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有點發白,卻是無所謂地道:“我會注意的,就這點火可別想殺死我。”說完便欲後飛去,突然又從珍寶堆裡將流雲火鳳玉佩放入懷裡,這是武國王族的標誌,他現在還不想讓唐文靜知道自己的身份。
唐文靜看著那道百米長並不斷向外延伸的熊熊火牆,雙手合什祈禱起來,在月光的照耀下,身穿白色長裙的她聖潔有如天使。
“眾神啊,請幫助蕭逸飛消除這場火災,拯救這裡無辜的生靈!縱火的罪孽,我願意一身承擔……”
蕭逸飛越過火牆,直接飛到了小河上,左手放入河水裡,儲存浩浩蕩蕩的河水明顯比一件件具體的物品更費精神力,可是蕭逸飛卻是義無反顧,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就是連金色的光翼都隱隱的黯淡了下來,可是他還是在不停地咬牙堅持著。
終於蕭逸飛離開河流,緩慢而忽高忽下地飛到火牆上,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再咬牙感受著空間晶石裡浩瀚如湖的河水。
“譁”的一聲,一道巨大的水柱在蕭逸飛的左手掌出現直直落在了燃燒的火牆上,被河水澆到的地方火勢頓時就迅速減小並熄滅了。
蕭逸飛這時的臉又憋的通紅,只是控制著水量慢慢地往火牆上移動著,這樣一圈下來,總的火勢頓時減小了許多。
遠處的唐文靜歡呼起來,蕭逸飛卻是皺緊了眉頭,要完全熄滅大火還至少需要兩次這樣的澆水,可是他的頭又隱隱有了疼痛的跡象,想到以前那個再也不將精神力用盡的誓言,蕭逸飛咬了咬牙,連說了兩次“MLGBD”,便義無反顧地飛向了河流。
將手探入了河水,蕭逸飛感到了一陣清涼,可是等他再次運用起精神力的時候,腦海中便同時出現了好幾把來回鋸的鋸子,幸好蕭天掛在他脖子的項鍊卻是散發出一股暖流流入了他的腦海裡,緩解了燃眉之急,但這注入的精神力明顯比不上流失的速度,雖然疼痛程度稍微減緩了,但也僅僅從被人用快刀砍變成了慢刀割肉而已,疼痛感卻是更清晰了。
有本事你直接把我痛死!蕭逸飛大吼一聲,眼睛變得血紅,也不知道是被煙燻的,還是血貫瞳仁。
等蕭逸飛再次飛到了火牆上空時,發現和剛才離去時相比火勢又蔓延開了許多,可現在沒有另外更好的方法,蕭逸飛只能繼續如法炮製。
在兜頭的涼水澆灌下,火勢終於又小了下來,蕭逸飛咬咬牙,又在大火前十米處澆了些水。
再飛到河邊時,蕭逸飛差點一頭栽進了河裡,最後只能坐在納涼的河馬背上用空間晶石吸水,將大河擠得滿滿當當的動物彷佛知道蕭逸飛是在幫助他們,竟然都沒有過來打擾。
不理會身邊遊過的蟒蛇,也看不見旁邊浮浮沉沉的鱷魚,蕭逸飛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吸盡可能多的水,在自己還沒被疼痛折磨的發瘋之前將那該死的火滅掉。
荒原的草木雖然都是易燃之物,但蕭逸飛的優勢在於撲火時間早,另外他空間晶石能儲存的水量實在夠大,往返幾次便將火勢比較旺盛的區域澆了個透心涼。按照這樣的滅火速度,最多再有一次就可以將所有的火苗全部撲滅,可是蕭逸飛明白自己已經完全到底極限了,因為項鍊精神力的補充速度已經完全跟不上他的消耗,而他的“六識”眼耳口鼻感覺心則一齊向他發出了嚴重警告。
努力抬頭,蕭逸飛發現大地正不停地抖動著,望去都是層層疊疊的不知增加和放大了多少倍的植物和火苗;腦海中則是不停地打著雷,除了轟轟的巨響聲他什麼也聽不見;嘴巴乾澀的彷佛一說話就會撕裂咽喉,一咳就會出血;鼻子早已聞不到任何焦香味;面板的感覺也遲鈍了無數倍,只是緩慢而堅定的重複著讓他痛苦萬分的動作吸水,不停地吸水。
在他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勸說著:“放棄吧!你之所以這麼痛苦,就因為你現在還在堅持,只要你放棄了,那就真正解脫了。這裡的大火即使燒穿了整個古蘭山,會對你造成一毛錢的損失嗎?你這樣自己為難自己,值得嗎?”
值得嗎?蕭逸飛問自己,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彷佛又聽到了那個如一道清泉般注入自己心田的喊聲:“我就是傻妞,問心無愧的傻妞!”
既然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就讓我也當一次傻瓜吧。
蕭逸飛仰天虎嘯,其實說是“虎嘯”,其實倒用“慘嚎”確切一些,並努力地扇動著翅膀往大火處飛去,只是金色的光翼早已變的黯淡無光,他整個人都以一種奇異的姿勢下垂著,彷佛翅膀和身體分屬於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
一邊看守著地上珍寶,一邊喜氣洋洋地給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