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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不死之身。難道你不知道嗎?死。對我來說不過是個虛詞而已。”他地貌相雖是道妖。但聲音已完全異化為女性。頗似他地舊搭檔白衣女人地音調。

“是啊。亡靈之軀。何談生死?只可惜雖然不死。卻了無生趣。不過也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又有什麼可炫耀地?”

說著話。我已經退到了一株椿樹地後面。以我目前地功力。即便能抵擋住道妖。卻無法擊毀他地亡靈之軀。只能處於被動挨打地境地。好在和任天庭一起封印道妖地時候。見識了椿樹林結界地莫大法力。這種法力完全能夠破壞道妖地身體結構。把亡靈之軀徹底封印在結界之內。只要這道妖發起攻擊。我就可以激發椿樹林結界。

不料道妖並沒有暴起發難。他臉上地譏笑消失了。露出了嗒然若喪

“行屍走肉?嘿嘿,我一個得道之士,也是行屍麼?”他並不看我,仰頭向天,喃喃自語了幾句。

這道妖已是妖孽之體,喜怒無常,不可以用常理揣度,我正在暗自戒惕,轉眼看時,卻發現幾滴水珠從道妖的臉上流下。

亡靈之軀也會流淚?我心中大奇,從椿樹後走了出來。那道妖恍若未見,只是仰著頭沉默不語,椿樹地枝葉縫隙透下來的陽光直照在他的臉上,原來不過是椿葉上滴落下來的水漬。

“人生有常理,男女各有倫,下以保子孫,上以奉君親,芶異於此道,皆為棄其身!”道妖喃喃唸了幾句詩,他轉過頭來看著我,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陰晴不定。我心裡發毛,這道妖既是亡靈匯聚出來的形體,已歸屬妖孽之屬,思維只怕也與人類迥異,定然是喜怒無常,還是遠遠避開為好。他能在一個晝夜裡衝破椿樹林結界,道術似乎更為精深了一步,難道以一個妖孽之體,反而更能領悟精深玄妙的道法麼?

“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你心地未純,而陰神已出,不能忘其身而虛其心,也已經墮入魔道,竟還不能自知麼?”道妖突然間衝著我喝道。

身後難道另有他人?我縱身離開腳下的地面,定睛向剛才地站立處看去,身後哪裡有人在?原來這道妖竟是在向我喝問。

我又氣又好笑,重重地在地上吐了口唾沫。這道妖果然已經神經錯亂,自己淪為妖道卻反誣別人成魔。我和張鐵嘴師從盧生,後來機緣巧遇,得遇了空禪師、桀然禪師等一眾高人,以修至元神離體境界,何況縱然資質愚魯,也不過是於道術精深處悟性不足而已,如何會墮入魔道?當真是胡說八道。

道妖又冷笑了一聲,這聲音極象那白衣女人,尖銳刺耳,從道妖的口中發出不但讓人渾身不適,更透著一層說不出的詭異。我心中一動,猛然間想起任天庭的話語,道妖的身體結構已被椿樹林的至陰結界扯得粉碎,由亡靈匯聚的形體只能依靠亡靈的大量補充,只是在這椿樹林中如何能尋得到更多地亡靈?所以道妖被封印後,任天庭和我根本不會相信,道妖能夠依靠自身的力量在椿樹林中復生。

只是世間的事情再難預料。我和任天庭千算萬算,卻忘記了亡靈之軀可以互換,道妖完全可以藉助另外的亡靈軀體借屍還魂,白衣女人本來就和道妖形同焦孟,道妖定是藉助了她的亡魂能量!

原來道妖在這麼短地時間裡衝破結界,並非是自身的術法精進所致。一念至此,不由地對眼前地道妖大為鄙視。道家講自身為用,兼濟天下,大道無私,方可返本歸源,如何能對別人巧取豪奪?真正有道之人,縱然還不能做到身外有身,形神俱妙,但寧願自己原形粉碎,也不會竊取別人的軀殼。民間傳說鍾祖曾經借屍還魂,轉為乞丐之身一事,只不過是對道家術法地無知妄解,當不得真。

我正在心中菲薄道妖,眼前突然間一陣昏黑,朦朧中只見對面的道妖身軀似乎轉了一轉,大駭之下來不及無法閃避,只覺得咽喉處一涼,道妖地右手已切至我的頸部。這種身法實際上是一種身外化身之術,實質上是修道士的本性靈光,我只在意氣風發時的太常婆婆身上見到過。當年太常婆婆與剛淪為妖身的太沖爭鬥時,玄陰術正趨爐火純青之際,曾以椿庭之袖擊敗道妖,更能以玄陰至術潰散道妖的亡靈軀體,縱躍之際,形如鬼魅,讓我幾為天神降世,只可惜在輪迴之際竟遭不測,畢生苦修廢於一旦,果然是造化弄人。若單論修煉境界及身形的飄忽,似乎連潛隱的桀然禪師都頗為不如。

天書中記載的一名道號沖虛子的道士曾經論及這種身法,呼為神仙之術。以前我和張鐵嘴一直認為沖虛子是一個託偽的人物,直到我見識到太常婆婆的玄陰術法,才意識到這個沖虛子應該是實際存在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