老夫人看向蘇華檢,目光溫和了不少,問道。
“她說要休了謙兒媳婦,那不如先休了她回去,免得世人戳我蘇家的脊樑骨!”蘇華檢語氣非常不虞。
“如今謙兒媳婦是那個樣子了?你還要讓謙兒休她回孃家?你是要讓世人戳著謙兒和我蘇家的脊樑骨罵是吧?”蘇老夫人氣得把手裡的茶杯往孫氏砸了過去,沉聲說道,“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國公爺說的沒錯,最該休的就是你!免得我蘇家的名聲都被你敗沒了。”
休了孫玉雪,蘇謙就一定會落個薄情寡性之名!而且還會連累蘇家的名聲!
這孫氏,以前看著她還是個端莊大方,知書達理的,如今娶了兒媳婦,府裡女主子多了起來,她就糊塗了起來。
沒事對孫玉雪動手做什麼?
蘇老夫人很是明確地站在了蘇華檢的一邊,十分贊同蘇華檢的話。
不過有了上次砸瞎了孫氏眼睛的教訓,這次蘇老夫人沒有往孫氏的頭上砸,直接往她身上砸去。
茶杯砸在孫氏的手臂上,孫氏痛得嘶了一聲。
“蠢貨,不僅是坑害自己的兒子,還要坑害我蘇家!就該休了回去!”蘇老夫人接著喝道。
孫氏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乾淨淨,目光立即看向蘇華檢,哽咽說道,“國公爺,妾身也就只是說說,還真能讓謙兒休了她不成?”
蘇老夫人的話如是當頭一棒,把她給打醒了,蘇老夫人說的,她的心裡當然是明白的。
休了孫玉雪回去,自己兒子就要造人唾罵!她早就知道了其中的厲害,今日也就是被孫玉雪給氣狠了。
說什麼她不稀罕謙兒,還說與謙兒上床噁心!
同為女人,又是從小看著孫玉雪長大的,孫氏很明白,孫玉雪這心裡還裝著蘇斐,那無恥的東西!
這口氣,怎麼嚥下去?
她真是被孫玉雪給氣狠了,把這一茬給忘了,她氣得現在胸口還痛,恨不得立馬把孫玉雪休了!
孫氏心裡的激動頓時熄了,也收斂了怒火,小聲抽泣著自動檢討認錯說道,“國公爺,是妾身不該與晚輩置氣,妾身不說了了,妾身就只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