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煥的馬車已經等在了外面,顧煥頓住了腳步,左右看了一眼,“你的馬車呢?”
“已經有人叫了,馬上就到。”清寧回道。
“那我先走了,這外頭冷,你進去裡面等會,等馬車來了再出來。”顧煥說道。
“嗯。”清寧笑著點頭。
顧煥點了點頭,這才上了馬車,馬車揚長而去。
清寧看了一眼,見馬車還沒有來,覺得顧煥說的有理,於是轉身。
離得自己僅有幾步之遠的觀月樓門口,蘇斐身姿頎長地站門口,身著墨色的斗篷,玉冠束髮,嘴邊帶了一抹如清風朗月的淺笑,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眸正朝清寧看來。
墨色的斗篷,卻讓他穿出了風華絕代的風采。
站在蘇斐旁邊的是清雋俊逸的傅景行。
傅景行微偏著腦袋與笑著與蘇斐說著話。
果如顧煥說的,今日是個好日子,盡巧遇熟人!清寧愣了下,微微屈膝,“世子。”
繡著暗紋的珍珠紅斗篷,衣襟,帽沿,袖口白色狐狸毛鑲邊,秀髮如緞,臉龐瑩瑩如玉,眉目如花,明媚生輝。
蘇斐看著清寧,嘴邊的笑意漾到了眉角眼梢,瞥了眼身邊的傅景行,介紹說道,“這是沈大小姐。”
然後又看向清寧,“他是我朋友,傅景行。”
“傅公子。”蘇斐的至交好友——傅景行。清寧笑著朝他微微屈膝,行禮。
“沈大小姐有禮。”傅景行忙抱拳還禮。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站在外面不進去?”蘇斐眼眸似是無意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馬車。
清寧隨著他的目光望了一眼,沒來由得有些心虛,一句話衝口而出,“我出來辦事,與九公子巧遇上了。”
等清寧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說了出來,只好把後面的話給吞了下去。臉上飛起了一團紅暈,清寧瞥到正好趕過來的馬車,垂眸屈膝,“世子,傅公子,我先行一步了。”
言罷,起身走向馬車,然後利索地上了馬車。
幾乎是一氣呵成。
傅景行有些不解地看著遠處的馬車,側首,問道,“她怎麼了?”
蘇斐流光溢彩的雙眸裡盛滿了笑,片刻之後眼角眉梢的笑意斂了去,恢復了一貫的疏冷,“我們走吧。”
馬車裡的清寧卻是想抽自己。
為何要跟他解釋的!
玉簪與茶梅不明所以,見她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沒有出聲打擾她。
半響,清寧才緩和了下來,囑咐兩人說道,“剛九公子說的事情,你們回去別說漏了嘴,讓夫人給知道了,回頭我親自告訴她。”
到底是夫妻十幾年了,雖已經和離了,清寧也有些把不住,母親聽到這個訊息會不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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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了兩日,清寧還是決定告訴李芸娘,去了李芸孃的院子,卻不見她在,問了丫頭,才知李芸娘去了庫房。
於是清寧轉身帶了玉簪去庫房。
“母親。”
“寧兒,來幫我看看。”聽得了清寧的聲音,李芸娘頭也沒有抬,繼續看著手裡挑出來的玉器珍玩,“我想挑件禮物送給蘇世子,你過來幫我看看。”
蘇斐多次救過女兒的命,所以,李芸娘很是慎重。
給蘇斐送謝禮?清寧走了過去,看了看李芸娘挑選出來的幾件玉器,扭頭看向李芸娘,“母親,這個不忙,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李芸娘沒有抬頭。
“母親,那日我去觀月樓的時候,見到了九公子,他跟我說,皇上可能會給父親賜婚。”清寧一邊說著,伸手把李芸娘手裡拿著的翡翠玉如意拿了過來放了回去。
李芸娘聞言,微愣,見著清寧擔憂的目光,心裡明白明白了女兒的擔憂,慈愛地拉了清寧的手,柔聲說道,“寧兒,你父親正值壯年,又是侯爺,自然是會另娶的,這個我早就料到了的。” 說著伸手撫了撫清寧的耳鬢的髮絲,“所以,寧兒,你不用為我擔心。”
清寧見得李芸娘目光柔和,臉色充滿了慈愛,並沒有傷心或是難過的,知道自己是多慮了,於是點頭,“我知道了。”
“所以,你還是幫我挑一件禮物,蘇世子救過你幾次,這才該好好謝謝他。”李芸娘柔笑,“他是齊國公府世子,又深得皇上的聖寵,平日裡見的定都不是凡品,我選了幾樣了,總覺得不如意。”
李芸娘如此慎重,清寧想了想,說道,“母親,書房裡有很多珍藏的書籍,不如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