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嫵媚勾魂的聲音中,在場所有的男人包括魔師斑厄都一陣心神搖曳。
魔師身體一顫,失態的向前疾走兩步,並遙向馬車伸出了受,用顫微的聲調說道:“你是郡主,你是天藍郡主麼,你盡然還在人世。。”說到最後,察覺自己失態的斑厄整個人立刻肅然起來,只是他微微溼潤的眼眶,卻是怎麼掩飾不住的。
“我都忘記了自己的名字,謝謝你幫我回憶起來。”石像來了句冷幽默。狄雲靜忽然覺得,不論說話的調調還是說話的方式,心辰哥都跟石像姑姑都非常的像,不對,是石像姑姑學的非常像心辰哥。
不過狄雲靜現在顯然不想糾結這些事情,一聽斑厄叫出了姑姑的名字後,就在心裡認定了斑厄與姑姑是熟人,立刻掀開車簾溜下了馬車,見站在車門邊的狄雲辰並無任何表示後,立刻嬉笑著跑到斑厄身前,小嘴甜的發膩,“老爺爺,我就進去逛一圈”
看著狄雲靜哀求而可憐的眼神,魔師側身向後輕輕揚手。
“耶”狄雲靜回頭給了像根木頭一樣矗立在原地的狄雲辰一個得意的笑臉,又想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斑嘉做了鬼臉後,一溜煙的跑進了不夜城。
打發走了狄雲靜這個事精家話嘮,場中終於安靜下來。斑厄雖然從巨大的震驚中恢復了常態,可依然心緒難平,他萬沒想到,半年前必死之人,今日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時間腦中連綿不絕的回放著他與天藍郡主之間的舊情往事,他甚至想上前掀開窗簾看一看,看看昔日有著傾城之姿,引得無數男人盡折腰的絕世美人天藍,是不是容顏依舊。
但是最終,魔師竟然發現自己喪失上前的勇氣,如果佳人容顏依舊,那兩鬢斑白物是人非的他,豈不自行慚愧?
“天藍,真的是你嗎?你真的還活著麼?這麼多年你為何不來找我?”魔師丟擲了一連串的問題,卻換來了天藍的沉默。
狄雲辰知道,不是姑姑不想去找斑厄,而是已經化為一尊石像的姑姑,根本無法去找斑厄。
久久之後,馬車內傳來了一聲嘆息,“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還活著,你也活著,她們也活著,百年前失去的一切,我們都還有重來的資本,你準備好了嗎?斑厄,我說,把我們被她們奪去了一切,再奪回來。”
斑厄看了一眼身後的不夜城,單足在腳下鋪著沙塵的泥土上重重的跌了一腳,傲然道:“我已經開始了,我以及我的不夜城已經走出大漠,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我的劍鋒已經破開了中原的一角,天藍,你呢,你們萬錦宗的人都準備好了麼?”
“沒有萬錦宗了,你該清楚的,大藺國萬錦宗,在百年前就已經覆滅的一乾二淨,存留下來苟且偷生的,只有天藍。”石像的話中,少見的露出了沖天怨氣。
【文】“那”斑厄對於萬錦宗只剩下天藍一人略顯失望,不過對於已經知道的前塵往事,他倒也看得開,馬上改口道:“那就加入我們吧,我一定替你恢復大藺國的傳承。”
【人】“呵呵”石像天藍放聲狂笑,“我天藍淪落到今天,雖然孑然一身,但是還沒有落魄到寄人籬下的地步”
【書】“不是,天藍,我不是這個意思。”斑厄急忙辯解道,“我只是放心不下你呆在雲城宗。”斑厄哪裡知道,昔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大藺國郡主天藍,如今已經化為了一頓石像,就算有人打到了雲城宗,只要天藍不出聲,怕是沒有誰刻意的要跟一尊石像過不去。或者說,雲靜先前與石像的對話,迷惑了斑厄,讓他直覺的認為,天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屋】當然,狄雲辰心裡也清楚,姑姑絕不會讓斑厄知道她已經化成了石像這個事實,跟他一樣,石像,也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憐憫,她情願教導雲辰變強後去幫她尋獲解藥,也不願讓魔師來插手。
“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你放心,有人能保護好我。”天藍自通道。
“誰?他麼?”魔師斑厄雙目如鋒,直刺狄雲辰的心底,強大的氣勢讓他幾欲站立不穩,片刻間已經大汗淋漓,他感覺到周身的所有一切都在向他收縮擠壓,他甚至感受到了頻臨死亡的窒息。
“辰兒”石像天藍輕喚一聲,那擠壓在雲辰周身的氣勢瞬間散去,“證明給魔師看,你有保護我的實力。”
感覺自己周身像是被石碾碾磨過一樣的狄雲辰,聞言長吐一口氣,縈繞著冷鋒的雙目對上了魔師的雙眼,整個人氣勢瞬間爆發出一種無堅不摧的傾城氣勢,他看向了魔師身後的不夜城,他記得斑嘉昨日毀去了飛雲殿,還把整個望月峰折騰的一片狼藉,現在有